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南葵走到瀛裳边上,轻推了把:“瀛大公子,你想什么呢?”瀛裳微微一怔,思绪抽回:“没没什么。”
此时瀛裳虽脸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实则心底不禁起疑:这南安什么来头?
还从未见过哪个宗派使用过笛,这葵川还好说,那把银弓便是最好的证明,她是霁南宗人士,可这南安他
要说有此疑虑的不知是瀛裳,就连最初霁南葵初见司南安拿出冰雕玉笛时,也不经起了疑。
要知道五大宗派之人,凡弟子只能习本派擅长之道,若是习了旁道,便是叛了本主,是要被逐出宗派的。
片刻后,瀛裳摸出一袋银两,甩到了木桌上:“多谢。”
大夫抓起一袋塞得满满的银两,双眼放光:“哎,这么多恐怕不合适吧?”
“你那着便是,哪来那么多话。”瀛裳瞟了眼抓着钱袋不松手的大夫,轻蔑一笑:这世间,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虽说这路途不算远,可是既要顾着司南安的伤口崩裂,又要忧心待会那二楼该如何上才好。
霁南葵与瀛裳二人一前一后,将司南安扛上了二层客栈。
这趟可算是把霁南葵与瀛裳累得满头大汗,衣袍内层隐隐发润。
二人将司南安好生安顿一番后,回到自己房内。
霁南葵吩咐小二烧来了几大壶热水,准备在房内泡个热水澡,放松放松。
只见她将铺了不少灰的衣袍逐渐褪去,露出毫无遮盖的酮体,随后躺进木桶之中,热的恰到好处的花瓣水缓缓没过她的身子。
“好久未能感受如此惬意的花瓣浴了,嗯~”霁南葵耷上眼帘,舒适的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
木墙的另一边,司南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不敢动弹,隔着木墙听着霁南葵畅爽之言,着实令他有些难以自处,只得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呆呆的盯着床帘发憷。
良久,霁南葵差点在木桶中泡睡着了,划入水中,吸了口水,硬生生把她给呛醒了。
她猛咳了几声,将吸入肺部的水给咳了出来,这才面色逐渐恢复正常,方才她那脸蛋红得跟落日的晚霞没什么区别。
她将身上的水渍擦净,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一边熟练的拉开了木屏风,一边擦滴着水的发丝,来到了司南安房内。
“南安,你睡了吗?”霁南葵漫步朝司南安走去,轻声询问一番。司南安一听霁南葵来了,连忙闭上双眼,假装睡去。
房内的烛光有些暗,见司南安并未回应,再加上看不大清,霁南葵抬起后脚跟轻声走到了司南安身畔,俯身垂眸观察了一番:他这是睡了?
“喂。”霁南葵掩嘴凑到司南安耳边,轻声唤道。
这一声司南安不禁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仿佛一股电流传入体内,他动了下。
“咳咳,没呢。”司南安咳了几声。
他打开眼帘,此时映入霁南葵半张娇面,随之二人四目相对,二人双眸夹杂着几分羞涩,几分不知所措,纷纷避开了对方投来的目光。
“你”司南安吞吞吐吐,话还未道完,霁南葵连忙便解释一番,生怕他多想:“我我看看你。”
司南安将头偏向床内,眼睛却向外瞟着,捕捉着霁南葵的身影:“我没事。”
霁南葵伸出双手,想去解司南安的衣衫,在她看来为了检查他的伤,这无非是再正经不过的事了。
谁知司南安一把擒住霁南葵已放在他胸脯的右手:“你这是”
“没我只想看看你的伤”霁南葵羞怯的,脸上霎时飞来两片红云。
司南安怔了怔,松开了紧攥的手,此时的他已然不知该如何躺在床上了,只觉浑身说不出道不明的不自在。
只见霁南葵小心掀起覆在他胸前的两片衣衫,仔细观察着司南安缝好的伤口,见伤口并未因今日与瀛裳搬动而崩裂,便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随即转脸一副埋怨的模样:“南安,你为何要替我挡着一刀,你不知道很危险吗?”
谁知司南安一字一顿,轻吐出几字:“因为危险。”
此时二人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一种异样的情愫,空气中飘荡着丝丝微甜的醉熏酒香般,令人沉醉其中。
“那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唤我便是。”霁南葵颔首碎着小步,回到了房内,连忙拉上了木屏风。
她倚在木屏风上,喘着气,想让此时此刻怦怦直跳的心快些平静下来。
她用手背贴了贴脸颊:好烫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发烧了?
然后此时的司南安还沉浸方才那场景中,跳脱不出,他抿唇浅笑,左手放在心脏之上,极度按捺怦然直跳的心。
这一夜,二人睡得也是极香,全然不知外面天色以亮,就连瀛裳敲了半晌的敲门之声也未曾听见。
“葵川!开门啊。”瀛裳有些不耐烦了。
霁南葵猛地一惊,翻身而起:“啊我我来了。”
司南安在隔壁双耳树立,想细辨二人谈话之声,只可惜声音着实有些小。
“只剩不到20日了,你说该怎么办?”这几日全然顾着照顾司南安,都差点忘了毒蛊一事。
“不是说当年还有一人”霁南葵话还未道完,便被司南安所求之言给打断了。
司南安装作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压沉这嗓子:“葵川,我渴。”
原本正与瀛裳商量交谈的她,一听司南安用些许嘶哑的嗓门在唤她,霁南葵直接拉开木屏风,径直朝木桌上的茶壶走去,掺了小半杯水,轻柔的扶起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