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见到绝心,连决原路返回,从刚才幽静之地,再返回河灯朗照、姹紫嫣红的红粉场,连决还有些不适应。
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叫道:“看!那是不是苏往往姑娘!”
连决站在弯月形的拱桥上,循着声音望去,看见拱桥两岸,烟笼寒水,花雾如霞,河岸垂垂的柳丝上,系着无数莹莹发亮的夜明珠,照耀着河中多如雨前蜻蜓、飘来荡去的画舫,画舫篷檐上悬挂的珠翠,和悠漾的灯影融为一体.........
又听到一个男人嗤笑的声音,“呸,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绝心这一连几天不见踪影,苏往往可是炽手可热,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到这个地方来!我看你是想苏往往想疯了!”
连决勾着头往桥下一看,才看见桥墩下飘着两只并行的小船,一边小船上各有一男一女,两个男人揽着怀里的美姬,双眼冒光地谈论着苏往往。
突然,其中一个男人怪叫了一声,伸长了手臂道:“我操!那不是苏往往吗!除非我眼瞎了要不那就是苏往往!”
连决笑了笑,这个男人还真是执著,对苏往往一往情深,连决是个男人,也觉得男人都是花心的动物,绝心刚离开几天,阁楼前已经门可罗雀,当然了,既然连决和绝心已到了这层关系,连决当然不喜欢看到绝心门前还“门庭若市”。
不过,连决知道绝心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那一夜,她已把最珍贵的东西,交给了连决。
连决正要走,忽然听到那个抬杠的男人也“咦”了一声,说道:“还真他妈的是苏往往!邪门了啊!咱过去瞅瞅啊!”
连决也好奇地向两个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没看到什么貌美如仙的花魁。
忽然,连决听到桥墩下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都是来找乐子的,两位兄台,我劝一句,那苏往往可是个奇女子,也不藏在屋里,整天想出门了就逛逛,谁要是过去搭讪,她脾气大的很,我那天可是看见了,一个混不吝的小子过去戏弄苏往往,差点被打死了!”
“被打死!”那个痴迷苏往往的男人一听,摇头道:“你少吓唬人了!这是个找乐子的地方,别看这里那么多护卫,谁也不敢打客人。”
那个劝说的人笑道:“咳!谁说是护卫打的了!是苏往往打的,那女人好身手呢!我那天看见了!长得真是婀娜无双,丰腴迷人,没想到脾气那么火爆,真是个宝贝!”
连决笑了笑,正要穿越天空镜,忽然听到桥墩底下的男人又叫道:“那不是!在那!咱们过去看看!”
连决下意识地那么一瞥,没想到,一眼就看见老远的地方,有一个线条无比完美、腰肢无比婀娜、身段无比丰腴又无比窈窕的女人背影.......
连决一下子愣在原地,这个背影,很熟悉!
连决离弦之箭一般,冲下了拱桥,沿着河畔的林荫道向苏往往的身影追去!
“蹬蹬蹬!”
连决感觉到自己的脚掌重重敲砸着地面,弹得自己的脚底生疼,但是连决心里燃着一股急迫的火,恨不得一脚迈到苏往往身边,看个究竟!
苏往往就在前头,果然像那些男人所说,既有花魁的派头,又因为脾气火爆,让男人们不敢上前,却又不舍得离开,只是逡巡在她周围,慢慢悠悠地欣赏着她曼妙无比的身姿......
苏往往身边,围着一圈彪形大汉作护卫,偏偏她呢,又活泼得很,一会儿甩着手帕去河边放花灯,一会儿找来姻缘绳,往柳树上系,一会儿又坐在河边,像个普通的游客一样,看着游舫里莺歌燕舞的美人们拍手叫好。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风情万种偏偏又带着点泼辣的女人,皮肤白得像那羊脂玉,双眸潋滟,琼鼻秀口,双颊粉嫩得像三春的桃瓣......
连决加速跑了上去,大喊了一声:“苏往往!”
就这一声叫喊,连决可成了众矢之的,周围目不转睛看着苏往往的男人们,全都把目光移到了连决脸上!有不屑一笑的,觉得又来一个送上门的炮灰,也有妒火中烧的,觉得有冒失鬼要唐突自己垂涎三尺的佳人,还有人带着好事者的眼神看着连决,想看看这个少年,抗不抗苏往往的揍......
也就是这一瞬间,苏往往猛地回过头来,一眼就盯住了连决,随之,苏往往那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先是薄薄含笑,继而一嗔,苏往往那一只柔荑般的小手在自己腰侧一掐,然后冷哼了一声,笑道:“臭小子!”
船上、廊中、亭里到处是手挽歌姬、把酒言欢的男男女女,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俊朗也俊朗,也未见得太俊朗、金贵倒也金贵,也未见得太金贵的少年!
苏往往身边一群彪形大汉也愣住了,像一排粗壮树桩一样戳在那里,苏往往伸开双臂,将大汉护卫一推,不耐烦地喝道:“快闪开呀!”
然后苏往往在众目睽睽之下,风情万种地走到了连决的身前,一把拽住了连决的手腕,媚眼如丝地对连决说了一句让这些男人几乎晕倒的话——
“去小树林说呀......”
“喂喂!”等这满河满岸的人从震惊无言到反应过来,立刻唧唧哇哇地吵起来,看着苏往往拉着连决的手,果真进了那片柳条低垂的小树林......
连决被苏往往牵着,她的手虽然柔软,可连决真是哭笑不得,因为这个女人的手劲确实太大了!
苏往往的水蛇腰灵活地摆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