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慕云吟果然看到了许多年轻的公子,来到了梅园。
这些公子,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多穿裘佩玉,尽显富贵。
东方尚颐也来了,慕云吟看到他对慕云芷还算好,一直陪伴在慕云芷左右。
慕云吟和明玥结伴同行,徜徉在盛开的梅花丛中。
萧祁奕的这片梅园,栽种的都是红梅,站在园中,如身在红色的海洋,一望无际的花海,让人流连忘返。
冬日的冷风,吹落片片落英,有阵阵暗香袭来。
忽有笑声穿过梅园,飘到慕云吟和明玥的身边。
“明玥姑娘,吟姑娘,你们来得好早。”
来人是程辞渊,总是人未至,笑声先到。
“辞渊怎么来的这么迟,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都怪明誉,突然去了琅琊郡,害我等他半天,结果他走了。”
“兄长有急事去了外祖父家,可能这两天都来不了了。”
明玥赶忙向程辞渊解释,慕云吟看到程辞渊望着梅花映红的明玥,痴了一下。
程辞渊随即笑着道:“无妨,无妨,明誉不来,我就陪着你们俩个赏梅。”
慕云吟望了一眼明玥,笑道:
“只怕我是多余的。”
明玥娇嗔的看了一眼慕云吟,明玥的脸上,便有梅花绽放,但眼睛却仍四处张望,不知在寻找谁。
明玥似乎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失望的对慕云吟道:
“云吟你再乱说,我可不高兴了。”
“好好,我不说了。”
程辞渊见明玥害羞的样子,独自低头笑了笑。
“不知百里兄来不来?”
慕云吟平静道:“不知道啊。”
“你们怎么了?我还羡慕了你们俩人半天,突然又不见你们在一起了?”
慕云吟的心,痛了一下。
明玥瞪了一眼程辞渊。
“那个林紫姑娘还好吧?”
慕云吟现在,连百里飞雁的名字都不想说了。
“林紫姑娘是为百里兄调理身体的医女,我不太熟悉。”
程辞渊老老实实的回答,慕云吟心里恨恨的说道:他们才是一对。
在花海中,游玩了一个上午,回到别院里,已经有人准备好了午饭,几十张饭桌,摆在院中。
慕云吟和慕云芷,东方尚颐,明玥,还有程辞渊坐在一起,因为还有空位,又来了两男两女,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其中有个姑娘,不停的看程辞渊,而程辞渊也大方的和对方交谈。
坐在程辞渊一边的明玥,心不在焉的,一句话也不说。
“明玥姑娘,吃块鸭翅。”
程辞渊微笑着,夹了一箸鸭肉给明玥。
“我不喜欢吃这个东西。”
明玥说着起身站了起来,神情落寞的独自向门外走去。
程辞渊起身离桌,也走了出去。
“姑娘不常出来聚会吧,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姑娘?”
一个坐在慕云吟身边,身穿黑色狐裘的男子,看了半天慕云吟,终于开了口。
“我随家人,才迁来建康不久。”
“怪不得看着姑娘陌生,我叫景怀,建康城的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我都熟悉,姑娘若想去哪里玩,景怀愿意为姑娘带路。”
“谢谢,我一般对玩不感兴趣。”
另外一个白袍公子,倒是温文儒雅,不矜不伐,只对慕云吟微微点头笑了笑。
慕云吟起身去找明玥,听到身后东方尚颐笑道:
“景公子,建康城生意最好的箫声洞天,就是这个吟姑娘开的。”
大家用完午膳后,便开始作画,写春联。
有手巧的姑娘,还剪了窗花。
慕云吟本来准备画一幅茶花的画,但想到颜娘子,一直拿茶花说事,便打消了画茶花的念头,借景画了幅梅花。
明玥画的,是一幅桃花,明玥画的这幅桃花,桃花开在烟波之中,若隐若现。
慕云吟画的梅花,却是在雪中吐着芳华。
“云吟,你看我画的怎样?”
“碧波浪桃相映,染尽晨昏烟云。”
明玥听了,很是喜欢慕云吟随口说出的这两句话,便写了上去。
慕云吟望着自己的画,略微一想,也在自己的画上题了一首诗。
“不畏霜雪冷,暗香入晨昏,百花凋谢时,独傲寒枝头。”
“好,画好,诗好,都好。”
那个叫景怀的公子,在旁边不觉拍手叫好。
那个白袍公子,不觉多看了一眼慕云吟。
整个下午,每个人都在写字作画,写春联,或剪窗花,一直忙到晚饭时分,大家才离开萧祁奕的梅园,各自回到府中。
第三日,当慕云吟,明玥,还有程辞渊赶到梅园时,发现比往日更热闹。除了别院门外站满了人,梅园里,亦是人影绰绰。
颜娘子轻笑一声,宣布捐赠开始。
“我捐三十两银子,一个玉佩,外加二十对春联。”
有人领头捐赠,颜娘子笑道:
“张公子捐三十两银子,一个玉佩,二十对春联。”
下面有人蘸墨,迅速的记下捐赠的银子和物品。
“我捐一幅秋山图。”
慕云吟看到了昨日和他们一起共餐的那个白袍公子。
这个公子画的这幅秋山图,夏影残留,秋意渐浓,一笔一画,淡浓相宜,画工真真的是娴熟飘逸。
颜娘子看了一眼走上来的公子,笑着说道:
“建康才子贾书玉公子捐秋山图一幅。”
颜娘子的话音刚落,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