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海一、陈海潮和沈血崖三人一同乘坐浮摇飞筝从陈家飞出去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的陈家族人都不由得停下手上的事。
对于这一幕,他们都也有些眼熟,因为就在前不久,刚过完年,三人也曾一同出发,但当时有着明确的目标,陈家还把主要的力量拉出去了一半,现在好端端的,怎么又来这一出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明白,三位大衍齐出,意味着有事发生了!
此时,浮摇飞筝上的三人都一脸的严峻,尤其陈海一,他除了脸色铁青外,眼中更是充满了愤怒和痛心!
对陈家来说,在陈天远死后,第二代虽然还有十多人,但是,陈天雄无疑是最重要的一个,他的修为也是最接近突破大衍的,竟然被江家的家将杀了?
但这怎么可能?
江家都没有罡气境的家将,全部拿出来,不说会不会是陈天雄的对手,但至少自保是可以的吧?
江家又怎么可能把所有的家将都拿出来?
他实在想不通,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的!
陈海潮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竹林,以他的修为和阅历,原本不该像是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的少年一样,第一次离开安全的家,外出闯荡,内心充满了茫然和不安,但此时就是有一种和陈海一说一声,他要回去坐镇的冲动……
他又忍不住想起,从前年的陈啸失踪、陈功出事,然后是去年的家业被搬空、陈天远身死,今年年初原本计划得万无一失的行动受阻,再到刚发现的好苗子陈柱被毁……
这一桩桩,一件件,已经打击了他的信心,而好不容易安稳了三个月,让他的心情舒缓了一些,现在陈家几乎是第三重要的陈天雄又死了!
还有脚下的浮摇飞筝,陈家三百年总共攒下了五架,现在只剩下俩了……
他心中既无力,又悲哀,难道是老天要灭陈家吗?
……
他最终没有说出留下看家的话,没过多久,他们找到了逃跑的几个人。
因为已经让夏蛾带人去看现场看着了,赶路也不急在一时,于是花了点时间从他们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经过很简单,就是江心月带着的人被他们堵住,发生了战斗,但诡异之处却在于,杀陈天雄的人中竟然不包括江心月,而只是缠住他的七个家将!
陈海潮心中更加无力了。
陈海一则又恨又怒,他完全想不通,江家的家将是怎样破掉的陈天雄的护身罡气!
然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家将是江淞假扮的……
但是,逃跑的那几个人虽然一心对付江心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陈天雄不是一上来就被杀的,而且,在他们看来,陈天雄一开始是完全占据上风的,而表现则是除了靳鹤,其他的家将都被他一个个的杀掉了。
见陈海一完全没有头绪,沈血崖问道:“你们谁看到了你们家主被害的经过?是怎么被害的?”
“家主是被那个家将用剑刺穿咽喉而死的……”
那几人其实有人记得“靳鹤”一开始是用刀和陈天雄打斗的,但最后看到的是靳鹤一剑刺死了陈天雄,他们就只以为自己看错了,即便有怀疑,在这种情况下也因为害怕而不敢说出来。
沈血崖自然也无法通过简单的描述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是去现场看一看吧。”
等几人到了现场,就看到原地只剩下了一些残肢断臂和一裸露在外面的骨头——野外是不缺野兽的。
这个场面对陈海潮又造成了冲击且不提,对陈海一来说,事已至此,查明真相还在其次,他最先关心的是陈天雄身上带的东西,尤其那一架浮摇飞筝。
夏蛾主动解释道:“我们担心破坏了现场,什么都没敢动。”
除了她,剩下都是陈家的人,陈海一稍微一看那四人的反应,就知道她没有说谎,但让他崩溃的是,陈天雄的储物袋不在了!
他看向逃跑的几人,那几人都摇头,当时陈天雄都被杀了,他们只顾着逃命,哪里有心思去拿东西?
这时,沈血崖叹气道:“陈兄节哀!不如让我试一试,看能不能找出答案吧。”
陈海一控制住心中的急怒,道:“有劳沈掌门了。”
沈血崖微微颌首,随后取出了一枚土黄色、巴掌大的、四周刻有山川之形的残印,往尸骨上方一扔,掐诀念道:“原山之印,山川聚魂”
众人一起看去,夏蛾心中则有些担心,但那枚残印除了散发出一片微黄色的光,带起一阵微风,就没有了其它的变化。
沈血崖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陈海一忙问道:“怎么了?”
沈血崖看向逃跑的几人,问道:“江家的那名家将可是鬼修?”
现场一点残魂都没有,这是很不正常的。
那几人摇了摇头,对于鬼修,他们也只是听说而已,但谁也没有见过,不过,靳鹤看起来和他们一样,应该不是鬼修吧?
陈海一心中愈发焦躁:“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用!”
沈血崖拦住了他,道:“陈兄暂且息怒,他们见识毕竟不如你我,待我再换个办法!”
说完,他重新掐诀念咒:“原山之灵,山川回影!”
此时,隐身躲在不远处的赵阳一听这话,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催动了蜃字真符,但没想到的是,那枚残印竟然对笼罩过去的蜃气有所克制,将它们阻挡在了一米以外。
不过,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