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有种!”那胡公子持刀便欲上前再杀,想到了许仙那一脚又退下。“有种你要走!”
胡公子也不是傻的,他知道单纯的武力自己并不是对手。他从自己随从手中抢过了马,翻身上马,“驾!”直直向许仙撞来。
比起武功,他对自己的“骑术”,撞死人的“骑术”更有信心。
而这可以撞死人的“骑术”下,他的双眼却没有任何的慌乱,拥有的只有兴奋地噬人光芒,显然他对自己即将撞死人的事实,是做一件极兴奋的事看的。
有人要杀自己,就是再在后世的五好公民也是会反抗的,更何况许仙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
正是经历过了,他才会更珍惜活着。“让我死?看咱们谁死?人祖,毁灭!”
一股毁灭的意思从天而降,这是人族在面对巫妖屠戮时,生成的意志。许仙召来过一次,这意志也便成了他的力量。
这意志一出,那马当场便吓死了。人族的毁灭意识最是针对巫妖,一匹马儿又算什么。
胡公子却觉得自己瞬间进入了一个杀戮的世界,什么妖魔鬼怪不断杀自己,杀了—次又—次,又不断吃自己的肉。是那么的真实。
“啊!”他当场便吓傻了,口吐白沫,语不成声。
许仙显然是极恨有人撞自己的,而他偏偏就撞。
杀人很简单,不简单的是让这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不是掌人命做屁吗?那么便好好尝尝你的命是个屁的滋味好了。
这一切说来很长,其实不过是瞬间的事。胡公子策马撞人,许仙往前一站,马死人傻,就这么简单。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随从们立即救下自家公子,他们有的甚至还以为自家公子得了什么怪病。
警察来了。哦,这时候是叫五城兵马司的,直属于大都督府。身为唯一兵马机构的人马,他们自然是极为傲气的。只不过这傲气也要看什么人。
对小民。“滚开,滚开!兵马司办案,都闪开!不然,抓你们入狱!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出声,围观的人更是纷纷躲避。
到了里面,看到躺的是哪个后。“胡公子,怎么是您?您这是怎么了?”带队的尉官立时恭敬起来了,亲自上前慰问。
—起来的有新人问道:“大人怎么对这胡公子这么客气?”
“当然客气z惟庸胡大人的儿子。”
“那又如何?不过是个二品官。”
“但是他却与蓝大将军交好,咱们不都是大将军的兵。”
兵马的到来,给了胡大公子一丝底气,只见他大吼大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他虽然有了丝底气,但是别人并不知道他要杀的是什么,只以为是许仙。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许仙。
许仙这时取出了—面玉牌,亮向了兵马司的巡尉。
玉牌不大,巴掌大小,上面却是雕有龙在。
龙,那是皇帝的东西。而许仙的玉牌更是老朱亲手给的。如朕亲临,绝对不是笑话。
“杀了他,杀了他!”胡大公子依然叫嚷着。
不想那尉官却迟疑了,过了好—会儿,他才说:“这位公子当街击毙骏马,跟我们走—趟吧?”
“走一趟?你确定要我走—趟?”许仙笑道,“这可是如朕亲临的牌子。”
“这位公子,您就不要难为下官的。这么高级的牌子,小的也不识得。有什么,你走—趟,与大人说清便好了。大人应该认识的,再说就是死了一匹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是?”
这个尉官很会说话,也是许仙没做过官,不知道官员的奸诈,竟然真信了,还同他们一起去了。不仅他去了,就是小青也跟着去了。
到了应天府衙,官老爷早早躲了出去,去给丞相送信去了。
正在吃茶的李善长得了信,大声叫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他入了监,再好不过了。冯大人,你立即为他们安排一上好的牢房,让他们住下了。”
这时刘伯温也还在,开口说:“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死匹马,解了难题,再没比这更好的法子。想不到这胡惟庸倒有急智。”李善长把这当成了急智。
刘伯温却说:“我听闻这胡惟庸的长子常常闹市飞马。”
“哦?”李善长想了一下,说,“不管他。重要的是我们要保住大明的栋梁。”
刘伯温却说:“可是这对他也太不公平了。”
“是不公平。”李善长叹了口气说,“但是—边是保住大明的栋梁,一边是个小小的童生。伯温,你会怎么选?只有皇权受了限制,才可能建设法制。”
青年时期的李善墨,但为人有智计,喜欢法家学说。当老朱立了国,有铲除功勋的迹象后,他更是力图—个以法治国的国家。
只是现在,刘伯温却不知道他的做法还有意义吗?难道建立法治的过程便是破坏法律吗?刘伯温是真心不懂了。
许仙真的让人投入了监狱中。真是不到这个时代,不知道皇权与相权争夺的厉害。
后世的老朱为人刻画成了那样,显然满朝出力极大。
然而实质上,不过是在皇权与相权的斗争中,这一泼老朱赢了罢了。
如果老朱没赢,老朱的后代几十年不上朝,便是例子。
进了牢,许仙便想明白了,这官永远是官,只是华夏人有同情弱者的天性,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同情失败的官们罢了。
摸摸鼻头,许仙很是为自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