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黑山军步兵呈狠斗勇,手上武器杂乱却实用,狼牙棒抡起来虎虎生风,一旦砸中绝不是寻常两档铠挡得住的。飞斧、手戟虽然精度一般,但总能冷不丁地阴掉几个倒霉蛋。
武卫军则挥舞一排排长戟,不一会就在战阵上全面占优,一些弩手从缝隙防箭,总能对装备一般的黑山军造成显着杀伤。
张燕看到情况,命令一些皮木盾牌兵掩护突击队靠近,靠近的时候其他步兵扔出漫天飞斧、手戟打乱敌军阵型。这些盾牌后面突然冲出一批刺客游侠,迅速贴了上去展开近身格斗。
这些刺客游侠几乎没有护甲,一旦被金属兵器击中非死即伤,可他们武艺不凡,攻击效果显着,一瞬间就刺倒几十人,硬生生将袁军阵型杀开了一个缺口。
蒋奇虽然不在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之列,却是非常实用的智勇双全类型,懂得列阵作战与调度指挥。
他看到阵型被撕开一个口,知道黑山军会往这个方向涌,他指挥若定让两翼发力。结果黑山军果然因为两翼不利,害怕被包围从而给了袁军时间填补阵线。
徐晃与张合棋逢对手,上一次他们单挑不沉,这次干脆在指挥作战方面比上一比。
徐晃这边主攻,脱胎板楯蛮的冲击型大盾兵,直接压制住了破甲能力有限的“卜”字形戟,后排大斧一劈,斩断戟杆。弩箭跟上,正好杀伤慌忙补位的袁军。
张合微微皱眉,这支武卫军虽然吸纳了他的大戟士,其余也多是从各部精锐抽调,但终究缺乏更好的训练,算不上最优秀的步兵。
幸好他指挥的这边有之前的部下,他让他们组成第二梯队顶了上去。原大戟士配合更佳,他们勾住破阵后位置过于前突的无畏军,再一拖放倒敌人,后排又全力戳刺完成击杀。
面对大盾,他们上下开工,第一排蹲伏下去,专门对付钩拉敌人腿脚,第二排戟从头顶往下敲,点啄敌人面门。
如此配合,果然遏制住颓势。
袁军弓弩手数量更多,在对射中又取得一点点优势,所以徐晃与张合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白波军出身,以作战勇猛着称的杨奉,对上颍川名门,专门给袁绍当政治打手的郭图,也刚好斗成旗鼓相当的局面。
“对面统帅是个文官,弟兄们冲啊!”
杨奉带头领着将士们冲杀,他就不信了,作为堂堂无畏军第三卫副将,还打不过郭图这个着名的坑货?
他确实有一定实力,不论是指挥还是武艺策略都比投靠童远前提升了许多。上党战役时他守卫后方,没能驰骋战场。现在他铆足了劲,誓要把袁军击溃。
郭图看到对方将领凶猛异常,感觉肯定不能力取,可是这两军正面交手的时候又怎么施展计策呢?
他眼珠子一转,啥结果没有。幸好袁绍高瞻远瞩,把最强的兵和一些预备队派到郭图这边,这次没被杨奉直接击败。
袁绍看到郭图的表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心想他手下的文士领兵,论信任度来说,郭图最高,可是能力上沮授与审配胜过郭图太多了。
现在身边实在无人可用,真担心郭援、焦触、张南等人遭到徐荣、公孙瓒夹击呢。
新西凉军这边,杨阜看了一会交战情况,分析道:“我军步兵与对方打成平手,估计破局并不会在正面。现在,可以投入袁绍拖在这里,让徐荣将军解救公孙瓒。”
童远微微闭目,然后下决心说道:“杨先生,我认为击溃这种小胜实在不是我所期待。如果仅凭徐荣将军侧击,估计对方也有兵力用于抵挡。”
他攥紧拳头,朗声道:“我决定亲自率领去卑等骑兵,展开迂回冲破阻拦,与徐荣两翼夹击易县附近的袁军!”
杨阜说道:“主公,如此太过冒险,不如就让去卑校尉迂回吧。”
童远说道:“去卑能力不错,本就有草原一流的骑兵造诣,在我无畏军又融入了团队,掌握了各种战术与战阵策略。”
“然而,这次侧击关键的在于心理打击,我给对方留守将领带来的的震慑,以及对公孙瓒的激励,是去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张既正在旁边协助指挥,安排斥候轻骑、医疗救护等事宜。他刚刚分出精力,就听童远说要出击。他连忙劝阻道:
“我看那袁绍军阵,虽然抽掉了上前主力支援郭图,但仍然有数千骑兵压阵待命。主公若是出击,那支骑兵想必会来截杀。”
“不论我军是否能拿下对方,只要发生大规模骑兵战,肯定很危险。主公,你应当稳坐中军,而不是陷于危险的境地啊。”
童远说道:“骑兵战确实危险,但决胜负很快,而且优势的一方会碾压较弱的一方。”
“更重要的是,我们不仅掌握着太行山居高临下,而且在诸多河流的上游来去自如。”
张既、杨阜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为什么童远如此坚决了。
童远深吸了口气,命令道:“张既听令!暂时接替我指挥正面战场!”
张既精神一振,朗声回道:“属下得令!”
“杨阜听令!协助张既进行参赞,并分担情报、后勤任务。”
杨阜毫无犹豫,大声回道:“诺!定不辱使命。”
童远大喝一声,带领直属护卫营、去卑第十一旅一千骑兵、屯田军骑兵一千等两千五百骑,暂时收起旗号,从交战战线的南侧,向易县方向迂回。
这一路前往易县不过五十里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