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含嫣,百感交集的我回到居处时,某个小屁孩身姿挺拔地杵在门口,活像一尊门神。睍莼璩伤

“我靠,讨债也不用这么夸张的吧!我说王爷您老人家明天都是要洞房花烛夜抱得美人归的主了!你用得着大半夜上我这儿来讨债嘛!”我表示我受到了惊吓。

凌墨逝默然不语,只是一个劲地用他那双眼睛盯着我。

他的眼眸诉说着千万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眷恋、忧伤、期盼……

种种前尘往事证明,要是跟凌墨逝这家伙进行眼神交流,那可是讨不了半毛钱好处。

于是我机智地选择了无视,径直走进屋子。

“你今天下午已经把我的银子全部都缴光光了,现在没钱x我送钱的话非常欢迎!平时闲聊一两银子一刻钟,加五文钱赠送爆米花和瓜子。但是——今天闲聊没空,因为大爷我要睡觉了!”

“贝——可——冉!”

低沉的声音昭示着几分不耐和愤怒,看样子这个小屁孩火大了。

我艰难地转过僵硬的身体,悻悻然地摸了摸鼻子。

“呵呵呵呵……不知道王爷您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和指示?”

他不说话,我等了半晌,呵欠连天。

“我说小王爷,您该不会真的晚上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cos门神的吧?”

对方没有任何回应。

“苍天啊有病一定要治啊!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我要成亲了。”

“……就这事,您还用亲自跑来说一次啊?您要成亲的事情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不管是八十岁的大妈还是三岁的小奶娃……”

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大力地掐住我的肩膀,一字一顿,话语如同从唇齿间硬生生地挤出一般。

“我、说、我、要、成、亲、了。”

“嗯,我知道。”突然之间,我静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神情愤然的他,“……那又如何?”

大概因为我这与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和口吻让他感到有些陌生,他哑然地松开手,有些怔忪。

“……”

“凌墨逝,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就算是去借钱也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的。”

他颓然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黑色的发丝垂落下来,掩映着他那凉薄的红唇,看起来朦胧迷离,不甚真切,只有长长的睫毛兀自眨动,犹如濒死的枯叶蝶。

室内一片静默。

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而明明只是清浅的呼吸声,我却觉得特别沉重,喘不过气,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大哥,您难道还不走嘛!你这样做不好!真的!”我承认我被凌墨逝打败了,顿时感觉很无力,“您一个即将成亲的男人在成亲前夕和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待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有损您!的k!誉!”

“我不想成亲了。”

“……我最近没有掏耳孔,估计耳屎多了,有点幻听。王爷,有掏耳勺嘛?”我大大咧咧地朝他伸出了爪子。

“我想要你。”

“……”

空气凝固了,尘埃落定,夜色如水,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我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凌墨逝,如同看到了一个会上树的母猪。

“会上树的母猪,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他抬起头,回应我,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豁达:“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你。”

好吧,这次连个“想”都没有了……

“昂~~哈字咖西一~~要我什么这样羞羞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嘛!”

我双手捧脸,瓮声瓮气。

“啪——”他站起来,在我脑瓜上重重地敲了一记,“给我正常点,不要只会一味地逃避。”

所以现在这个场景是小怨妇与常年偷偷摸摸外遇的丈夫之间的究极较量嘛?

我只能苦笑:“我不知道你是临时起意,或者是有一直都藏着这种愚蠢的想法。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呵……”他轻声叹息,却很沉重,“其实,我也已经猜到了。”

眼前的他,如此忧伤,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虽然很想上前抚平他那紧皱的眉头,却没有可以上前的理由。

“可冉。”他伸手,轻轻地把我圈在怀里,“可冉……”

我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很清晰地听见他心跳的声音。

砰砰砰砰——

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的心跳声,在有些时候,竟然也可以这么动听。

真是不可思议。

可惜只有几秒,凌墨逝就松开了手,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我身上有些冷:“凌墨逝,那你……明天还打算成亲吗?”

“……嗯。”

我也暗暗点了点头,然后想到此刻的他根本看不到,于是说着:“知道了。”

凌墨逝离去,只留下一句话被夜风吹散,低不可闻。

“因为失去了违抗的理由。”

理由……

“圣母玛利亚啊!请告诉我我的名字不叫理由!!!”

鬼哭狼嚎之后,我发觉自己脸上潮湿了,伸出爪子摸了摸潮湿的眼睛。

“嗯,不是眼屎。”

眼前突然浮现出许多以前发生的事情,各种神态的凌墨逝充斥在我那原本脑存量就不怎么充足的大脑里。

第一次见面那麻风病人造型的凌墨逝、在屋顶上笑容清浅如兰的凌墨逝……

在王府里面装傻充愣卖萌的凌墨逝、三天情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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