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郁瞬也不瞬地睨着黎俏,见小姑娘一双眼睛都黏在他身上,不追问动手的缘由,反而关心他是否受伤。
男人喉结不住地滑动着,有些情难自控地搂住黎俏的肩,伟岸的体魄欺身向前,直接将人压在了旁边的灯柱上。
他吻得有点凶,用力吮着她的唇舌,两道身影在灯光下重叠在一起,气氛炽烈又浓郁。
远处的流云、望月、落雨三人,各个滚了滚嗓子,别开视线,纷纷掏出烟盒,点烟抽了口寂寞。
初夏的夜,真他妈热啊。
不久,商郁放开了黎俏,俯视着她红肿的双唇,沉眸一片滚烫。
黎俏被吻得有点缺氧,她缓了口气,手指爬上他胸前的西装领口,扯了一下,音调软哑,“还有力气亲我,看来是没受伤。”
难怪今晚的商郁,似乎有些不同。
他喝了酒,唇中有浓烈的酒香。
方才那个吻,让她有一种要被吞入腹中的错觉。
这时,商郁以拇指揩了下唇角,手臂一拢,将黎俏拉入怀中深处,在她耳侧哑声说道:“这种事,受伤也不影响。”
黎俏抿着唇挑眉:“……”这话怎么接?
下一秒,耳垂被突然被他含在了嘴里,轻吮,黎俏微微瑟缩,然后一声撩动心弦的醇厚笑音窜入了耳膜深处。
商郁仰身拉开了安全距离,精致深邃的眉目间敛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他用指腹擦掉了黎俏唇边的水渍,睇着女孩泛红的耳尖,揉了揉她的发,“回去吧,早点睡。”
黎俏目光闪烁着和他对视,压下心头那点旖旎又陌生的情愫,正了正脸色,“确定没事?”
商郁挑起她的下巴,俯身直视着她,“放心,除了你,没人能伤我。”
行吧。
这男人今晚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虽然还是那么高贵矜冷,可是行为举止又透着几分不受控制的狂野。
会和他今晚手染鲜血有关吗?
……
黎俏在商郁的凝视下逐步回了宿舍楼。
二层走廊,随着她的走过,感应灯依次亮起。
楼下的男人,负手伫在原地,望着她途经的窗口,眼里退去温情,渐渐变得凛冽一片。
直到黎俏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中,商郁这才盖住眼帘,转身,迈步。
随即他站在流云等人的面前,深沉地吩咐,“派一队的人手,常驻实验室附近,护好她。”
流云三人毕恭毕敬地颔首,“是,老大。”
今晚……确实出事了。
原本他们陪同老大在皇家酒店应酬。
但突然收到了线报,有人要对黎小姐下手。
所以,中途赶来实验楼的路上,提前那几个人秘密处理掉了。
让流云等人心惊的是,已经很久没有动怒的老大,今晚亲自动了手,场面非常惨烈。
回程的途中,望月和落雨坐在后方的车厢,望着前方飞快行驶的车队,神色略显凝重。
望月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矿泉水,丢给落雨一瓶,口吻低沉地说道:“今晚那些人,会不会是商芙派来的?”
落雨接住他丢来的水瓶,用力捏了一下,“不是,商芙这次来南洋,没有带太多人。
我之前在帕玛和她的手下交过手,今晚那些人,身手一般,不像是帕玛训练出来的。”
望月喝水的动作一顿,侧目看着落雨,“你的意思是……”
如果不是商芙,难道南洋城里还有人敢针对黎小姐?
这时,落雨抿着唇,眯眸看向了窗外,幽声提醒:“你别忘了,还有两个月就是南洋大会。
东西南北各方势力,最近都在蠢蠢欲动。老大和黎小姐的关系,若有心调查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今晚那些人,只怕……动黎小姐是假,以此来试探老大才是真。”
话落,车厢里一片沉寂的凝滞。
南洋城的地下霸主,这么多年孑然一身,突然有了软肋和逆鳞,各方势力的试探未来只怕会层出不穷了。
……
维纳斯拍卖会前夕。
傍晚时分,黎俏驱车前往雅墅园公寓。
停好车,她来到公寓门前,用指纹解锁了门旁的私人信箱,打开就看到一封维纳斯管家宗叔寄给她的邀请函。
厚重的金色信封,拓印着古典女神维纳斯的完美雕像。
黎俏颠了掂,锁上信箱,转身进了电梯。
回到大堂,黎俏低头向前踱步,突地眼前一暗,一双火红色的高跟鞋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妹妹,这么巧?”
商芙甜腻的嗓音从身前传来,黎俏不露声色地挑了下眉梢,幽幽抬起头,弯唇一笑,“原来是商大姐。”
又是这个难听俗气的称呼。
商芙甩了下肩头的长发,笑意淡了许多,目光若有似无地环顾大堂,惊讶地反问,“原来你也住这里?”
黎俏单手捏着维纳斯的邀请函,耸肩,“不可以吗?”
雅墅园算得上高端公寓,但并非顶奢。
商芙这种身份,初来乍到却选择在这里落脚,怕是司马昭之心吧。
这时,商芙视线一闪,意外看到了那张邀请函上,她眯了眯眸:“那是……维纳斯的邀请函?”
黎俏‘啊’了一声,含糊其辞:“是吧。”
“少衍给你的?”商芙仔细打量着,随即脸色明显僵了。
维纳斯邀请函的含金量极高,分为金银铜三个颜色,代表了顶级、中级和初级入门的三种会员级别。
黎俏手中的那张信函分明是金色款,顶级会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