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黄鹂鸟声传来,这次大家听到确有些紧张了;
这是倪不小求助的哨音,有人受伤了;
听哨音不是倪不小就是水灵光,但倪不小受伤的可能很小,楚留香立即拿上自己的挎包,向哨音方向跑去;
“担架!”
“明白!”
楚留香一边跑,一边让战士们准备担架,因为倪不小的哨音中明确需要担架;
顺着哨音的方向,楚留香并没有跑多远就看到水灵光坐在地上,靠在一颗大树下;
来到树下的楚留香看着面部扭曲,满头大汗的水灵光,用自己双手使劲按压着自己的左腿;
他明白水灵光左腿的伤可能发作了;
看着一声不吭,努力表现出自己并不痛苦的水灵光,楚留香心里突然像针扎一下,猛的收缩了一下;
要不是他正观察着水灵光的伤势,也许会用手按住自己刚才心疼的地方;
“水同志,给我看看,好吗?”
满头大汗的水灵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
水灵光穿着一件黄色的解放军军裤,裤子显得十分肥大,显然这不是她的军裤;
这是昨天她从一位女裁判哪里借来的;
为楚留香炊事班当向导是她主动提出的,本来根本就没有安排她当向导;
楚留香慢慢将水灵光小腿裤管卷起,一眼就看到,小腿已经有些肿胀;
当裤管卷到膝盖以上时,水灵光的大腿呈现的是一种青色,中间还夹带着一些黑色;
这种情况楚留香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知道水灵光的这条大腿肯定是在医治过程中,被在治疗脚伤的膏药中添加了一些对水灵光伤势没有好处的药物。
经过初步的判断,楚留香认为水灵光的伤势目前并不会危及她的生命;
“水同志,我用银针先帮你止疼,不过不会完全止疼,等我们回到那边在看看怎么处理!”
水灵光听着楚留香的话,依然是点了点头,显然,此时的水灵光正承受巨大的痛苦,无法说话;
如果此时楚留香去问水灵光伤势的前因后果,只能说明楚留香是一个蠢货;
好在楚留香并没有去问,而是只让水灵光做出点头或者摇头的动作;
六根银针扎到水灵光的大腿与小腿之上,郝世杰与铁翼也扛着用担架来了;
担架是用炊事班背负东西的背架组合而成,这是郭嵩阳的杰作,在战场上如需救治伤员,炊事班战士能立即放下背架上东西抬着伤员走;
四人将水灵光小心翼翼放到担架之上,将水灵光抬了起来直接往回走;
楚留香在水灵光腿上再次施针几次之后,水灵光的呼吸慢慢平稳;
“我这腿病这次出来参加演习,把药忘在家里了!本想帮你们,现在还连累你们了!”
水灵光能开口之后,第一句话就是为自己带来的麻烦道歉;
“看你说的,水同志,没你,我们那里来现在这些好吃的!”
谭秀才第一个出言宽慰水灵光;
听见谭秀才的话,大家赶紧附和;
“你平时都吃什么药?”
“现在什么药都不管用啦,就吃止疼片!”
“那药可不能多吃,我看你的腿应该是骑马的时候腿部用力太大,现在开始不准骑马了!”
“不骑马,我怎么走?”
“我们轮流抬着你,背着你!十几个大老爷们在这,吃白饭的啊!”
楚留香语气十分严肃,根本不允许水灵光有任何意见!
“行,既然你们愿意抬我,背我,我接受!那大家赶紧吃饭吧,我肚子也饿了!”
对于水灵光的坚强,郭大路是相当欣赏,他已经打定主意,与东方木老团长见面之后,一定要让老团长跟自己站在一起去让楚留香去水灵光家提亲;
要让楚留香十分乖乖地听话,还需要老团长出面,那是老将出马,在楚留香这里顶十个,百个!
至于水灵光的腿伤,以后楚留香有的是时间去琢磨,去治疗。
大家围坐在用石头搭建而成的餐桌边,都看着水灵光,他们碗里,每人两个竹鼠肉柳芽丸子;
水灵光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大家都在关心、担心她,于是发话道:
“大家开吃!”
“怎么吃啊,灵光姐,这两道菜,不会吃啊!”
倪不小指着那两道看起来杀气腾腾的舂螃蟹与凉拌竹鼠生血;
尤其是铁翼,两只眼睛一会看看水灵光,一会看看那碗凉拌生血,他好像在期待水灵光说,这碗里的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
对于凉拌生血这种吃法,已经超出铁翼的认知太多了。
“要不这样,水同志,你教我们怎么吃如何,叫我们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一步一步的来,如何?”
楚留香对着水灵光提议道,这是今天他对水灵光说的最长一句话;
他本意是让水灵光通过为大家讲解美食,转移水灵光的注意力,不要将注意力放在疼痛的脚上;
“好,那大家跟我说的做,能吃出最好的味道哦,吃东西其实也有顺序的!”
“好啊,好啊!”
大家都明白楚留香的用意,这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在战场上一路生死爬过来的人都知道这种精神胜利法。
“同志们,大家先用筷子夹一小点点舂螃蟹放嘴里,慢慢品尝!”
大家按照水灵光的说法,都夹了一点放入嘴中咀嚼;
对于生吃动物,解放军战士哪个没有吃过呢,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