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说完就从领口掏出一条红绳,红绳下系着一个绣着红梅图案的荷包,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用细葛布包裹的四方小布包。
她摊在大腿上,细心的一层一层的打开细葛布,从里面再拿出一个用油纸包裹的正方形包裹,再把油纸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明黄薄绸的长方形绸布,示意清心嬷嬷递给德亲王叔。
德亲王叔半信半疑的接了过来,他捧着那一看就知道是皇上下旨专用的明黄薄绸,吞咽了一口口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小心翼翼的把那块薄绸打开。
周围的人除了后面受伤被送出去,或者就近治疗的人,其他的都不约而同的盯着德亲王叔手中的薄绸。
德亲王叔一打开那块明黄薄绸,首先映入眼帘就是先皇力道十足,直透另一面的铁画银钩的书法,他先是落在先皇的落款上。
先皇的字体有一个特殊之处,那就是落款的最后一笔他回勾一横,长长的在名字下面画上一横,而这一横不是谁都能冒充的,因为他是直接顺手回勾的,所以笔顺流畅,粗细适中,仿冒之人没有他那个就手顺心,不管怎么学也只是形象而无意,所以他一眼就看出这真的是他父皇所写的旨意。
他没有看内容,已经脸色一变,因为太后娘娘敢言之凿凿,那么里面的旨意就一定是那个内容了,所以他只需要证实确实是先皇所写,就能确定这圣旨是真的了。
不过他还是抱着希望慢慢从头浏览,那圣旨上的内容真的如太后娘娘说的,就是他的母妃对先皇下毒,被先皇知道,先皇亲自审问,而他母妃直认不讳,先皇大失所望,后下旨赐死他母妃,而把皇位传给当今圣上,圣旨最后写了一句,如果德亲王有异心就把这圣旨给他看,如果他没有异心,那么就不用告诉他,他母妃的事,让他不要在心中怨恨他的母妃。
德亲王叔看到这里双眼骤红,眼底慢慢浸透出晶莹的泪光,他忽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抱着那明黄圣旨伏跪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父皇,儿臣对不起您,父皇……呜呜……”
看到德亲王叔这副模样,大家就知道圣旨是真的,而太后娘娘说的也是真的,顿时众人的脸色变得异样起来。
乔语嫣皱了皱眉,难道这些火药真的是德亲王叔运进宫里和京城的?
她不怎么相信,凭着德亲王叔的手段,和他离京已经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在宫里还有这么多人手呢?
肯定宫里还有人是他的同党的,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乔语嫣想到这里抬眸望向宁轻玥,“幕后之人真的是他?”
宁轻玥微微摇头,传音过去,“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真的出乎意料之外。”
那么说宁轻玥和皇上心中另外有人选罗,那会是谁?乔语嫣快速的扫向居中看着德亲王叔的皇上。
这时皇上沉着脸,神情严峻的盯着德亲王叔,他微微做了一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的大总管杨忠把手背回身后,做了一个手势,在他的身后不远处,一名小心匿藏着身子的小太监偷偷的潜了出去。
这时站在德亲王叔身后一名年纪大约四十岁左右,穿着比较斯文像是师爷的男人蹲下身子,低声跟德亲王说了几句话。
那正在忏悔哭诉的德亲王叔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回望那名师爷,脸上的神情错愕中带着愤怒,他忽地一拳狠狠地砸在地面上,宛如受伤的野兽般低吼,只是哭了那么一会,声音变得有点沙哑,“欺人太甚!”
接着他以以他的年纪根本没有的速度飞快的从地上跃了起来。
乔语嫣和宁轻玥耳力极好,听到德亲王叔那句,“欺人太甚!”他们齐齐挑眉,他说的的谁?
不过他们两个齐齐警戒的盯着德亲王叔,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这个时候,他们真的不希望她再错下去,因为这样他就真的没有回头路,真的当定替罪羔羊了。
而他们现在也别想把真的幕后之人引诱出来。
这是太子诸葛溟已经慢慢地移到皇上的旁边,只要皇上有危险,他定第一个冲上去。
而皇后娘娘则以为太子诸葛溟知道皇上身边保护的人多,所以移过来,她也很放心的和其他妃嫔缩到皇上的身边。
而原本保护皇上的御前带刀侍卫早就冲到最前面,个个手提锋利无比的军刀守在皇上面前。
“还不动手!想你的夫人和孩子没命吗?”就在德亲王踌躇不知道该不该下命令时,他身旁那名师爷再次低声喝道。
听到他的话的同一时间,宁轻玥大喝了一句,“大家动手!”
随着宁轻玥那声大喝,凌殇墨、三皇子诸葛旭、四皇子诸葛泓、五皇子诸葛奕,还有诸葛珣兄弟,还有月千寻兄弟,还有护国公乔楚渊、开国公月将军等武将纷纷使用自己最为之拿手的武功,攻向面前那些分开拿着火折子站着的青壮男子。
同时他们跟前那些围着绸布的桌子被人从下面掀翻,从里面滚出拿着兵器的侍卫,他们纷纷按照之前吩咐的,攻向他们早就安排好的对手。
霎时那些青壮男子被他们突然的攻击,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被踹倒地,手上的火折子也被踩熄,或者踢熄。
宁轻玥避开眼前的青壮实男子,不过在跃过他的头顶时,顺脚把他的火折子踢熄,而他则直扑那名师爷。
现在他知道这名师爷就是那名幕后之人派来监视德亲王叔的,为得就是害怕德亲王叔被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