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儿冷冷的看着颓然倒地的夏香。
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发现对方的确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确实是彻底的昏厥了。
长孙妖孽给的东西果然好用!
她抬起头,将眼睛固定在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棋语身上。
棋语暮地打了个寒颤,她感觉二姑娘那冷冰冰的眼神扫向自己的时候,自己就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她不自觉的发起抖来,然后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姑娘,姑娘,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哪里还有平常那副娇媚动人的模样。
她明明看见那个绣娘就要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对二姑娘下手了,可是最后倒下的却是她自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二姑娘居然会妖法不成?
她浑身颤如筛糠,脸色发白,连冷汗都流下了几滴。
“你到现在也把我当成傻子?”李贞儿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冰霜。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真的不知道太多的内情,只是奉夫人之命来看着这绣娘行事,然后就退出房间,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棋语毫无保留的就把知道的内情说了出来。
李贞儿小心的摘掉手上的戒指,放在圆桌上,然后慢慢的坐下,脸上都是漠然。
她绝对不相信,大夫人费了这样大的一番心思就是为了把自己弄晕!肯定还有后招!
“你不必多说什么,就照大夫人的吩咐去做就是!”
棋语吓了一跳,以为李贞儿这是在试探自己,她连忙摇着手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李贞儿看见棋语那诚惶诚恐的样子,不禁心底失笑。
她缓和了语气说道:“不按她的吩咐做,她回去又岂会饶了你?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棋语不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这话还让她心里有几分的触动,自己被吩咐暗算的对象反而来关心自己的安危,真是有几分的不可思议!
她看李贞儿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就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李贞儿接着说道:“你出去之后,在外面查一百个数之后再去找大夫人回禀,懂了吗?还有,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和头发,别露出破绽。”
棋语赶紧又点头表明自己明白了,又匆匆的整了整妆容,就退出了房门,乖乖的站在门口查数。
李贞儿坐在椅子上,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奇怪的说了一句:“出来吧。”
之后,就听到“吱嘎”一声,那本来干净的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然后一个青年男子从其中钻了出来。
他走出来之后,就看到一位年纪不过十四五的姑娘安之若素的坐在圆桌旁的绣墩上,面容淡定,眼神冷漠。虽然面如春花,但是又冷如秋风。
他不敢再多看一眼,就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小人卫枫,听凭姑娘的吩咐。”
“嗯,我就不多客套了,时间紧迫,你把地上这个女人给我拖下去。”李贞儿平静的说道。
卫枫这才发现地上倒着一个女人。他忍不住细细看了一眼,发现这人居然就是自己手下其中的一个绣娘!虽然记不得她的名字了,但这模样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他心里一惊,就要张口和李贞儿谢罪,却看到她的脸上都是不耐烦,就知道人家现在没有时间听自己的道歉。
于是他忍下心中的不安,扛起了地上的夏香,就匆忙的往那地道走去,不过一会儿工夫就消失了。
那洞口也缓缓的合上,整个房间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李贞儿估摸了一下时间,就站起身来,重新戴上戒指,然后慢慢的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她先是听到外面有一连串的开门声,然后就有李婕儿等人的声音传出。
李顺儿还问了一句:“怎么不见二姐出来呢?”
李婕儿却是冷笑了一声说道:“人家的料子那么名贵,又得大伯母特别关照,自然是要时间久一些,量得仔细一些了。咱们快些去后面喝茶吃点心吧,何必等她?听说这织锦阁的点心也是一绝呢。师傅都是从杭州聘来的。”
李柔儿也附和道:“嗯,就听四妹的吧,五妹,咱们先走吧。在这里枯等也是无用。”
说完,就又有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四周也恢复了宁静。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她就听见有一轻一重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
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有些稚嫩的女声说道:“沈少爷,我们家姑娘就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
“这……表妹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怎么还会把我约到这样的地方来?”
“表少爷,你自从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到侯府来过,恁地无情。小姐为了你都茶饭不思了,可是夫人又不许她出门。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这才派我提前给您送信,以求能相见一面!”
“这,这恐怕不合规矩!”
“表少爷,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不论如何,您也该和我们姑娘说个清楚明白,否则看着姑娘这样日渐消瘦,奴婢也是于心不忍啊。”话语居然还带了几分的哭腔。
“我……哎,也罢,总要说清楚的。”
“吱呀”一声,房门就被推开,又被关上。
却是只有一个脚步声走了进来。
“表妹,你这是怎么了?”有个温润如玉的男声愈来愈近。
李贞儿猛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