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异样的看了一眼叶疏影--她显然听到了叶疏影与宁央的对话。
做她们这一行,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虚,调查案子时事情反转的有多厉害谁也无法确定,‘杀人犯’拨开云雾后也可能是受害者,但是--
能把假的说的像真的人,还真少见。
女警看向叶疏影。
“叶小姐,我们简单的了解了一下你弟弟的财务情况?”
叶疏影看了宁央一眼,轻轻皱眉,她不想让人在这提这个,免得有些人又要动心思。
不过,叶疏影过会又释然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宁央便不可能再靠近叶航。
邵栗懒坐着听歌,担心宁央无聊,还想让她听,宁央摇摇头:你自己听叭!
邵栗没有把摘下来的一侧耳机放下,她看向门口的两个人。
女警翻出来检验结果:“根据我们初步估计,你弟弟的财务不足以支付那款包的费用。”
叶疏影不可置信,她听到了什么!
女警又认真的补充:“准确的来说,包本身的材质和配饰尚且不算,这款包是手工包,这位手工师傅的出场费的十分之一……”你弟弟都付、不、起!
……
沈熙一直关注着这件事情的进展,事情能顺利处理好,他也没必要插手。
晚上,沈斯砚从酒场上下来,沈熙把矿泉水拿给他:“少爷。”
“那姓叶的没闹起来吧?”沈斯砚胃里难受,今天的场子上都是北方的人,酒量好的很,别说是那些给沈斯砚挡酒的人了,就是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没有。”沈熙说,“叶小姐也没敢闹。”
不仅没敢闹,她弟弟手骨折加上脸部挨了两巴掌她都没敢再提,沈熙微微摇头,这份心性到底是差,比不上……
吃饭时,柳惠“哎呀”一声,看着宁央的右手直皱眉:“太太你手怎么了?”
手背和手掌都有轻微的浮肿,僵硬又疼痛,宁央放弃了右手拿筷子吃饭的想法。
邵栗看了一会:宁央打人后觉得丝巾擦不干净,她在水下冲了有四五十分钟,直到发皱了才停下。
宁央换左手吃饭:“没事,歇一夜就能恢复。”
这怎么能行,柳惠起身就去找消炎药,邵栗没去找药,想了想,摸过来宁央放在桌边的手机,根本不用想号码,通话记录第一位就是!
宁央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要干什么!
傅沉年正在陪着韶秀华用晚餐,两人刚提到宁央,宁央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韶秀华笑着感叹,还真是不能念叨人。
听着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宁央太阳穴突跳了两下。
想找邵栗算账来着,但邵栗已经跑没影了。
宁央磨磨蹭蹭,磨磨蹭蹭,才小声叫了句:“老公。”
柳惠有顾家的习惯,来到这里当天,她就备下了药箱,倒腾了一会找出来敷的药膏,“太太,药来了。”
傅沉年听见柳惠的声音,转了话:“什么药?”
宁央望着水晶吊灯放空大脑:“维生素片。”
声音一沉:“宁央!”
宁央声音弱下去:“是消炎药呀,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打了个人而已,还是他自己犯贱!
傅沉年缓了语气,“把电话给柳惠。”
听到先生要和她通电话,柳惠就明白要讲的肯定是太太手伤的事,将伤药放下,估计是傅沉年问了伤口情况的事:“不严重,只是有点肿……嗯,太太已经在敷药了……我知道了……这个……不知道……”
宁央自己敷好药,拿着电话回房间,邀功似的:“我已经抹好药了。”
傅沉年不问她为什么手肿起来:“天气热,训练难受的时候别强忍着,凉寒的东西也别一直吃,变天了就添衣服,温差大最容易感冒。”
“知道了,知道了,这些话你已经说过了!”来的时候傅沉年把能说的都说了,行李箱里的衣服还是傅沉年盯着放完的。
当时宁央就在想,她这还只是出去一周,这要出去个十天半个月的,傅沉年是不是得拉着她的手讲一夜的注意事项?
点点头:还真有可能!
傅沉年笑了下。
说过你就知道了?
“老公你现在没在家吗?”她就是猜猜。
“嗯。”傅沉年倒了杯水。
韶秀华没在眼前打扰两个人,她晚饭后在傅宅里散步,等回到客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傅沉年恰好收了手机。
韶秀华坐下,想起来件事,“沉年,你知道央央的外公家吗?”
傅沉年说,“听说点。”
“我和你舅舅那边通电话的时候,听他提起,何家那边似乎有意要把央央接回去,”韶秀华不免有些担忧。
“若真是有这可能,还有舅舅在。”傅沉年说,“不用担心。”
褚鸠来c市几年了,他没有强行带走宁央也可以看出何家那边的态度,而且,宁老爷子也不会坐视不管。
韶秀华闻言,放心了些许,她不是不想让宁央回去,这对傅沉年也一样,回到那边势必要安排婚事,除了徒增麻烦别无其他,倒也不是怕什么,只是婚姻又不是非要历经八十一难,没必要经历那么多波折。
……
宁央简单冲了一下澡就钻进了被窝,躺床上本来还打算玩会手机,但困意立刻袭击了她的大脑。
第二天清晨,宁央惊喜的发现手消肿了,动了动爪子:哎呦,别提这通体舒畅的感觉了。
精气满满,干饭!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