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脆响,站在秦时月面前的邪灵会副会长只剩下一双眼睛一张嘴还能正常工作,脖子以下全部动弹不得。
“那,那是什么剑法?!”
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副会长此刻依旧是心潮难平,他活了几十年,不知见过多少修士,看过多少种所谓的玄妙道术。
然而和秦时月刚才使出的剑法相比,那些所谓道术,完全就是用来骗小孩的障眼法,跟过家家没什么区别。
“你是说我刚才用的那一招吗?”秦时月没有想到这位副会长问出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不过眼下大局已定,秦时月倒也愿意和这位邪灵会的副会长聊上一块钱的天。
“这招本来的名字叫做融灵啸,但是我听着觉得不是很霸气,没有那种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再加上我刚才以雨水汇聚出一条巨龙,所以我决定叫它——水龙吟。”
“水龙吟?的确是让人耳目一新。”面具下的副会长惨笑一声,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败在一位少年的手下,当真是世事无常。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另外,真正的无涯到底在哪里?”
“不劳烦副会长挂念,其实我一早就在这里等候你们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副会长居然没有发现我,倒是让我觉得有些遗憾。”
从天台一处隐蔽到几乎不会被人发现的角落里走出来,撑着伞的无涯来到柳央央和自己的爱人身边。
然后他这才发现,无论是柳姑娘还是自己的爱人郁芳,身上竟然一丝被雨水打湿的痕迹都没有。
就好像每一滴雨水都特意避开了一样。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无涯却心知肚明,如此奇特的现象自然和不远处的少年脱不了干系。
听到副会长询问自己,无涯转过身,对着前者微微一笑。
“另外,副会长说我不够忠心,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愿和你们同流合污。如果不是你们卑鄙无耻,用芳儿的性命来要挟我,我怎么会为你们卖命?!”
见无涯越说越激动,副会长冷笑一声:“不管你现在如何自辩,也无法改变你曾经为邪灵会卖命的事实!”
“这一点就不劳副会长烦心了,我无涯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做过了就绝不会当不敢承认的懦夫。而且和我相比,恐怕你的处境要更麻烦一些吧。”
无涯的话音落下,副会长阴冷的目光便下意识的转移到秦时月的身上:“景和道长,你貌似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如过你问的是怎么处置你的话,我想你自己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上一位被我活捉的副会长如今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的。”
虽然秦时月的语气是那般的温文尔雅,然而在副会长的耳中,他的声音就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是那样的下场,我绝不会束手就擒!”
一想到自己要在昆仑谷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度过下半生,副会长的神色在一瞬间就变得狰狞起来。
“很抱歉,对于这件事情,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直接通知你!”
说到这里,秦时月脸上原本平淡的脸色骤然变得愤怒起来,“你们抓那些无辜的人去做实验,让他们变成你们的武器时,就应该想到,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
副会长还想说些什么,然而秦时月已经不想再去听他的败者宣言,随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前者顿时就变成了张不开嘴的哑巴,只能发出各种无意义的怪叫声。
折身返回到柳央央等人的跟前,毫不在意旁边还有其他人的秦时月一把将自己的心上人拥入怀中。
嗅着柳央央发间传来的淡淡香味,秦时月终于是卸下了内心所有的忧虑和负担。
松开怀中的人儿,秦时月这才想起旁边还站着无涯和他的爱人。
“景和,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我的爱人,她......”
还没有说出妇女的名字,无涯的脸色突然剧变,抬起的掌心间骤然迸射出精纯的灵力。
与此同时,站在秦时月身边的柳央央同样花容失色,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只陈旧的羽毛画笔,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在半空之中勾画出一幅图案。
仔细看去,柳央央在半空中画出的图案,是一块精致的燕尾盾牌!
不等秦时月开口询问,他突然也面色一变,刚想转身,便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正朝着自己这边席卷而来!
将天台上一切立着的事物全部摧毁之后,再无障碍的冲击波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秦时月等人扑来。
然而就在这阵冲击波试图如海啸般将四人吞噬之时,一面以灵力构筑成的燕尾盾牌,以及一层水波状的灵力护罩成为了最后的“障碍”。
虽然只是抵挡了不足片刻,但却足以为秦时月争取到反应和出手的时间。
转身,抬手,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在冲击波即将到来的瞬间,轻轻的在半空中虚点一下。
紧接着,这阵由副会长引爆自身灵力所引发的巨大冲击在秦时月的面前土崩瓦解,化作无数的灵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原本被铅色乌云笼罩的天空也因为副会长的自爆,而出现了一个大洞。
金色且温暖的阳光从乌云中的大洞投射下来,照亮了天台之上所有的角落。
放下手,秦时月望着原本站在副会长,如今只剩下几片碎布的地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