“啊咧?洛……洛镜玄?!当今武林盟主洛……洛镜玄?”文雅的表情非常戏剧化地从愤怒狼狈变成膜拜惊愕,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地搓搓手,想迎上来,却又不敢,一双眼睛直直地打量着我,眼底全是撞破奸情的不怀好意。睍莼璩伤

我硬撑着跳了下来,咳了两声:“师弟——!你还不过来扶我?”

“嘿,小丫头,你受伤了?你……你这……”他颇有些困窘地别过头去,脱下自己身上的大衣粗鲁地把我给裹了起来,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掖紧大衣,我回头,抿了抿唇,对着一脸淡然的洛镜玄:“多谢洛宫主相助,您请回吧。”

“我,要与你同去。”

我笑了笑:“呵,多谢洛宫主好意,不必了,凤公子本是我的师父,我去是天经地义,你端的又是什么理由?回去吧。”

“你……”他有些狠毒地剜了我一眼,深蓝的眼眸全是杀意,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傲气地一甩袖,扬长而去,瞬间没了踪迹。

“嘿,小丫头,他真的是洛镜玄?”

我有气无力地答了一句:“嗯。”

文雅突然来了兴致:“嘿,没想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洛镜玄?老子这么久没出山,居然都没有见过,这人银发蓝眸,明明就是个妖孽,还有个色绝天下的称号,啧啧……不过,话说回来,蒙着个半张脸,看那嘴巴,却还是有模有样的。”

“……其实你现在还可以摸着自己的下巴,猥琐地笑两声,会更有味道的。”我正色道。

“嘿,你个小丫头,明明昨儿个都和凤公子卿卿我我,现在又和洛镜玄搞在一起,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他又拿眼睛的余光瞟了我两眼,“我说就你这干瘪的身材……洛镜玄怎么会看上你……”

我懒得搭理他,径直走进院子,看似不经意地在他的大脚丫子上重重踩了下去,成功听到他那一声杀猪般的哀嚎。

进了凤大人妖的屋子,却见恢复易容模样的冰掠影坐在床边,而凤大人妖则柔弱不胜地靠在枕头上,青丝如绸缎般披散着,慵懒之切,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细汗。他仅穿了一袭白色的慊衣,锁骨之下那块凤凰图腾艳红如朱砂,隐隐约约地透了出来,整个人气若游丝。

“贝姑娘,你来了。”

我冲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也跟着想在凤大人妖床头坐下,谁知道却被一旁的文雅给扯了过去,按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坐下了。

“嘿,你这丫头怎生回事?也不懂点礼义廉耻?怎可随意在男子床边坐下?!”

这次换我目瞪口呆了。

“不碍事,随她吧。”凤大人妖那清冷的声音响起。

我立即瞪着文雅,亮出一口闪亮的白牙,然后得瑟地挪到凤大人妖的床边,而冰掠影则是看着我们,含笑不语。

不过,他的眼神让我有些不自在,因为不管是他看我,还是看凤大人妖,都是透过我们在看另外一个人。

“可冉……”

“嗯。”我心中百感交集,定定地看着消瘦的凤大人妖,不等他有任何举动立即把他按回床上,连珠炮般叫了起来,“……注意!你现在就好像是坐月子的女人一样!不许下床不许不吃东西不吃瞎动不许乱想不许……反正你必须要有身为病人的自觉!快点好起来,不可卧床做弱受,必须彪悍如强攻……”

他哑然失笑:“你都知道了。”

“嘿,师父呀!就你现在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瞎子都知道啊!”一旁的文雅撇嘴道。

“你受伤了。”凤大人妖轻轻地蹙了蹙眉,白皙的手锄上我额头的伤口,“拿药抹上。”

我轻车熟路地从橱子最底下那个抽屉中的瓶瓶罐罐找出釉色的小瓶子,然后自发地倒出药膏抹上——天天和凤大人妖那些珍贵药膏打交道的体现。

药一抹上,顿时就有一股清清凉凉的感觉覆上额头,温和地褪去那些隐隐的痛楚,我整个人立马清醒了不少。

“贝姑娘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且先去换了衣裳吧,莫着凉了。”许久没有说话的冰掠影开口,文雅那厮立即走过来,把我从床边提起,半拎半抱地走出去。

“我靠,文雅你这么积极干什么?”

文雅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嘿,小丫头,你以为老子媳?掠影公子要和师父说会儿话,我当然也要回避。”

我微微侧首,果然看见冰掠影对着凤大人有说了些什么,而凤大人妖的脸色如初,只是略带凄然地笑了笑。

“呀呀个呸,估摸着就是凤大人妖姐姐的事情。”

文雅有些惊讶:“嘿,小丫头,你竟然也知道凤汐染?”

我神秘一笑,学着老妖怪的神情模样:“这世间难道还有我不知之事?”

“……小丫头你这样子挺像一个人。”

“天籁行宫的主人——焰糕。”

他有些触动和惊讶:“你……你也知道?”

“我知道冰掠影现在的样子是易容的,他和焰糕是双生子,拥有相同的容貌。如果没有错的话,他们两个人都对凤大人妖的姐姐凤汐染有意……”

文雅的脸色有些凝重,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唉,孽缘。都说红颜祸水,果然不错,原本的两兄弟为了一位女子闹得遍体鳞伤,反目成仇。而凤汐染也为此丢了性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来天籁行宫是找焰糕复仇的吧。”

说话间就到了我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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