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到小院里面,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就扑鼻而来,一个干瘦的老头坐在院子的走廊上正在煎着药。老者脸色腊黄,须发皆发白且干枯,坐在那里,不时的咳嗽几声。忽然听到有人进了这小院,抬起了头张望了一下。
“张全,这几位是什么人?”见到来人是张全带着几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进来,郑青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郑大人,这位是新任的柴桑令刘大人,刘大人是今天刚来上任的,需要和你交接一下。”张全带着刘枫等人来到了郑青跟前。
“你就是原柴桑县令郑大人吧,我是新任的柴桑令刘枫,刚来上任,所以需在跟你就县衙的一应事务交接一下,现在已经入春了,马上就要开始春播了,我希望能早点把这项工作安排下去。”刘枫走上前,见到这郑青病怏怏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现在县衙的状况可以说跟眼前这位前县令脱不开干系,因为他的不理事,造成了现今衙门里一盘散沙,甚至连基本的人手都维持不了。
“原来是刘大人当面,老朽正是郑青,既然朝庭已经派了刘大人过来,那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时候回归故里了。”郑青情绪有些低沉,“刘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把符印拿来。”
没多大功夫,郑青把县衙大印交给了刘枫,“既然已经卸下了这身官职,老朽明天就会离开回乡,以后这柴桑城就劳刘大人多费心了。”
“郑大青人故居是哪,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其他家人呢?”见到这郑青的一副病态,刘枫有些担心他是不是能够活着回乡了。
“有劳刘大人惦记了,老儿乃荆州南阳人,老妻前年已经故去了,留有一女嫁在了庐江,明天我自会让我那女婿来接我的,回乡到还是可以的,也不至于把这一把老骨头扔在他乡了。”郑青慢腾腾的回到了药炉旁,继续煎着他的药,“刘大人诸事繁忙可自行离去,小老儿自会收拾的。”
见些,刘枫也没再继续留在这里,领着戏志才和太史慈二人回到了大堂,然后让张全去通知其他人,明天早上所有人到县衙集合,到时如果点卯没到的人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
左右今天是办不成什么事了,刘枫打发走了张全后,带着戏志才和太史慈离开了衙门,在街上逛了逛,只当是上任前的微服么访了。
“志才,现在柴桑城里的情况你也应该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对此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来听听。”在城里逛了大半天的功夫,总得来说情况并不是很好,相比于刘枫第一次来柴桑城的时候相比,显得萧条了不少,作为水陆交通要汇之处的柴桑城来说这是很不合理的。在一间酒店里,刘枫几人点了几个小菜,趁着吃饭的功夫,刘枫想看看这个年青的文人对于眼前的情况该怎么去着手。
“主公,其实经过今天的走访,我发现有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在我们所接触到的人员,基本上都会抱怨一个问题,就是税收太重了,甚至于对于同一门目下的税种,县丞与县尉两方的人员会重复的收取。而早上在县衙时听张全所说,他们过年的俸薪却没有发下来,而县衙的库房也是空的,那么,他们所收上来的税款哪去了,虽说这几年朝庭下发到各郡县要完成上交的税项增长了很多,但也不至于会让衙门里没有钱来运转的地步才对。”大半天的功夫,几人分别在城里转悠,跟店家或小贩攀谈,对于止前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所以问题还是很明显的。
“是啊,我也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不过现在我们毕竟是刚来,如果要对他们动手的话,到时矛盾就会被激化,他们毕竟在这任上有好几年了,都是有些根底的,那样的话就是全面对抗了,而在没有确切的证据的情况下,我并没有权力把他们怎么样。”刘枫现在也是头大,官场上的事情完全是个小白,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踏入官场,所以没有任何的经验可以借鉴。
“到也不用去跟他们直接正面对抗的,我们可以跟他们分工就可以了,各负责一些事务,以及承担相应的收支,最后把入帐和出帐分别汇入总帐,到时帐目在手,再私下派人去调整他们,那时要收集证据应该不难,一旦把有了证据,到时要怎么处理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选择了,那时别人也就说不得什么了,最不济把他们逼离柴桑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对于接下来的切入,戏志才到是心里有了一个底稿。
“志才说得到是不错,既然现在还不适合动他们,那就分而治之了,再怎么说我也是县令,他们只是我的属官,如果他们敢明着拒绝的我政令的话,那事情到是简单了,不过凭他们能在这里掌控这么多年来看,事情到不会那么简单的,不过到也不用去太担心那么多了,我现在掌管了这柴桑县,自然是要做出一些成绩的,他们若真敢给我使绊子的话,那我到真的不介意灭了他们。”刘枫虽说对于现在状况有些不满意,但对于把这个县令当好还是很有信心的,“这样,你们也准备一下,志才来做这个主薄,子义做游击将军,去游剿所任职,主要负责缉私缉盗,先把这两个位置做好,后面的事情再慢慢来吧。”
“多谢主公,我等定不负主公所托。”戏志才和太史慈听刘枫现在就把他们的职务给定位,心中很是激动,皆施礼致谢。
因为现在县衙里的房子还被郑青给占着,不过就算他搬走了,刘枫也是一时半会不会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