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夜袭,因借势又出其不意,因此赵云所带兵马几乎毫无损伤,直到白天才将战场处理完毕。
“张慕,你先回去吧,此处已沦陷,我恐曹真方面有动作,接下来我便与高翔自带军队向陈仓进发。”赵云坐于案桌前说道。
账前两名将士,张慕和高翔持剑立于左右。
张慕皱眉说道:“为何?”
赵云道:“箕谷虽说已经拿下了,但是陈仓方面早晚都会反应过来,到那时箕谷将面临困境。”
这些问题张慕心里早已经知道,他虽然愚钝,但知道赵云既然敢来此处,必有依仗,此时正是立功时候,他不由得怀疑为何赵云要赶他回去。
“那我就更应该跟随将军左右。”张慕带着铿锵有力的语气说道,顿了顿继续道:“末将身为将军副将岂有离开之理。”
赵云此时脸上假装露出些许怒意,低声道:“陈仓你就不用担心我了,那里还有魏延将军可以助我,倒是张翼那里我最放心不下。
我在此处消息,数日之后,曹真必然知之,我怕张翼有所懈怠,被他所趁,你此番是传我令,命他严守,责任重大。”
张慕顿时哑口无言,知道赵云所说的也没错,陈仓倒是还有武都方向的援军,领军者乃是魏延。
想到这里,张慕的心里的坚持似乎有了些松懈。
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的高翔现在也插了一句话。
“赵将军说的极是,如果曹真得知赵将军不在,那么肯定会挥军攻打我方营寨。”
张慕细想之下只得应了下来。
“需要兵马否?”赵云道。
张慕摇头,双手抱拳,拜而说道:“将军保重!张慕这就启程回去。”
话毕,邓芝转身走出营帐。
高翔左右看了几下,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嘴角抽搐几下,也跟在张慕后面。
赵云叫住了欲要出营帐的高翔,“一会儿带着兵马等我,我们即刻启程直逼陈仓,趁曹军还不知我军的行踪进行奇袭。”
高翔转首,脸上喜色,他最喜欢的也就是能够跟着赵云干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高翔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然后放下账帘。
赵云深深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主公,此次北伐,汉室复兴不远矣。”
……
陈仓城内,医者将郝昭的手重新放了回去,还不忘盖上床褥。
“将军所疾乃是风寒也,虽说风寒,但将军需卧床养病切勿再行军中之事。”
郝昭嗤的一声笑道:“先生言重了,某只是最近欠佳而已,还没达到先生所说的那样。”
医者一边拿着纸笔写着药方一边说道:“行医者只是希望病人好些,既然将军执意,那我便开个方子,让人给将军抓副药也好些。”
医者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身旁的侍者,然后起身便离去了。
“将军好些了吧。”一旁的副将说道。
医者和侍者走了之后,郝昭这才缓慢的闭上眼睛,看来刚才是撑到不行了。
郝昭无力的摇着头,一颗颗的汗水顷刻之间不断从他的额头出冒出来,然后沿着脸颊落在枕上。
副将看着郝昭如此模样,赶紧拿了湿帕放在郝昭额头上,道:“将军撑不住又何必坚持?令医生知道真正情况才利于治愈。”
郝昭道:“非我强撑,只是敌军就在陈仓道中,士卒若知我真正情况,只怕士气尽失,此间亦不能保矣。”
副将闻言,只有心中赞叹,直至入夜,副将依然守在郝昭房内,尽心尽责守护于他。
砰!
忽然门被猛地推开,那扇门狠狠的砸在木墙上,险些落下。
尽管副将身经百战,也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个激灵。
副将没有发怒,而是将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何事?”郝昭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
推门的士兵没有管副将的动作,赶紧连滚带爬到了床榻旁,匍匐在地。
“报将军,我们的人探查到有一支疑似刘备人马的军队从陈仓之后而来。”士兵的声音显得颤抖。
“什么?”副将瞪大双眼突然放声叫道。“怎么可能!”
郝昭则没有这样的声势,只是简单的说着,“难道是魏延吗?不应该啊?”
郝昭想不通,不过也没多想,只是立刻命令各将士即刻准备作战。
副将抱拳接令,立刻带上士兵匆忙出了屋内。
郝昭也不敢缓慢,托着病重的身体披上战甲,拿上武器向城墙而去。
“难道还有神人不成,竟然能够从背后而来。”看着城下的敌军,陈仓北门士卒都做如此想法。
因大部分士卒多被调去南门,防备南面随时反扑的魏延军,因此北门士兵几乎没有几人,倒是城下来了大股的敌军。
细看而去,为将者乃是身穿白袍,手提银枪,胯下一匹白马。
郝昭顿时心中大震,惊道:“赵云来到此处,莫不是曹子丹被其击破不成?”
还没等郝昭说完,这一惊让他远本强撑的身体支撑不住,眼看将要倒下去,幸得身旁的亲卫一把扶住。
因为赵云来得太快,去调动兵马的人还没动静,城墙上也只有几名巡逻的士兵。
“神兵也!”
“神兵也!”
……
城墙上的士兵看着主将倒下,城下又来了奇兵,心中顿时大呼奇异,如郝昭一般认为曹真被赵宇击破者,数不胜数。
夜色之中,不知敌军多少人马,只以为能破曹真,必然亦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