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面暂时还没有动静!”
“这是围三撅一啊,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想要攻破我这广平城了。”宗员面色严峻,“传令,调预备队上城,他们想要破我这广平城,没那么容易!告诉沈奇和王真,我们不然成为第一个被攻破城池的讨伐军,那将是一生的耻辱!南中郎将刘将军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让将士们坚持住,只要顶住了这一波攻击,这些蛾贼就会后劲乏力,那时,就是他们的死期!”
随着城内预备队上城加强了防御,岌岌可危的防线终于稳固了一些,不过依然有些吃紧。
“孙仲!”城外,见到原本已经攻上来城楼的黄巾军,又被挡了下来,而且城墙上的人影忽然密集了一些,显然,城里的预备队上去了。而城里有多少兵马,大家都很清楚,现在既然连预备队都上城了,也就是说,广平城里的兵力已经全部调用完了,后面再没有了兵力可以加了。
“属下在,请地公将军吩咐!”孙仲站了出来。
“你再带一万人上去,今天必须把广平城给我攻破了!”
“领命!”孙仲大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将军,蛾贼又增兵了,我们快要挡不住了!”宗员的副将吴奂跑了过来,铁塔般的汉子身上,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随着敌人的继续增兵,黄巾军这种用人堆的打法,正击在了宗员的软肋上。
“守不住也要守,这是蛾贼们的最后挣扎了,我不能让这大好局势毁在我的手上!刘元帅正在回军的路上了,让弟兄们顶住,再坚持一下,等援军一到,就是蛾贼,覆灭之时!”宗员用手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喘着粗气的说道,“去把仓库里那五十坛火油全部搬过来,老子要让他们尝尝烤人肉的滋味!”
“好,将军,我马上就去!”吴奂一拱手,急匆匆的朝城下跑去。
很快,火油就搬了上来,这时,黄巾军也已经有人上了城墙了。
“将军,火油全部搬过来了!”混乱的人群中,吴奂找到了宗员。
“好,给我把他砸下去,往梯子上砸!”说着,一把抓起一坛火油,把冒头的黄巾军砍了下去,然后把火油罐往攻城梯下的人群中狠狠的摔了下去。
“啊!”
火油罐砸在下面的黄巾军头上,立马四分五裂,里面的火油四溅飞出,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溜的排开,把手中的火油罐都扔了下去。
“什么鬼东西!”此时卞喜正站在城墙下,指挥部下军士爬城,一个火油坛正好砸在他旁边的一个正爬在攻城第上的黄巾军头上,那个黄巾军一下就头破血流,黑漆漆的火油也浇了卞喜一身。
“点火把,扔下去!”见火油全扔完了,便掏出火折子,把浸过油的活把点燃,往火油罐落下的地方丢了下去。
“轰”的一声,当掉落的火把接触到火油,立刻就把等城梯点燃,梯子上的人浑身带火的掉落下去,又把旁边人身上的衣衫点燃。
接连不断的扔下去的火把,让城墙下的火势连成了一片。
“啊!快来帮我把火扑灭!”此时,卞喜的身上也成了一个火球,他的几个护卫想帮他脱了衣甲,却不想,卞喜的衣甲没脱下来,还把自己给引燃了,只得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扑打着火的衣衫,可粘了火油的衣服怎么可能是用手能够打灭的?
旁边没被烧到的人,这时都不敢上前了,急忙的往后退去,以避开这熊熊的大火。
“放箭,给我把他们都射回去!”等城梯着了火,上了城的黄巾军很快就被肃清了。宗员见城下的黄巾军正在退却,从地上捡起一张弓,搭箭就往城下射去。
“嗖!”
正中一个正在后退的黄巾渠帅的咽喉,那名黄巾渠帅瞪大了眼睛,双手抓住箭杆,想到把它拔出来,却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颓然地瘫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城墙上,其他的将士有样学样,也纷纷捡起了弓箭,往城下射去。
黄巾军的弓箭手因为先前已经有人攻上了城,怕误伤到自己人,早已丟下了弓箭,加入到了登城的人群中去了。由于城下的火势凶猛,此时一片混乱,再去找弓箭已是不太可能了。
城墙上的弓箭手由于没有了牵制,可以放心的射击,不大一会儿便把他们压了回去。
“通知吴奂,往东西两边城墙各派一千人过去支援。”见到这边暂时把黄巾军逼退,危险暂时解除,宗员便对身边的亲卫兵吩咐到。
命令传达下去,很快,便有两支队伍往东西两边赶去。
北城外,黄巾军阵前。
眼看着黄巾军已经攻上了城墙,广平城就要攻破,却被一把火给毁了,张宝气的目呲毗裂,脑袋上青筋直跳。
“去告诉卞喜,我再给他加一万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把这广平城攻下来,否则,让他提头来见!”
“是,将军!”一旁的传令兵快速地向前面战场跑去。只是,没过多久,便又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见传令兵去而复返,张宝恼怒的喝到。
“地公将军,卞将军他,已经阵亡了。”传令兵低下了头,不敢看张宝。
“这个废物!”张宝的拳头攒得紧紧的,“传令,全军压上,我亲自去!”
“报!……”正在这时,一匹快马从后面赶了过来。
“报…报告地公将军…官军…官军从后面过来了!离我们只有十里路了!”快马来到张宝跟前,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