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自于张角传达了最终的起事时间后,马元义就匆匆赶到了这里。河南各地的大方、渠帅也都接到了通知,在这里汇集,等待着最新命令的传达。
“上师有令,各方、各渠帅即刻起各自回去整顿人马,齐聚邺城,待得甲子年甲子日起事,先攻河北,后转向过黄河破汜水关,直指洛阳,共创新天地,届时lùn_gōng行赏,自有各位的一个好前程。”看着四方汇聚而来的头领,马元义慷慨激昂的传达着张角的旨意。
“谨尊上师号令,我等定不负上师所望!”堂下诸人听得马元义所言,俱是胸中热血沸腾。
“很好,诸位的努力与付出,我代上师在此多谢了,现在已是冬月,时间紧迫,各位现在即可动身回去准备,到时咱们再齐聚于邺城,干一番大事业上!”马元义对于大家高昂的士气还是很满意的,便吩咐各自开始按预定计划行动起来。而自己还要去一趟洛阳,必须促使中常侍封谞和徐奉到时能够里面外合,一举拿下整个朝庭。
离邺城不远的一座小村庄,自从马元义召集回来后,他一直觉得不安,对于现在起事,他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无他,有些太急切了,虽说现在民情汹汹,太平道的势力也发展得非常大,可是,所有的准备却还不够,最基本的,连每人一把环首刀都做不到,更不用说铠甲之类的,并且所有的人都没有经过训练,真正的战力能发挥出几分,很让人怀疑。一旦起事,让这些未经训练过的农民拿着手中的农具去与官军作战,能打赢到是个奇迹了。
越想,唐周心里对于这次的起事就越没底,与其这样无意义的去送死,到不如自己先搏个前程,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本也是个落魄的书生,加入太平教本也是为了能有个前程,可现在却是在进行着一场必败的冒险,犯不着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命给搭进去。
想到这,他拿起了笔,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的写了下来,并把随后马元义的行动也写了进去。带着信件,星夜的往洛阳赶去。
因为以前他在洛阳活动时也结识了几个张让手下的小宦官,所以,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把这封信让人给张让寄了过去。
寄出了信件的唐周没再停留,随后便离开了,不管这封信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在没有得到最后的结果前,他是不能再露面了,万一到时连他一起抓起来了的话,那就哭都没地方了。
后宫,清泉池,这是一个专为汉灵帝玩乐而兴建的一座宫苑,刘宏晚上一般都留宿在这里,经过了一番胡天胡地的作乐,疲惫的刘宏早已是进入了梦乡。
忽然,旁边侍寝的妃子轻轻的把他摇醒了。
“皇上,皇上,醒一醒!”
“怎么了,美人,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啊?明天吧,朕现在累了。”刘宏的眼睛没有睁开,迷迷糊糊的说道。
“皇上,是张常侍来找你来了,说是有天大事发生了,需要马上见你。”
“这个时候了,阿父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刘宏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
“让他进来吧。”
少顷,张让迈着小碎步跑了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张让刚跑到刘宏跟前,便扑通一声跪趴下来,“河北有人要造反了!”
“什么!”刘宏一听说有人要造反,睡意立马便惊散了一大半,”何人如此大胆,敢来造朕的反!“
“是太平道的首领,巨鹿人张角!”说着,把手中的告密信呈给了刘宏。刚接到这告密信时,他也被吓了一大跳,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可看到信上面时间、地点,所参与的人全部都一一列举的清清楚楚,由不得他不信,最要命的是,居然朝中的官员也有如此多的人参与其中。
“岂有此理!这帮乱臣贼子!吃里扒外的东西!拿着朝庭的俸?,却与反贼勾结!”看着这信上的名单,刘宏都快气炸了,好嘛,这太平道的人要造反,居然还有这么多的朝庭官员与反贼勾结,这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啊,“传令,着御林军,按名单拿人!”
“尊旨!”
当天夜里,一时间,洛阳城是一阵鸡飞狗跳,被缉拿的朝庭官员有近百人之多。也是凑巧,合该马元义倒霉,当时他正好拜访徐奉,跟他商量起事后配合的事情,聊得时间有些晚了,就在他府上过夜,正好被逮了个正着。
翌日早朝,破天荒的,刘宏早早的就来了,阴沉着脸坐在龙椅上,把来上朝的大臣,一个个的吓得是胆战心惊,这上朝时皇帝都比大臣来得早,这问题可就大了。本身昨晚上的动静闹得就不小,现在又是这么一个情况,一个个的噤若寒蝉。
“都来了?挺早的啊!”坐在龙椅上,刘宏看着下面的大臣,阴森森的说道。
泥马,这句话就诛心了,上朝比皇帝到得晚,被皇帝这么一说,个个头上冷汗直冒。
“朝庭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你们到好,一个个的,居然跟反贼勾接起来,造朕的反,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朕的吗!”
“臣等惶恐!”下面众大臣一听这话,这可不得了了,居然是有人想造反了,一个个的都吓得拜倒在地。
“圣上,不知是何人要谋反?“太尉张温这时不得不出头,问出了大伙最想问却又不敢问的事情,没办法,谁叫他是三公之首,他不出头谁出头。。
”阿父,把这封信让朕的这些好臣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