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转向了巫祖,沉声问道:“那饮血蛊到底有何方法可解?”巫祖极为详细地解释道:“应该有两种办法可解此蛊,一是用我巫族圣器,可解此蛊,但是此圣器早已失传已久,或许早已毁坏在了某处。所以想以此法解开饮血蛊,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二那就是属下来解了,这种方法就比较简单了,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嘛。也就是说在此世上,能解饮血蛊的唯有属下一人。”“哦,就你一人可解呀?”无天首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巫祖,心中再度有了打算,只是旁人不知罢了。
千里之外,此处是一片开阔的草地,没有任何一棵高大的树木,最多只是一些参差不齐,杂乱无章的灌木。如今已近初冬,三分之二的草已是枯黄,很是萧条。已经略感凛冽的寒风拂过,枯黄的草叶就向一边倒伏了下去。陡然两道黑影一闪而过,他们所过之处带起了一阵阵劲风。其后之人在此时大喝一声,“我让你再跑!”话音未落之间,劈手就是一道猛烈的气浪,冲击在草地之上。砰的一声闷响,这一道气浪激起了大片的枯草与泥土。与此同时,另外一道身影直接从这草丛泥土之中闪了出来。脚尖一点,仅仅一个巨大的螺旋就将身体转了过来。右脚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此人就这样微微弓着身,抬头冷冷的注视着天空之上。下一刻,一道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目光所及之处。这道身影并不高大,其实说句实话,更像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孩童,此人正是鬼帝。
鬼帝慢慢的落在了草地之上,同样是极为冷冽的注视着面前之人。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多少年都想毁灭的存在,两人之间的仇恨,在鬼帝看来早已是不可磨灭的了。甚至自己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全部都是拜面前这个人所赐。
“你还是准备束手就擒吧,本帝会考虑给你留个全尸的。”鬼帝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已经冷到了极致,似乎吐露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如一块万年玄冰一样,坚硬,无比寒冷。面前这个人直起了腰,站立在那里,此人身高不满八尺,但也绝不算矮了。身材消瘦修长,面色有些苍白,这种苍白不是因为失血、疲倦引发的苍白,而是从骨髓深处透露出来的。似乎在此人脸上这种苍白已经挥之不去了。双眼之中也有些失神,似乎此人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尽管其身上的气息丝毫不弱于鬼帝,但还是无端的给人一种萎靡之感。
此人看着鬼帝,沉默了半日,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倒是极为正常,既不洪亮也不沙哑,既不动人也不令人厌恶,和他自己本身倒极为相配。两个字形容这一切,普通。“真的要这样吗?师兄当年的那一切真的只是个误会。我解释了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此人的语气不像寻常高手那般平静,这才说了一句话,声音中就已经带出了焦急之意了。
“胡说,你别在这胡扯了!”鬼帝猛地踏前一步,用手指着面前之人说道:“事实胜于雄辩,当年的一切只能这么清晰明了了。我甚至都亲眼看到了你,你还在此睁眼说瞎话,这一说还就是几十年,我真是佩服你的意志力呀!时至今日,我鬼帝也算阅人无数了,就没见一个人撒个谎,能像你这样撒几十年的。我也懒得与你再费唇舌了。几十年前我们已经恩断义绝,今日就让我们来做个了结吧。”面前之人面露焦急之色,连忙说道:“师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人陷害的。不是我意志力过人,能撒一个几十年的谎,而是我心中无鬼。因此我一直心中无愧,我才能坚持我的说法。师兄你要相信我啊。”鬼帝连连摆手,“行啦行啦。你这套说辞我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实在是够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总之,今日我们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来吧!”
霎那间,鬼帝径直出手消失在原地,那人当即就感觉到一阵劲风扑面而来。他刚想抬手去挡,而另一道气息却突然出现在了探查范围之中。“鬼帝,你给我住手!”一道苍老的大喝声传来,鬼帝现出了自己的身形,而与他双掌相碰的并不是那人,而是他的师父——元圣。“你个老匹夫!”鬼帝大喝一声,猛地一用力,直接就将元圣推了出去,登登登元圣连退了三步,这才稳住了身体,苍老的脸上越发浮现出了凝重之色。正如他所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