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力士气势汹汹的上来了,看了一眼面庞发黑的何莲,又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刘协,茫然了,四人面面相觑,不敢动作。
刘博赫也是笑了,道:“何莲,你这玩笑开大了啊,你看,吓得他们都快尿了!”
何莲稍微冷静了一点,明目张胆的叫人剐了当今皇子,这谁敢动手,恍然大悟的何莲有些无力感,心说不能宰了你,折磨你总可以吧,却听见刘博赫道:“哎呀,好气啊,我要是你,我都想宰了我自己,奈何条件不允许,何莲,你说你气不气?”
这简直就是挑衅啊,不气?就差喷出一口老血了。
“是啊,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气死算了,奈何?”
“奈何什么?”
“奈何明日一早父皇邀我去北宫酒池肉林,潇洒一番,你看,明日我一过去,衣服一脱,发现有所端倪,父皇肯定会质疑,我这人向来老实,万一到时候给说秃噜嘴了,你说这事儿可咋办?”
何莲眼睛一眯,反而是笑了:“刘协,你真当本宫脑子有问题?皇帝一年都难得见你一次,现在却要召见你,还酒池肉林招待你,你他喵的逗我玩呢?”
“不错,以前是这样,但现在却不可同日而语。”
何莲怒极反笑:‘呵呵,你觉得本宫会信你?’
“无所谓,你可以试一下!”
好似为了配合刘协,这时候就有个太监上前来对着何莲耳语两句,何莲闻言面色一变,瞄了一眼刘博赫,看似漫不经心,却是五内巨震。
刘博赫早有所料,便道:“小何啊。”
小何?何莲差点想撞死算了。
“小何,本殿自知罪无可赦,但人死为小,君臣之义为大,今日算我冒犯了你,我也不求苟活,但父皇召见,却不得不见,这样,我见完父皇之后再过来领死,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你看如何?”
这是服软了啊,何莲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这一下打算慷慨就义,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一下又委曲求全,这人怎么就看不透彻呢。
其实不是刘博赫服软,那是因为他深知,女人一般都是感性战胜理性,万一真的惹毛了,这何莲来个玉石俱焚,那他岂不是倒霉?所以万不可得寸进尺,反正明日过后,他刘博赫的命就不是她何莲说了算了。
“你最好不要跟本宫耍什么花招。”
“岂敢,岂敢。”刘博赫讪讪一笑,退了出去。
......
第二日一早。
灵帝寝宫,看着自己这三十多岁却是面黄肌瘦,病态恹恹的保护伞,刘博赫心情有些激动,心里不断盘算着怎么解释自己的身高体重才合情合理时候,那灵帝却是直接绕过了这个环节,微微皱眉,问道:“皇儿,你来寻朕有何事?”
声音不咸不淡,刘博赫心中一个咯噔,心说自己莫不是真不讨喜吧。
拱手一拜:“父皇,儿臣见父皇每日日理万鸡,为江山射鸡操劳不断,儿臣甚是担忧,因此最近发明了一种娱乐物事,取名为麻将,经过与张常侍等人试玩,甚为有趣,今特地献于父皇。”
刘协说完,张让等人也跟着一起起哄:“是啊,陛下,二皇子真是不世出的奇才,这麻将当真是有趣得紧。”
一说起玩,灵帝那可算是祖师爷级别的,酒池肉林,开裆裤嫔妃群,数不胜数,但也不能每日睡了就玩女人,腰子总归会疲劳的,而另外那些玩法,玩上几次也就索然了,现在听到又有好玩的东西,灵帝终于是笑了,笑得很开心,也不计较刘协无故前来拜见了,摩拳擦掌道:“还是皇儿心疼父皇,不知是何物什?”
“昏君!”刘协看在眼里,暗骂一声,便对着殿外一拍手掌,立时数个太监便抬着一张桌子进入殿内,这看得灵帝不明所以。
刘博赫拿起一颗麻将便开始对着灵帝讲解玩法,灵帝先是莫名其妙,接着却是越听越有趣,好像发现新大陆一般,那嘴角越咧越开,老怀大乐之下也不废话,马上就叫张让等人陪角,玩了起来。
麻将的好玩还在于它的烧脑,虽然就这么多张牌,但组合方式却是多种多样,细心琢磨之下,灵帝竟也投入其中,甚至是有些忘乎所以。
牌过几圈,灵帝是越玩越高兴,但是张让等人却也不敢造次,把把都故意放水让灵帝赢,这样一来,灵帝也就没能体会到输赢之间存在的刺激感,于是刘协毫不客气,随意搞点手法就让灵帝瞬间处于大起大伏的状态,搞得灵帝大呼过瘾。
灵帝是昏聩,但并不代表灵帝傻,又过几圈,灵帝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输都是输给刘协,张让等人只输不赢,于是灵帝也差不多明白了其中道理,不悦道:“这样玩甚为无趣。”
张让等人略显惶恐,刘博赫却是淡淡一笑,道:“父皇,他们几个愚钝,而父皇英明,他们自然是赢不了父皇。”
灵帝昏聩,爱听奉承话,也就这样顺坡下驴的过了,只道:“如之奈何?”
“父皇,你和他们玩,赢过去赢过来都是皇家的钱,自然没什么意思。”
刘博赫缓了口气又道:“父皇天天为国事操劳,皇宫用度极大,反观世家大臣,只知道之乎者也,球不懂一个,却是个个肥头大耳,我想只需父皇召集他们陪父皇一起玩乐,把他们拉下水,到时候……嘿嘿,你懂的。”
灵帝一听,明悟了,喜上眉梢,道:“咦,对啊,还是皇儿懂我。”
……
而刘博赫这边糊弄皇帝忙活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