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灿被两名小混混堵住了嘴,揪着头发拧着胳膊按在沙发上一顿捶。
清理了呱噪之人,焦三儿满意地点点头,吐掉嘴里的槟榔,拍了拍身边纹着花臂染着黄毛的小太妹的屁股,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冰糖”丢在牌桌上。
“你去,请这位妹妹留下来,这包‘冰糖’是你的了。”
小太妹抓过“冰糖”兴冲冲地塞进吊带小背心中,嘴里叼着烟,站起身来扭着屁股向林深走来。
“喂,我说,姐妹儿,你t真是老娘的救星,今晚你要是不来,老娘就要被这帮狼崽子玩儿废了!”
小太妹的口气很拽,也很随便。她肆无忌惮地走到林深的身边,一只手勾搭在了林深的肩上,摆弄起林深的马尾辫来。
“次奥,发量这么多,发质还这么好。麻蛋的,你他妈平时是怎么保养的?”
林深面无表情,冷眼向下瞟着贴近身边的小太妹,一身非主流的装扮,牛仔一分裤,上露肚脐下露腿,网格连裤袜,歪扎着马尾,脸上化着浓厚的烟熏妆,打着鼻钉,涂着黑色唇彩,抹胸吊带奋力挤出的小小沟壑间插着一只zippo打火机,处处张扬着不良少女的叛逆。
对方的个子要比林深矮上一截儿,细胳膊细腿,身材已经因为过度开发而变得走样。更为令人生厌的是她身上的气味,劣质香水混合着一种奇怪的金属气息。
林深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目光渐冷。
“我只警告你1次——滚!”
“我次奥!”
小太妹一下子炸了毛儿,没想到林深居这么拽,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随着看热闹的小混混们哄然大笑,小太妹的脸上挂不住了,暗暗咬牙,摆出一副很吊的样子。
抓着林深马尾辫的右手并没有松开,为了给林深一个下马威,小太妹左手从胸前的夹缝中抽出zippo,点燃了林深马尾辫的发梢。
火苗串起的一刻,小太妹又飞快地吹熄了火焰。她知道分寸,焦爷看中的女人,不能玩儿得太过火。
小太妹抓着烧焦的马尾在林深眼光晃动,斜着眼一脸狠戾地对林深发出了警告:“你t给老娘记住,今后跟老娘说话客气点儿!”
在用行动警告了林深之后,小太妹咧着黑色的大嘴叉,把两根指头伸进嘴里用力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那些围观的小混混跟打了鸡血似的,随着dj乐曲的节奏现场蹦起了野迪。
小太妹耀武扬威地指着林深,扯着脖子尖叫,“妞儿在这儿,今晚谁第一个玩……”
尖叫声音未尽,小太妹身子一栽,一股极大的力量扯住了她歪扎的马尾,人还没缓过神来,脸就拍在了身后三米多高的的金属大门上!
咚的一声巨响,盖过了现场狂噪的音乐。
小太妹被撞得七荤八素,鼻血横流,根本来不及尖叫反抗,就被扯着头发拎着腿对折起来,屁股朝下塞进了一旁装垃圾用的铁皮油桶里。
音乐还在继续,可是时间却好像停止了,蹦迪喧闹的混混们定格在了原地。
焦三儿脸上挂不住了,当场摔了手中的牌,对靠近门口用拐杖打桌球的两个小混混下令:“你们两个蠢货,还愣着干嘛!”
两个小混混丢下手中的拐杖,摇晃着脖子,捏着拳头,一前一后向着林深逼近过来。
“美女,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陪哥玩一宿,哥替你向老大求情。”
林深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目光冷到了极致,盯着迎面而来的两个家伙,左手暗暗摘下了腰间挂着的金属钥匙扣套在了中指上。
钥匙扣的前端带着半圆型的钨钢头,平时不用它来挂钥匙,挂在腰间做装饰。
7局的一些老家伙都喜欢这样做,这东西攥在手里就是指虎,关键时刻很好用,一拳下去,车窗玻璃都能砸碎。太久没活动了,林深手还真有点儿痒痒。
随着距离的拉近,走在前面的那名小混混嘴脸狰狞地叫了一声,脚步加速向着林深冲了过来,拳头高高抡起!
林深向后撤了半步借力加速,猛然使出了自由搏击中的正蹬出腿,大长腿后发先制,狠狠地踹中了对手的胃部。
这一脚干脆利落,爆发力惊人。
挨踹的小混混闷闷地吭了一声向后连退数步,胃部剧烈痉挛,人像煮熟的虾米一样捂着肚子弓下腰去。
林深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脚下生风,迎头赶上,凌空跃起,在对方倒地的瞬间快速出拳,狠狠地砸在了小混混的脑袋上。这一招是泰拳中常用的招式,讲究的是借助冲力跃起出招,肘击或拳攻,又快又狠,只要用得好,就能一招克敌。
林深闪电般的完美一击,小混混“呃“地一声倒抽了一口气,两眼翻白儿,像面条一样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行鲜血溅到了林深的格子衬衫上。
有几滴还飞到了身后跟进的小混混脸上。小混混吓得一哆嗦,他还没太看清林深是如何出招的,自己的同伙就放挺了。
他两腿发软本能地犹豫了一下,短暂的迟疑之后,转身跑回桌球案边抄起了方灿的拐杖,有家伙在手,胆气自然不一样。
“我泥马!黄毛丫头——受死吧!”
小混混暴起冲鸭,金属拐杖呼啸着向林深头上砸来。
林深右腿向后滑步,侧身闪躲。
小混混一击抡空,这一下用力过猛,身体惯性向前冲出。
林深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右腿蹬地借力,闪电提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