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安置好妩媚就带着一队士兵过来找陈防,再来到现场,却已经看到不暴君野猪和陈防的身影,急得她以为陈防带着暴君野猪跑到了别的地方去,又胡思乱想着陈防是不是被暴君野猪叼走了,赶紧跟着士兵在附近找了起来。
在即墨心急如焚寻找的时候,散出去的一个士兵在土坑里找到了正在啃食暴君野猪的陈防,随着士兵的大叫,其他人都围了过去,然后看到了喰食饿鬼般手口鲜血淋漓的陈防,以及坑中那只剩后半段躯体的暴君野猪残骸。
“呕”
一些士兵当场吐了,不是因为心理素质差,只是本能觉得反胃,就像有些人看不惯别人吃带血的三分熟牛排,或是大家看有人吃屎一样,纯属被恶心坏了。
“陈防,陈防。”
即墨见到陈防这副鬼样子,吓得不轻赶紧地滑下土坑,只身走到蹲在地上饮血茹毛吃着暴君野猪血肉的陈防身边。
“吼”
陈防此时并未恢复理智,见有人来到身边,如同狗子护食一般对即墨龇牙咧嘴。
“陈防,你醒醒,我是即墨呀。”
即墨目露善意,缓缓向狗子陈防靠近。
许是感觉到了即墨的善意,陈防并没有在阻止她靠近,就是在即墨试图阻止他进食的时候,会将她扒拉到一边去。
即墨看着自己衣服上的血手印有些无奈,只能让那些随她而来的士兵先回去,自己则一个人留下来陪着,等待陈防恢复了理智再说。
半个小时过后,陈防终于将整头暴君野猪连皮带骨吃光下肚,土坑中只余下一大滩血迹,表明之前这里曾经有着一头大生物存在过。
当最后一块血肉消失在口中,陈防打了个饱嗝,接着眼睛一闭身子一到,五心朝天直接陷入了沉睡,不管即墨如何叫他都未能叫醒,怕留着半夜给狼叼走,即墨只能自己将陈防背回到城中。
……
不屈城夜里城内出现变异兽,虽然疏散救援及时,但房屋毁了十几座,人也死了十几个,闹得人心惶惶。
那些死去的人中大部分是士兵家属,痛失家人的士兵和那些被杀得城门守卫的家人,在昨夜因为报信而逃过一劫的城门守卫那里获知变异兽是税务官放进来的消息,一时间群情激奋,聚集到宫小白城堡前要求给主持公道。
宫小白很头疼,宫敖青已经逃跑,估计连夜回了南境抓是抓不到了,只能先劝离士兵和家属,然后将这件事上报给了皇廷。
皇廷收到消息后也是立马进行了廷议,但是财政大臣和政务大臣,也就是宫敖青的爷爷父亲,却说宫小白在没有提供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将事情推到宫敖青身上这是诬告,要求人皇不可仅凭一份报告就定罪于宫敖青。
与他们同属二皇子一系的官员也表示,这是三皇子自己城防出了纰漏,为了避免自己受到皇廷责罚,而想让别人来背锅。
又刚巧宫敖青在那边,谁都知道因为税务的事,财政大臣和三皇子有间隙,这不正好是最佳的背锅人选?
所以宫小白完全是在借机甩锅加报复,这样既可以将三皇子他本人犯的错归咎于别人身上,又可以报复财政大臣一家,一石二鸟,其心可诛。
而支持宫小白的官员,自然反驳了二皇子这一方,小白殿下纯良淳厚不是那种卖弄阴谋的人,并揪住宫敖青连夜逃跑回南境这一点,说他不是做贼心虚的话为什么要回来,而且他还让手下杀了暂担城门守卫的士兵,罪大恶极,一定要严办,以正视听。
二皇子一系和宫小白的支持者双方各执一词,在廷议上吵得不可开交,大皇子这边的人乐得在一旁看双方狗咬狗,巴不得他们闹得越大越好。
最后宫正浪见不得皇廷中吵吵闹闹的样子,直接下令司法大臣督办这件事,要他派人去不屈城调查取证,等到调查清楚了再议此事。
皇廷的决议当天就发给了宫小白,在收到会有人下来调查纵兽袭城的事,宫小白差点挠破了头。
调查取证,要的是人证物证。
目击宫敖青纵兽的人自然是有,但现在明面上活着的却是那个报信的士兵,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因为隶属的关系,这名士兵即便做了人证,二皇子那边也可以不认同其证言,大可以说宫小白这边找自己手下人作证,极有可能是事先串通好的,可信度不大。
而其他人证的话必须去找,不过估计渺茫,因为事情是发生在夜里,当时已经关了城门,一般来说不会有人在那附近溜达,宫敖青让暴君野猪破城门的一幕,很可能不会被除城门守卫以外的人看到,所以只能在城门附近居民区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问出有没有人看到那一幕。
物证暴君野猪,已经被陈防填了肚子,自然是没有了,不过这一点倒是好证明,因为不管是废墟,还是那晚撤离的城民都可以证明暴君野猪确有其物。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证明这头暴君野猪为宫敖青所有,只能够证明袭城的暴君野猪是宫敖青带过来的,那么这件事就有说头了。
要说怎么证明暴君野猪为宫敖青所有,这只能去南境找证据。
宫小白知道一点,在南境宫敖青占着亲人权势滔天,在第六边境墙区域一处他家的领地,违规养了不少没契约的变异生物,这件事其实在皇族族裔中不少人知道,而且只要跟他要好的人多多少少都见过。
所以要证明暴君野猪是宫敖青手下运来不屈城的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