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沈幼羽,房遗爱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两个人原本就是萍水相逢,只是因为她姿色尚佳而惹到一些麻烦,顺便出手摆平罢了,两个人总共的说话次数都屈指可数。
“那个,咳!我要走了,以后你多保重,在这个城市暂时几天先别出门,以后你接点手工活之类的,然后再找个好人家”房遗爱停止的说话,这种话有点在发好人卡的感觉,而且沈幼羽依旧泪流满面了。
房遗爱尴尬的笑了笑道:“若是以后你还当我是你朋友的话,你可以来京城找我,去明阳村找我!”
沈幼羽不断的点头,然后看着房遗爱说道:“你莫要走好不?”
“我有一个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要去做,相信你这几天在这里也听到一些信息,有人想要造反,既然我吃这碗饭,就得做点什么,若是不做,以后抬不起头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房遗爱有些感慨的说道。
沈幼羽不在说话,半响抬起头说道:“那你走吧,要小心!”
房遗爱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点了点头道:“哦!走了!”
“嗯,走吧!”
房遗爱买了马匹,背着一个包裹,马上放着一个包裹,找到胡南鹤安排一番,然后便直接出城,只是特意绕了一点路,等到了利州时已经是第三天了,裹轻轻的放在地上,这一路上为了防止颠簸,把包裹照顾的很好,要是半路上在自己身上炸了那才搞笑了,好在一切还好,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些东西都不合格的原因,只是如今箭在弦上,房遗爱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去准备了。
对于军法,在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房遗爱还是有些见解的,特地找了一处必经之路,房遗爱把炸弹全部放在一起,然后便开始埋引信。
“娘的!这次可得一定要炸啊,不然老子就得凉凉了!”房遗爱叽叽咕咕的说着,而后便是等待了。
之前已经为他们把广告做出去了,总不能还在慢慢等着吧,兵贵神速,晚了还造反个屁啊!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不然老子可就真的以后都抬不起头了,毕竟,这可是送到手的经验啊!
找了一处小水坑,把头发脸之类的洗了洗,去去风尘,然后把包裹里面放的衣服拿了出来,这衣服还是有娘仓那户人家的,纯丝绸做的,料子不错,穿起来也大气。
因为李孝常要造反的原因,这条官道基本没人来了,甚至连天上的鸟儿不太常见。
天气闷热,房遗爱真想把衣服脱掉,真的是热!
松了松领口,前面又一匹快马前来,房遗爱赶紧从阴凉处站了起来,看到来人是胡南鹤后这才出声喊他过来。
胡南鹤下马,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他们出发了,好多人,好多人!正往这边走呢!快把咱们的大军也叫来吧,晚了就麻烦了!”
房遗爱顿时振奋起精神来,“我们的人?不存在的,就我一个!”
“”胡南鹤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自信的笑道:“你且退下,且看我一人抵挡千军万马!”
胡南鹤不再犹豫,头也不回的赶紧上马就跑,一边跑一边哭丧着脸道:“老子信了你的邪,怎么就听信你这瓜怂的话!”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人,房遗爱便有点不耐烦了,这让人怎么走的这么慢,就这么点路程,都快几个小时了。
沉住气,又等了好大一会后,房遗爱的耳边也听到了轰隆隆的脚步声,震的野鸟四散而去,各种动物更是狂奔四野。
房遗爱有些振奋,又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唾沫,紧紧的盯着前面的满满飞扬起来的浓烟。
而原本跑远的胡南鹤又犹犹豫豫的下了马,然后悄悄的跑了回来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唉,好好的一个小郎君,如今这般身死也是可惜,今日我为你收拾,还请在阴间好好的保护我!”说完双手合十默默祷告。
当房遗爱隐约能够看到前面的队伍时,顿时不慌不忙的坐下,把另外一个包裹里面的七玄琴拿了出来。
然后双手便不受控制的瞎弹起来,这玩意可不会,乐器除了口哨玩的6,其它都不会,口哨算乐器吗?当然算!人总得会点才艺不是!
而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胡南鹤已经彻底懵圈了,人生三问顿时浮现在脑袋上,“我是谁,我在那,我要干什么?”
这种装逼的场景很快便让前面的斥候发现,并且快速禀告上去,李孝常穿着盔甲,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跟随的诸位将军也是一脸漠然。
听完斥候的话,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李孝常不确定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报大将军!前方有一男人坐在路中间弹琴!”
这下所有人听的真切,再也不怀疑刚刚是听到幻觉了,李孝常神色一变,又急又怒的说道:“快,扩散周围十里地侦探,看看是否有兵埋伏!”
那斥候退下,李孝常又慌又怕的在室内踱步。
刘德裕沉吟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我看,不妨命人射杀此人,也免得他在此弄虚作假,故作神秘!”
长孙安业忽地脸色惨百的说道:“定是我那哥哥弄的把戏,或者是我那妹夫想出的办法,不然何人敢在那悠闲弹琴!”
长孙安业乃是隋朝名将长孙晟第三子,长孙皇后异母兄,其父生性聪慧,涉猎文史,擅长骑射,曾有传言能一箭双雕,而且此人也是做官做的位极人臣,只不过龙生九子,各个不同,长孙安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