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等人见马超为敌军接应而回,未有准备船只的他们便没有追杀下去。
“众将士,赶紧打扫战场,将伤者带回,有用于我军的东西也要全部拿走。”
“孙观,你且随我回营,有事商议。”
孙观看了一眼郭淮,点头。
郭淮指着一份地势图,道:“现在敌军在这里,而马超的大军刚经历大败,士气低落,那么我军便可趁此机会,连夜袭击二人所在的营寨,当可成功。”
孙观道:“将军所言甚是,今夜可趁机击之。”
“今夜你就领着大军在此固守,我自领一支部队前去袭营。”
孙观作为一个副将,心虽不满,却只能听从郭淮的安排,唯唯诺诺领兵。
郭淮见状道:“非是我阻你立功。只是为将之道:未胜先虑败。我若不能胜敌,反为其所败,还须你来接应。”
孙观闻言释然,双手抱拳道:“末将领命。”
郭淮满意的点头,拍了拍孙观的肩头,来不及换下身上的甲胄,郭淮直径走出了营帐。
必须趁敌军还没有完全稳住,就再给其沉重的攻击,如果成功的话,那么士气大跌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
因为援军的及时到来,马超等人才得以安然撤退。
到了营寨,马超赶紧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了张飞。
张飞闻言大怒,愤然道“郭淮那厮,某早晚将其生擒之。”
“叔父且消消气,依侄儿看来,恐怕今夜那郭淮会来袭营吧。”
张飞抬眼看去,正是侄儿关兴。
张飞道:“小侄,你的意思是?”
关兴抱拳道:“那郭淮既然已经大败我军,那么必然会认为我军的士气大跌,从而会今夜对我营寨进行袭击,这样本来一支失了士气的军队只怕将有被全歼于此的风险,纵然不被全歼亦只怕十不存一。”
张飞闻言,道:“安国所言甚是,虽然我观郭淮为人,既奉命死守,必不敢违曹操之命,擅自出击,但是也不可不防。”
张飞重新看向关兴,道:“既然小侄想出了敌军所谋,那么心中可早有可行之策?”
关兴见张飞发问,乃道:“可四散伏兵,虚其中军。号声响时,伏兵尽起,一鼓擒敌,然后夺取北岸。”
听到关兴的话后,张飞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小侄果然具有二哥的影子啊,看来二哥后继有人了呀。”
关兴也跟着笑起来,道:“我父亲现在更加注重的是关平大哥,父亲说我还稚嫩。”
话语之中能够感觉出,关兴似乎有些沮丧,沮丧的原因不是因为关羽更加偏向关平,而是关羽看不到关兴的闪光点。
张飞虽然说话粗糙,但是内心也具有着细腻之处,赶紧安慰道:“小侄不必如此想法,二哥只是让你自己学会怎么成长,可不是不注重你,你看像张苞,虽然已经长大,但是依旧不曾受过我的正眼,只有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长短在哪里,才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将士。”
一旁的张苞听了,撅着嘴,说道:“父亲总是拿孩儿说笑。”
张飞道:“你二人速速到马超将军处,告知其我等所谋划之事,向其询问一二。”
二人赶紧抱拳行礼,走出了营帐。
……
当夜二更,郭淮留下孙观坚守。
自己领着急行军以最快的速度过了河。
大军上了河岸,郭淮却发现了自己的先遣部队军队似乎少了些人。
“督军者何在?我军之中,如何少了数千人马?”
众人没有一人回答。
“夏侯勇贪功,已然带着数千人先于我们一步去袭击敌营去了。”
就在众人以为郭淮要开始发怒的时候,督军者姗姗而来,终于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郭淮闻言,顿时大怒,喝道:“夏侯勇匹夫,怎敢不经我命,私自行军,若使敌知之,我必不轻饶。”
说归说,夏侯勇乃是夏侯家之人,想杀也轮不到自己。
于是郭淮再次回到情绪平稳的状态,他知道现在与其在这里埋怨,倒不如赶紧追上去,或许还能够在夏侯勇没有打草惊蛇之前一同突袭敌营。
行至半路,郭淮忽然命令大军停了下来。
“听见没有,似乎有甲胄相撞之声。”
郭淮侧耳仔细捕捉环境中的奇怪的声音。
一旁的士兵听见郭淮的话,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似乎越来越近了。”士兵嘀咕道。
忽然四周黑暗处,立即变成了火星点点。
“杀!”
“杀!”
郭淮顿时意识到中了埋伏。
“有伏兵,有伏兵。”
只见那些士兵手持火把,一部分正在往郭淮在的方向而来,另一部分则是向反方向冲杀。
“夏侯勇坏我大事矣!”
郭淮已经知道夏侯勇就在前方,但是看敌军的阵势,夏侯勇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
南岸刘备军营寨处。
“贼将休走,西凉锦马超在此!”
夏侯勇转首看去,只见一将正驾着快马,舞动长枪而来。
“马超?”夏侯勇顿时心中大惊,“难道我就要死在这了吗?”
夏侯勇已经看到四周全部都是火光,紧紧的将自己所带的数千士兵包围住。
夏侯勇开始有些胆怯,准备纵马而逃。
“看枪!”
马超已经到了夏侯勇的身后,一枪刺出,正好中了夏侯勇的死穴。
夏侯勇最终立刻鲜血突出,身体在马超收回长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