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昊点了点头,却没敢去看季想南的表情,心里叹息着,自己这又是何苦来哉。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而非被表像所迷惑。
“季老先生这病是因为生气造成的气血逆行引起的病症,别人治不了,在我手里,我包您三天,对,三天好的利落!”
“如果三天之内,你能治好爷爷的病,我诊金双倍相报!”
华文昊苦涩的笑了笑,想南这是生气了呀!这语气,与刚才从她家里出来时可完全不一样了。
“季老先生,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在香港时,医生给您开的药,应该是柴胡、连翘、紫河车、血竭、木香这几种药物,如果您吃了两副不见好转,医生一定会在柴胡、连翘、血竭上加一倍的份量,然后继续服用,我不知道您服用了多久。
如果仍不见好转,那么,如果是行家里手,应该又会加上扶香、麻黄、甘姜,喔,对了,如果是经验比较老到的医生,还会给你加紫草,紫草有利通脉,逐石,排淤的药效,加到里面,对于您的病有莫大的好处”
季承恩听得目瞪口呆。
他在香港找的是中医大家王柏清老先生。王先生在香港中医界独树一支,上层社会的人士生病,多找他调理。
华文昊说的这些好像他亲眼看到一般,王柏清先生给他开的药方,确如华文昊所说,几乎不差。
上次曾学礼带华文昊来给季继业治病时,季承恩就已经对华文昊刮目相看,可是那次因为有曾学礼在,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完全发挥,可是也足让人惊诧莫名,今天华文昊露出这一手,带给季承恩的震动太大了,这小伙子太厉害了,就凭这一手,他的医术已经决不输于当代任何一位中医大家了。
“您这病,我能治,不过诊金吗我要提高一倍。”
华文昊腼腆的笑了笑,却没敢看纪想南。
季继业就有些纳闷,华哥今儿天是怎么了,十一期间上他家时,他可不是这种计较钱财的人啊!即便他不要求钱财的事,治好了季家的人,还会少了他的钱不成,季继业年轻气盛,对华文昊张嘴闭嘴的钱,感觉到非常的不满。
要不是有求于华文昊,季继业还真想撵他出去,这人太市侩了些。
季想南皱着眉头,也搞不明白,怎么华文昊与她所认识的这么一会就判若两人。叹了口气,看来妈咪说的对,人都是自私的,在涉及到利益的时候,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本来面目。
朋友,又值几个钱呢!
“这没问题,只要你能治好爷爷的病,诊金我们季家一定让你满意!”
季想南想都没想就代季承恩答应下来。
华文昊可没敢与她淡漠的眼神对视,他这会儿心里矛盾着呢。
“那也好,我最近要开个诊所,手里差些钱,就二十万吧!”
华文昊硬着头皮要着价钱。
季想南皱着眉头,华文昊这是狮子大开口啊!不过二十万与季承恩的身体相比,就无足轻重了。
点了点头说声:“好!”不过眼神里面对华文昊的厌弃,任谁都看得出来。
华文昊答应明天带药过来,没有多做解释,季承恩派司机送华文昊回去。
老爷子见华文昊的身影消失,这才说道:“才比天高,可惜为人贪婪了些!”
“爷爷,他看的都对吗?”
季承恩靠在床头的靠枕上,“如果看得不对,早就轰他出去了,医生医生,医人生死,虽然这小伙子医术高明,可是贪婪无止境啊!有才有德称为上医,有才无德称为下医。可惜了这小伙子一身的医术,不然”
老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胸口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都觉得难受得很。
华文昊苦笑着离开公寓。
季承恩的病是由生气而来,这种病在中医里讲,是情志变华引起的机体病变。人有七情,喜、怒、忧、思、悲、恐、惊。
在正常情况下,一般不会使人致病。只有突然、强烈、或者长期持久的情志刺激,超过了人体本身的正常生理活动范围,使人体气机紊乱,脏腑yin阳气血失调,才会导致疾病发生,在中医里又称为‘内伤七情’。
华文昊刚才给老爷子把脉,发现他肝气横逆上冲,血随气逆,并走于上。这是怒气伤肝之症,这样的病症,或者呕血,严重的昏厥卒倒。
季老爷子面红耳赤,这是怒火攻心,血淤不通。所以他才会气滞餮泄,胸口疼痛,连起床都费力。他现在的病症简单的用药物治疗,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效果,西医治疗,用止痛护肝类的药物,就好比临渴掘井,更是一点作用都不会起。
唯一的办法就是使老爷子在生一场大气,只要他在生气,使气血逆行。淤堵在肝脏内的淤血随气血逆行逼出体外,他这病不用治也就好了。说白了,就是把他气吐血,淤血吐出去,他这病就好了。
淤血不排净,靠药物化解,一时半会,病人的病也不会好,而且时间长了对病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简单说来,要治好老爷子的病,就是狠狠气他一回。可要让他生气,就得有人去做这个恶人。
季想南与季继业对老爷子的关心维护之情,华文昊都看在眼里。让她们两个孝顺的孙子女去气老爷子,那是不现实的。
所以这恶人就得他来做。可是要把这治疗的方法说出来,华文昊又怕季想南与季继业给演砸了,这演戏也是一门学问。所谓关心则乱,他们姐弟俩如果演砸,再想找机会气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