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夕河畔待归栖
清池怎渡羹墙思
拂风乍起绣衣翩
松挥不律鸾筏牵
“宗主,你这是何苦呢?他人不知所踪,这一封封信恐怕是要吃灰了。”栖鸢满脸无奈,任霁松一封封写着,一封封存。
“鸢儿,你瞧今年的葵花开了,要是他在就好了,往年都是他随我一同赏花的。”?
霁松慢慢抬眼,去捕捉着仅存的一丝回忆,望着葵花,眼波如秋水般荡漾开来。
“我想好了,这孩子就取名霁南葵吧,往后我霁南宗的重任,就担在她肩上了,这‘葵’字便是我对他最后的念想了。”
道完,霁松将写上名字的纸片卷了起来,小心递在栖鸢手里,振振念道,让她妥善送达鎏仙岛。
仙弦阁
身着蓝绸锦袍的男子手拿波浪小鼓,轻摇着:“小丫头,你有名儿了,快快好起来,你娘亲可盼着你回家呢。”
瑾枝疑惑的主,这小丫头叫什么名啊?”
“霁南葵。看来霁松是要把重任担这丫头身上了,我鎏卿等着丫头你,往后出人头地呀。”
这名自称鎏卿的男子,嘴角扯出一抹旁人不易察觉的笑,但很快又变回原来模样,深怕旁人察觉出什么。
“阁主,你怎会如此看好这丫头?”?瑾枝似信非信的,用眼神打探着。
“这丫头生于血月,若挺过此劫,以后必有作为啊。”??鎏卿若有成竹般,回应着。
可谓年难留,时易损,三年已过
霁松身着一袭水芙色薄纱锦衣,腰间系上一条慢慢湛开的淡蓝色鸢尾花腰带,腰间别着一根水绿玉坠,手里紧捏着一串手链,时不时盼着,既欣喜又彷徨,生怕到时不认她这个娘亲。
“葵儿!快来,让娘亲瞧瞧。”霁松轻挥着手,眼神回落至躲在鎏卿身后那名孩童的身上,笑盈着眼眸中似是闪着星。
“丫头,听师傅的话,快去吧,她就是你的娘亲。”
随后小丫头牵着鎏卿的衣袖,怔怔的挪动着小脚,满脸疑惑的打量着面前这名女子。
霁松小步迎上前去,轻搂住她,用手背缓缓抚过她稚嫩的脸颊,一滴泪划过,霁松微带笑意,“让娘亲好好瞧瞧,我们葵儿都长这么高了。”
霁松起身,向鎏卿道谢,“多谢鎏兄这三年的悉心照料,我霁松此生定不忘鎏兄大恩。”
鎏卿轻摇着头,眼神示意着,“大恩不言谢,举手之劳。”
“小丫头,回去以后不要想师傅。”鎏卿用手指轻刮她的鼻子,抿笑着,随后目送两人慢慢离去
霁南葵不时回头望着,至她出生一直伴到她如今的师傅,依依不舍的随霁松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霁松慢慢俯身,拿出刚手里紧攥的手链,小心将霁南葵的手拉到身前,把手链带了上去,这手链一带上,像是认主般,散发着一阵阵微弱的蓝光。
“葵儿,这个是我们霁南宗独有的湛水铃,以便寻人用的,要是走丢,挂着的银铃会叮铃作响,指引同带手链者,找到你。”
?夏日的烈阳毒辣得很,但好在南望山庇护下,霁南宗到是处处凉爽。此时门口站了一堆人,像是在等待谁回来似的。
“宗主,你回来啦,她就是南葵吗?”栖鸢欣喜的迎上前去,身后一众弟子喊着宗主,瞧着身后胆怯跟着的霁南葵。
霁松脸上盛出暖意,打趣似的轻拍栖鸢的肩,“她就是你的鸢儿姐姐,以后呀,她会教你武功,有不明之事都可以请教她。”
霁南葵抬着头,水灵灵的眼睛望着栖鸢,软糯糯般的小声说道:“嗯,鸢儿姐姐。”
次日,两位透着清素如九秋之菊般的女子,手提装满草药的竹篮,一旁跟着个饶有大人模样,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的小男孩,一同踏进了霁南宗的大门。
霁松稍作整装,端庄有礼的上前,“齐谷主,有失远迎啊。”
其中一位,优雅仪静的回敬道,“这次我们一行人特意来南望山采药,恰巧听闻,霁宗主你身体欠佳,这才冒昧前来叨扰,想着为你把上一脉。”
“费心了,就请随我到偏殿,坐下一叙,我这身子骨都是老毛病了。”霁松领着一行人,前往偏殿就坐。
齐梦华三指轻搭在霁松的手腕处,片刻后,神情些许凝重道到:“霁宗主,你这病可患了好些年生了?你灵力紊乱,在体内肆意游走,不像是习武多年灵力稳定内功深厚的样子。”
霁松仿佛心理早有准备,沉着道:“这话说来话长,恐怕当初生下葵儿前,体内灵力便亦如常人了,可有医治法?”
这话似是有些难住齐梦华了,她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栖鸢急了,但又将想要拉住齐梦华衣袖的手,给收了回来,“齐谷主,你好好想想,你可是现今大陆医术最高明的人啊,你要是都没办法了,那还有谁才能医治啊。”
齐梦华缓缓道出,“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所需草药不好找啊,这薏莲草30年一结,只根长与山巅处,还需经过冬霜凝结后,才可采摘。
而这光找到薏莲草还不算完,还需用那极热之地月牙泉之水,经熬制,制成丹药或汤药服下,既可缓解此症。”
随后,霁松起身道谢,“多谢齐谷主相言,这天色也不晚了,方便的话留宿一晚,可否?”
两位也一同起身,点头示意,决定在霁南派留宿一夜。
——
“所以说霁宗主还是很疼你的,要知道葵儿你受伤带着那串湛水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