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一个贫困秦人部落中长大的梅毓,内心深处满是对荣华富贵的追求和渴望。
正因为这份yù_wàng,在加入天一教以后,梅毓不惜动用一切手段,疯狂的朝着天一教权力的顶端攀爬。
为此,她付出了亲情、爱情、友情,甚至于自己生而为人的同情心。
这般巨大的付出,换来的便是天一教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长老。
若非因为天一教上任教主意外病逝,来不及指定下一任的接班人,说不定梅毓如今已经贵为教主,是秦人部族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不过即便没能得到上任教主的亲口任命,梅毓还是动用手段和心计,将天一教内的其余长老赶的赶,杀的杀。
做完这一切之后,整个天一教就此成为了梅毓的囊中之物。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梅毓也并非一帆风顺,有好几次局面之危险,差一点就能够让她命丧当场。
可差一点,终究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早早就将护教信骑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梅毓到了最后总能化险为夷,靠的正是这些黑甲骑兵手中的利刃。
然而这一次,她引以为傲的护教信骑却在那个男人的手下“全军覆没”,无一幸存。
再加上那个男人的实力已经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去衡量,手里连最后一张牌也没有的梅毓除了在帐篷里疯狂嘴炮之外,能做的就只剩下等死而已。
然而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这位天一教大长老的作风,就算自己真的要死,也要拉着整个秦人部族,整个王帐为自己殉葬!
于是,在撂下了“同归于尽”的狠话之后,梅毓便让帐篷里的下属去取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十分危险,以至于狠毒残忍如梅毓这般的人物,也不敢将它放在身边,而是选择将其存放在距离王帐驻地——新月绿地不远的一座隐蔽山洞中,并且安排了人手日夜看守。
望着消失在门帘后的下属,梅毓好似突然被人抽走了全身的气力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就坐到了椅子里,半天都起不来。
“我也不想用那个东西的,是你们逼我的。”
呆坐在椅子里,梅毓略显浑浊的双眼毫无神采,只是呆视着前方喃喃自语。
她很清楚,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用,就只剩下不死不休的结局。
然而这位天一教大长老不知道的是,她自以为的周密安排,却早已被不远处一顶帐篷里的秦时月悉数掌握。
对于一位合体境十二阶的修士来说,只要他愿意,方圆百里以内任何一点副风吹草动,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掌控。
因而梅毓在帐篷里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是做的每一个动作,都毫无保留的展示在秦时月的面前。
“那个东西?”
比起梅毓的“垂死挣扎”,秦时月更在意的,是梅毓要下属去新月绿地外的山洞里取回来的“那个东西”。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那玩意的庐山真面目,但秦时月可以肯定一点,梅毓所谓的“同归于尽”,底气全都来自于“那个东西”。
心念转动间,一缕细微的神念自秦时月体内分离而出,随即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附着在被梅毓派去山洞的下属身上。
与此同时,都灵城规格最高的饭店顶楼宴会厅内,无数人影往来穿梭,觥筹交错间,欢声笑语遍布整间宴会厅。
无论站在哪个角落里,与会的宾客们都会被宴会厅内的氛围所包围,然后在满面桃红中,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而作为宴会厅内最重要的几位宾客,刚铎要塞守备长明斯克·萨拉,四位首席猎魔人无疑是整场宴会最吸引目光的存在。
而在宴会厅一处稍显隐蔽的休息卡座中,都灵城的“无冕之王”——议会长路易·萨拉正轻轻品味着杯中的琥珀色美酒。
而在他的身侧,狼系首席猎魔人佐隆则端起面前的清水抿了一口。
“可惜秦阁下没有和大军一起凯旋而归,不然今晚的宴会他一定是最闪耀的人物。另外,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烦佐隆阁下助我一臂之力。”
见佐隆并未出声回应,路易议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听家里的管家说,前段时间在制衣店内,我那个不成器的侄子查理和秦阁下发生一场不太愉快的误会,本来我想着秦阁下回来之后,就让查理亲自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