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濬闻言,知道这是真的在夸自己啊。
“想是弘农人才辈出,郡守又忙于尽职,因此不能尽知。况且在下只是班门弄斧而已,何以承受得住如此之赞。”
王濬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赶紧站离位置。
杜畿却是上下挥手,附和李孚言语道:“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才华,也是我军中幸甚,大汉幸甚!”
“我欲拜阁下为河东从事,领河东司马,不知你可有相助于我之心?”
杜畿的样子不像是酒后之言,因为他根本就还没开始喝过酒盏中的酒。
王濬闻言一愣,他虽是弘农王家,但上面有四世三公的弘农杨家压着王家,自己又是王家旁支,先前又品行不修,每年不说举孝廉的名额轮不到自己,连郡县征辟都轮不到自己。
如今杜畿竟然仅一番话语,便直接要拜自己为河东从事,更兼领司马一职,实在是感慨非常,一时不知应答。
半晌之后,王濬才回过神来答道:“既是太守厚爱,在下自然不敢不从。”
杜畿很满意王濬的回答,当即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从今日起,你便是我河东从事,兼领河东司马一职”
王濬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喜色,赶紧从站着便为跪着。
“多谢郡守!在下定不辱郡守所托。”
这时,另一边的李孚说话了。
“郡守,现在我军既然刚败关羽之兵,对于乡勇们而言,并不适宜即可发生战事,末将认为我军不急南下,应该修整大军。”
杜畿虽然不懂得用兵,但是还是知道应该听从大家的建议。
细想片刻之后,杜畿才开口说话。
“好!我同意这个想法,我军就在此修整数日,待大军恢复之后再挥军南下。”
……
“我军已经修整完毕,现在也是该考虑南下的计划了。”
杜畿坐在议事殿的主位置上,其余众人皆是坐在左右。
“李孚,你更加懂得军中之事,你说我军应该怎样南下?”
李孚拱手道:“在下建议我军直接南下夺取风陵渡。”
李孚说话,便进入了沉默状态。
“你们觉得如何?”
杜畿转而问其余众人是否有其他的策略,其中还重点看了一眼王濬。
王濬当然会意,摇了摇头,说道:“在下附议!”
“在下也附议。”
其余的人皆是说出一样的话。
正在众人皆是说着同意李孚的进军之策之时,王濬向李孚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
就是王濬的点头,李孚在此说话,“郡守,在下认为郡守乃是军中士兵的精神支柱,倘若郡守有什么事我军士兵便会跟着失去战斗的信心。”
杜畿没有打断,而是点了点头。
李孚继续说道:“在下认为此次南下攻取城池之事交给在下即可。”
“郡守只需镇守后方即可,一来可以稳固军心,而来军中辎重之事也不必担心了。”
杜畿完全知道李孚是什么意思,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爽之意,反而是笑道:“你所言极是,领军之事本来就不是我该做的,倘若有李孚将军在我相信我军一定能够势如破竹,尽得敌军城池。”
李孚双手抱拳,往下顿了顿,“太守英明!”
杜畿当然英明,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人愿意为他赴刀山火海。
“王濬听令!”
王濬闻言赶紧站了起来。
“在!”
“命你领两千人镇守蒲坂津渡。”
“诺!”
“诸位务必各尽其职!”
这是会议结束前的话语。
……
另一边,钟繇大军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弘农郡治所弘农县。
“报将军,关羽领军夺取了金陡关。”
钟繇闻言心中一怔,不禁感叹道:“关羽,乃我军之大患矣!此人必须除矣!”
不只是钟繇一人对关羽的所作所为赶到惊讶,在场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无一不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军原来疲惫,敌军据关而守,以逸待劳,我军若是轻进,恐为敌军所趁。如今司隶州各郡的兵马正往此处汇集,不如等大军齐聚,届时我军兵多势众,且大军休整,三军精神饱满,再行进攻,方为上策。”
钟繇看去,原来是虎威将军许褚之兄许定。
钟繇对于许定的话断然拒绝,而是说道:“兵法有云,远来者疲惫,必先休整而后攻。诚然是没有错的。但这是众所皆知的道理,我军知,敌军亦知。因此我正是要让敌军做如此想法,这才有可趁之机,能够攻其不备。此天赐之机,不可不取。”
钟繇等不得司隶各郡的兵马聚集,便领着八千兵马疾驰金陡关。
金陡关中的守将习珍早已收到钟繇大军正在行军而来,并将于后日兵临城下。
“采石场的进度如何了?”
习珍对着面前的传令兵说道。
为了能够充分防御敌军,习珍早早的就令人采石。
“进度甚慢。”
传令兵支支吾吾的将话说出来。
习珍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这么多人,怎么还会有此等现象?”
“虽然派出去的人看起来多,但是要在短短的时间里采足石头,还是很困难的事。”
习珍闻言抬手撑住头,略感头痛,向传令兵挥了挥手,道:“好了知道了,下去吧。”
按照他算来,再过两天,钟繇大军就会兵临关下,而如今所需之物还没有采集完毕,如何让习珍不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