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现在情况如何?”太子表情严肃,板着脸质问那几位太医。
“回太子殿下!陛下陛下”那太医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太子眼皮一跳,心中总感觉有何不好的事要发生,他按了按眉心,低声呵道:“究竟如何了?”那太医被他眼底的肃杀之意吓得头都不敢抬,畏畏缩缩地跪倒在了地上,“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太子见问不出来,气愤地给了他一脚,“废物!”
他往外走,南平带着韶华刚准备进门,三人撞在了一起,南平直直地顶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被弹了个踉跄,他一把拉住了南平的胳膊,南平被他身上散发出的戾气给吓了一条,惊呼道:“太子哥哥”
太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直接绕了过去。
韶华往屋中探了一眼,直到太子离开那太医还跪在地上,哆嗦着身子半天都不敢吭声,南平见形势不好,唤了声韶华连忙跟上前去。
太子进屋之后啪地一声将门地甩上了,南平的鼻子离着那合起来的门就差几寸之距,她后怕地摸了摸鼻子,顺了顺气,同韶华对视了一眼随后道:“进去吧。”
二人一进门,只见乒乒乓乓玉器碎了一地,南平忙后退了几步,“太子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她从未见过太子哥哥发过这么大的火。
太子听声是南平,沉了沉心中的闷火,再看向她们二人之时,脸色缓和了不少,“你将自己照顾好便是了。”
“太子哥哥这是何来的话!莫不是这会儿将南平看作是外人了。”南平嘟囔了一句。
太子思虑了片刻,自顾自走到了窗边,再度将手放至眉心,按捏了几分,南平靠近了她,倾着身子柔声问道:“太子哥哥可是为王叔之事烦心?”
只见他眉似远山,薄唇紧紧抿起,眉眼之中丝毫未见任何温度,一双黑眸射出了一道冰冷的寒光,“父王他怕是难挨这一关了。”
南平惊呼,伸出手来捂住了双唇,难以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那太医院的太医呢?”
“都是一群废物,什么都看不出来!”
此时韶华也在犹豫她并非是个心肠硬的人,尤其是见二人这般愁眉不展,而且正巧她精通医术,若是不管心中当真过意不去,便开口道:“太子殿下”她唤他道:“殿下若是信得过我,可否愿意让我试上一试?”
太子一拧眉头,不知她是何意。
南平见她同意了,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快声夸起了她,“太子哥哥有所不知,楚婉她精通医术,先前我身中剧毒最后还是被楚婉给医好的!”她本意不愿提及之前的遭遇,太子刚想询问此事,南平便接话道:“不如就叫楚婉为王叔瞧瞧吧,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不成倒也不妨碍接着医治王叔。”
他犹豫一番后,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提前几刻进殿,将殿内的所有人全都请了出去,然后再带着乔装打扮的韶华从密道进了房,这密道实为紧急时刻才能用的,却没曾想用到她身上了。
太子将帘子掀开,韶华摘下了斗篷俯身探了进去,走上前去将袖子撩开,伸手扒开了他的眼皮,她的面色有些凝重,太子急切地问道:“如何?”南平在他身侧,忙拉住了他,“太子哥哥莫要心急。”她婉声道。
韶华并未被他影响,抓起了王君的两个手腕,同时诊起了脉。
片刻都未见她开口,她直着背坐于床沿,全身除了指尖之外再无任何一处是动的。她定定地望着一处,愣起了神,忽然她猛地一抬头,随机将王君的袖子挽了上去,再将他的里衣给扯开,露出了大片大片的胸膛,只见两条浅粉色如同细蛇一般的线在他的皮下从心脏蔓延至锁骨,若是不细细看来,寻常人定是发现不了。
这纹路韶华将手覆在了上面,这两根线一跳一跳的,她也未曾见过此种毒,甚至一时间不能确定这是毒还是蛊。她善医术,可并不代表她会解蛊毒。韶华微微皱起了眉头,转而对太子道:“你去端两盆水来,一盆是凉水,另一盆则是滚烫的热水。”
他将心中的疑惑咽了回去,阴沉着脸去打了些水来。
韶华也不出声,分别用两种不同的水将布给沾湿了,然后敷在他的胸膛之上,三人皆是紧盯着那块布,安静地等待着会不会出现什么变化。
约莫不到二刻,韶华觉得差不多了便将那布拿了下来,南平不觉惊叹,“这”
只见那王君白皙的胸膛之上陡然出现两处黑色,韶华拿起针直接命中那两团黑色之物,刺进去那一瞬黑血直接淌了出来,接着用到轻轻划开一道小口,她用夹子夹住了那两团东西,接着便直接甩到了玻璃罐中,紧紧地扣上了。
南平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恶心,强压住了作呕之意,于是边抚着胸口边问道:“这究竟是何物?”
“应当是被人下了蛊虫。”韶华用纱布沾取了些他的血,随后从头上摘下一枚发钗,轻轻一碰那银制的发钗便立即变成了紫黑色。
绕是那不懂医术的太子都看得出,“有毒!”
这王君还真是惨,不知何时被人在身上种了蛊不说,体内还带着另外一种毒,两种毒相融合这便有些棘手了。
韶华叫太子命人即刻到萧府去将她的医箱拿来,然后又行针封住了他浑身各处的经络,以免毒攻心脏,那他撑不到一个时辰五脏六腑便会被侵蚀,接着肠穿肚烂而亡。
药箱是被萧府暗卫中轻功绝佳的那位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