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昊对林佳音的决定无条件的支持,不仅仅是因为林佳音这段时间对他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亦师亦友的关系。
做为朋友,林佳音辞掉天南医科大学优厚的待遇,义无返顾的回到天京帮他筹建中医药大学。
做为徒弟,林佳音在中医上的悟性极高。华文昊虽然还没有到授徒传道的年纪,但是有林佳音这样刻苦、悟性又极高的人做为徒弟那也是极好的事。
唯一的缺点就是林佳音太过年轻,而他也太过年轻,所以在人前,两人一直以朋友相称,外人根本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师徒关系。
林佳音下午还要去跑相关手继,华文昊怕刚才的事情影响到她的情绪,劝她先休息一天,林佳音非常固执,婉言谢绝了华文昊的好意。
中医药大学的筹建工作紧锣密鼓的展开,不容懈怠,林佳音的敬业让华文昊感动异常,正是因为有这么多支持他的人,他才能更心无旁骛去实现他的理想。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
华文昊在曾学礼的陪伴下早早就来了药王大会现场。
由五行宗主导的药王大会每三年召开一次,自唐孙思邈以来药王大会千年不衰,虽然在战乱年代也曾停止过,但仍然顽强的流传下来。
华文昊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盛会,因为今年的药王大赛由五行宗主持,所以地点就设在了五行宗的总坛。
华文昊还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古老的中医门派,五行宗的总坛就设在一处环境优美的山谷之中,山谷三面环山。中间有清澈的山泉流过,两侧松林密布,偶有凉亭飞檐,石刻古色。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五行宗的地方,还以为到了哪一处的名胜古迹。就连华文昊也不禁对这古老中医门派产生叹服之心。
这就是文明的传承。
山门前络络不绝有人到来,但凡来人全都穿着长袍,显得古风依旧。
应大会要求,凡是参加这次大会的人员必须穿长袍,着古装,彰显对药王孙思邈的尊重。
华文昊与曾学礼也不例外。华文昊穿的这件青灰色的长袍是季想楠为他量身设计的,穿在华文昊身上显得儒雅大气。
曾学礼两人刚一到山门前胡方就迎上前来。
“曾师叔您来了,小侄在此恭候,师叔请,师傅他们在内堂恭迎您呢!”
“有劳师侄!”
曾学礼回礼道。
胡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对曾学礼极其恭敬,却看都没有看华文昊一眼,显然是对那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华文昊不以为意,这些古老门派出来的门徒眼高于顶,何况胡方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还真就未入他的法眼。
曾学礼向华文昊笑了笑,眼里满是褒奖,华文昊是收到药王贴才前来的。胡方以这样的礼数对他显得小家子气太浓了,华文昊能够安然处之,只此一分就可见高下。
华文昊并没有被胡方的无理所激怒。难道让狗咬一口,还要回过身来反咬狗一口吗?
“曾老弟,曾大哥,曾先生......”
曾学礼一走进大堂,立刻就有人上前热情的打着招呼,曾学礼连忙一一寒暄。
华文昊不紧不慢的跟在曾学礼身后。环视大堂内的一干人众,只可惜他一个人都不认得。
忽然华文昊感觉到一道不很友善的目光从身后传过来。华文昊转过身就看到郑爽冷冷的盯着他。
华文昊并没有感觉到意外,他从郑爽手里将火神派的神针王牌匾赢了过来。两家早已结了仇,恐怕很难化解,不过华文昊并不担心。
这个世界上他只想信道理,道理最大,万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在这件事上华文昊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理亏之处。
“文昊,你过来!”
曾学礼向华文昊招了招手。
听到曾学礼叫他,华文昊连忙走过来叫了声:“曾先生!”
曾学礼笑着说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五行宗的长门孙万永老先生,也是我的师叔!”
孙万永连忙摆手,“曾兄,可不要这样说,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只是平辈相交,我怎么敢托大,这可折煞于我,曾兄虽然曾与我师兄乔博渊大师学习过中医,但并没有师徒名份。
就好比当年孔夫子向老聃求教,难道老聃就敢自称孔夫子的师傅吗?”
孙万永在曾学礼面前可不敢托大,虽然曾学礼确实曾在乔博渊大师身前学习过几年,也确有心拜师入门,但是乔博渊大师认为曾学礼所学并非他所传授,两人只是相互印证学习。
当年大师用心传道曾学礼,只当是相互印证学习,这正是老一辈中医巨擎谦虚爱才之心。
曾学礼感慨道:“大师虽未收我入门,在我心里他却如我的恩师一般无二,大师的品行,学礼终生感佩!”
两人都是阵阵唏嘘,感怀乔博渊大师,只可惜大师音容仍在眼前,却已阴阳两隔。
“曾兄的弟子果然一表人材,恭喜曾兄后继有人啊!”
孙万永见到华文昊后不住的夸奖,一脸的满意之色,华文昊连忙施礼,这是美德,人敬他一尺,他自然要敬人一丈。
曾学礼连忙纠正:“孙兄,文昊所学医术是他家学渊源,并非我之所授,他只是我在天南中医院的学生!”
其实孙万永早就知道这层关系,只是这么一说而已。
以华文昊如今在中医上的造诣足可开宗立派,他这样说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