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阴险了,毕竟,建同是我多年的朋友,我们虽然理念不同,但没有到剑拔弩张,动刀动枪的地步吧?”
方刚豪有点犹豫,他只是想坐稳董事长宝座,可没想过真把马建同怎么祸害。
康鸿振大急,道:“董事长,万万不可如此想啊,就算你宅心仁厚,可以放过马建同。
但你今天使这样的手段,要将他赶出玉鼎,他怎会轻易的饶过你。
退一万步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马建同信守承诺,那么我们这个约定,就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不再提不就是了。
未雨绸缪有什么不好,相信马建同会理解董事长的苦心”。
康鸿振将“理解”两个咬得很重,以他对马建同的了解,马建同绝对不会答应这个约定的,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更何况这个罪名本来就是莫须有的,马建同难道能忍气吞声,承认一件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吗?
即使脾气再好的人,恐怕也受不了这种污蔑吧。
康鸿振一想到马建同气恼不已,无计可施的样子,他的心中就无限的高兴,只要能破坏马建同的好事,康鸿振就仿佛三伏天吃冰淇淋一样,简直爽歪歪。
方刚豪意动了,因为现在他已经没有选择,诚如康鸿振所说,如果马建同继续留在玉鼎,他就没办法向玉鼎的董事和股东们交代。
一旦让人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他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最后只能拱手让人。
方刚豪刚刚从马建同手中夺到董事长的宝座,视之如珍品,怎么可能轻易就被别人拿走。
一切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是他攀上顶峰的绊脚石,只有踩着他们,他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方刚豪一咬牙,心中默默暗语,建同,请千万不要怪我,董事长的位子只有一个,如果不将你赶跑,那我怎么能安心的做这个董事长呢。
“建同,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但我有一个条件,也希望你可以遵守。”
“方刚豪,你快说吧,只要能让陪着玉鼎度过这段最艰难的日子,我什么苦都愿意吃,别说一个条件,就是一万个条件,我也通通答应你。”
马建同心中很是激动,方刚豪的同意,他以为是因为自己的那番话,引起了方刚豪的共鸣,让方刚豪从权利的yù_wàng中渐渐清醒过来。
只要能帮助玉鼎打败来犯之敌,他就算真正离开玉鼎,也算是有个交代。
如果按照他以前的火爆脾气,这件事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但现在玉鼎生死存亡的时刻,马建同突然间醒悟了。
他后悔自己曾经的不知所谓,要不是陷入与方刚豪的长期内斗中,玉鼎也不会经营的一塌糊涂,到如今千疮百孔,被群狼环伺。
这件事让马建同非常自责,可以说玉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与他们两个人权利之争,有很大的关系。
马建同非常高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人生不止一条路,他已经想好了,无论最终的结局怎么样,他都有必要陪着玉鼎走完这一段历程,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人最怕的不是失望,而是在明明看到希望的时候,突然走投无路,变得绝望。
方刚豪提出的条件,彻底让马建同的心降到冰点,他万万也没有想到,方刚豪会如此的无耻,这让马建同内心深处怒火难烧。
“建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把开出的条件给你提一下,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以后,在慢慢给我答复。
你要相信我确实没有害你之心,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
我本来打算同意你的请求,但经过康鸿振的提醒,我才知道现在你跟我都已经没有选择。
我们都站在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跳下去的那个人不是你,就是我。
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还没有好好享受权利带来的幸福,怎么能够跌落神坛,摔得粉身碎骨呢。
我希望你可以承认与祥云集团勾结,出卖玉鼎机密的罪名。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这个条件,我一定同意,你这段时间留在玉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这个条件是苛刻了点,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康鸿振知。
我们三个人都保密的话,那么等玉鼎危机解除,你离开玉鼎以后,这个条件,我自然会当做耳边风,一吹而过,不留痕迹。”
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愧疚,让方刚豪语气不自觉的软化,他明明心里清楚,马建同是绝对不会同意这个条件的。
可总是有那么一点幻想,希望马建同答应他的要求,那么合集他们两人嗯智慧,一定可以打败那些窥视玉鼎的敌人。
电话那头,马建同脸色由白变青,由青变紫,他彻底的愤怒了,对着电话咆哮道:“方刚豪,你竟然听了康鸿振那个混蛋的话,迫不及待的要把我赶跑。
你明知道我不会同意你开出的条件,我马建同虽不敢说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但一腔热血,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理想也是有的。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让我承担下这个罪名,这简直是荒唐至极,我明明没有做过,你要我认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可以让你做董事长的位置,我可以选择离开玉鼎,这都是我对你做出的让步。
但是你呢,就是如此回应我的吗?如果我今天同意了你的条件,那么我这辈子就毁了,将命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