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细细的阳光洒在脸上,有些痒痒的,君天遥不耐的拿手捂住眼,却还是遮不住全身,形成的生物钟,在逼他起床,但是,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不需要防备任何事情的,睡一个痛痛快快。
“唔!”
不满的唔了一声,君天遥下一步动作,让久久守在他床边的人,不自觉弯了唇角。
将自己全身捂在被子里,连头都不露,也不怕憋坏了自己,出奇的孩子气,他看着他,都要痴了。
呼吸声加重,眉宇一蹙,阿弃忽然想到什么,有些为难,却轻轻的,揪住了被子一角,往下面拉。
“混蛋……”
嘟嘟囔囔的声音,阿弃的手紧了紧,被子下,现出了一双美好的手型。
“真是的……”
有些宠溺的眼神,在眼底流露,脸色仍然一片冰寒,使劲儿的手松开,却是趁着被子下的人松懈的时候,快速而轻柔地掀开被子一角,显现出那张憋得红彤彤的精致脸颊。
在君天遥被阳光再次照射,想要重新夺过被子之前,阿弃的身子侧移,正正好好地将阳光挡住。
君天遥微微蹙起的眉宇,缓缓地舒展开来,宛如一朵正在盛放的美丽花朵,妖娆的花瓣,正是那艳艳的唇。
头颈微倾,却在见到这样没有防备的,美丽动人的表情时,顿住了。
从晨曦微露,慢慢地守到金光灿灿,外面响起脚步声,阿弃眼底柔光凝结,一丝声音没有的起身,小心地将床帐上的挂钩放下,轻柔的白纱,雾蒙蒙地遮住了那张百看不厌的容颜。
迈步,轻嘶一声,一丝丝难耐的刺痛,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手指痉挛了一下,抿紧了倔强的薄唇,大迈步行走,身躯笔直英挺,袍脚纹丝不动,稳重地什么都看不出来,想要一窥究竟,也许,只要那张冰雪容颜之上的一点点汗珠,乌黑的发,带着些濡湿,紧紧地贴合在颈侧,半隐半现着那暗色的吻痕。
一双染着些许复杂神色的眸子,看着那个人的若无其事,无声叹息。
君天遥的手,拂过身下干净的床榻,还有身上新换上的雪白里衣,想着那个人承受欢爱后,还要强忍着难受,事后清理,却不言一语,这点点的温柔,让他难得舒展的心情,染上一丝沉重。
“什么事情?”压低极低的声音,阿弃摆手示意了一下,面前想要通报的人明了地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属下是想来禀报少主,那位客人方才已经走了,临走之前,将这样东西托属下送给少主!”
阿弃在君天遥房里一夜,现在,又是他出来,不论他原来身为暗卫七杀的身份,只要是长眼睛的,现在都对他更加客气,内里如何,却是另说。
阿弃没有去揣测侍卫隐隐的示好,只是面色平静地接下木盒,淡淡开口:“少主正在休息,我会转交的!”
修长有力的手,托着黒木盒,进房,强忍着像要打开的冲动,眉宇间,一丝阴郁快速地闪过。
看到敞开的纱帘后,单膝屈起,斜斜地躺在床上的人,阿弃没有一丝的惊讶,木盒攥在手中,没有立刻交给君天遥,却将方才侍卫的话一字不差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
君天遥笑着聆听那清凌凌的声音,寒意沁骨,舒适的感觉,让他想起了昨夜,身下人隐忍的,沙哑的叫声。
“过来!”
仿佛也忘记了看男人手上那个扎眼的黑木盒子,或者说没有在意,君天遥对着阿弃木然的脸,伸出细长的手指,柔柔的,唤着忠心宠物般的勾了勾,洁白如同皓雪的一段腕子,耀花了眼,阿弃眼底色彩加深,却没有马上向前,而是迟疑了一瞬:“拓跋云烈不是简单的人!”
一句话出口,下面的许多话便也顺理成章:“他自小骁勇善战,十二岁的时候,便已经成了拓跋部的勇士,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吞占了几个与其部落相连的小部落,而后,多次率领军队在边境与朝廷对抗,他曾经是拓跋汗部必定的继承人,他不止勇武过人,而且崇尚汉学,对中原文化,极为精通,曾经乔装改扮,在中原行走过三年的时间,还参加过科举,得以高中探花,那时无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皇上还想要重用他,将他安排在翰林院,谁知他在翰林院一年之后,挂冠而去,直到那时,才被人查知身份,被天宇引以为耻,多次派人来夷洲刺杀,均被化解,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