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柒跟着国公夫人离开后,一直在哭。
嘴里说着各种对房思柒的不舍,“娘啊,您说女儿把思柒从小宠到大,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像她那样的白眼狼,你为她伤心作甚?”国公夫人拉着安美柒的手说道,“快给娘看看,她今早把你伤成啥样了?”
安美柒掀起袖口,露出了一条长长的伤口。
看伤口的模样,应该是用簪子之类的锐器所伤,如今血已经止住,露出了狰狞的形状。
国公夫人心疼的看着伤口,“美柒,你也是的。那丫头片子宁愿跟安国公府,跟你这个娘断绝关系,也不愿意嫁进楚王府为我们添加助力,你又何必自讨没趣的往她身边凑?”
“你看看你手的伤,你要是对她防备一点,也不至于被她伤成这样!”国公夫人说道,“你这伤口得多久才能好啊?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思柒总归是我女儿,我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下狠手。”安美柒伤心的说道。“娘,思柒她…”
“别提她了。”国公夫人说道,“她跟她爹一个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安美柒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
“怎么了?还在心疼那个白眼狼?”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管家应该已经将她和那个庶子都处理掉了。不过你放心,看在你的面子上,你爹特意吩咐了管家,给她们一个痛快。”
“真的已经来不及了吗?”安美柒再三问道。
“安管家办事很利索的,现在大概想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国公夫人拍了拍安美柒的手,“你啊,与其关心那个已经死了的白眼狼,还不如担心一下你手上的伤。这么长的一条伤口,要不是被我无意间发现,你还想包庇房思柒多久?”
“你可是我们安国公府的宝贝,安国公府的运数全系在你的身上,怎么可以磕着碰着伤着!”国公夫人转头对自己的贴身嬷嬷吩咐道,“我记得皇后娘娘上次赏的金露凝肤膏还剩一些,你去把它拿来给美柒涂上。”
“女儿知道了。”安美柒恹恹的低头应道,但眼里的欣喜藏也藏不住。
只是一道伤,就可以将房思柒和那个病秧子除掉,实在是太轻松了。
所有知晓自己秘密的人都已经不能开口了,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安美柒甚至懊恼的想,为何自己没有早早的除掉老妪呢…这样自己也不会担惊受怕这么多年。
安美柒叫了国公夫人这么多年的娘,都快忘了她原本的出身;都快忘了,今天死掉的那个老妪是她的亲生母亲;都快忘了,如今她所享受的一切,都是偷的别人的。
就在嬷嬷给安美柒的伤口涂凝肤膏的时候,安管家来了。
“夫人,美柒小姐,表姑娘被楚王爷给救走了!”
“什么?!”安美柒突兀的站起身,大声喊道。
国公夫人皱了皱眉,“美柒,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坐下。”
安美柒动了动嘴唇,又可怜兮兮的看着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叹了一口气,安抚道,“好了,别委屈了。”
安抚好安美柒之后,国公夫人才问管家是怎么一回事。
听了管家的叙述,国公夫人皱了皱眉,“老爷那边怎么说?”
“老爷让夫人给皇后娘娘去信一封,让她探探德妃娘娘和楚王爷的态度。”
“那房思柒呢?”安美柒关切的问道。
“老爷说,暂时留她一条命。”
国公夫人笑着说道,“美柒,你不是舍不得那丫头片子吗?如今好了,事事都顺着你的心意了。那丫头搭上了楚王爷,也算是和我们的初衷相同。”
安管家犹豫了一下,“夫人,美柒小姐,有句话老奴不知道该不该说?”
国公夫人蹙了一下眉,“你说。”
“夫人,楚王爷带走表姑娘的时候,老奴正准备要了她的命。”安管家说道,“她既然知道安国公府对她有杀意,而楚王爷又处处维护她。老奴担心,表姑娘会在楚王爷面前挑拨安国公府和楚王府的关系。”
“她疯了吗?”国公夫人的眉头越皱越深,“没有安国公府给她撑腰,她以为她能在楚王爷身边站得稳?”
“夫人,以表姑娘和安国公府如今的关系,恐怕表姑娘心里已经没了安国公府的地位。”安管家继续说道,“到时候别说让她为安国公府做事了,安国公府要是有了问题,第一个踩安国公府的人,可能就是表姑娘。”
“毕竟表姑娘是连自己的亲娘都可以下手毒害的人。”
安管家知道自己把房思柒给得罪狠了,要是不能把她置于死地的话,自己恐怕会遭到她的报复。所以他才如此尽力的游说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听了安管家的分析,也觉得有理。
毕竟安国公府已经和房思柒撕破脸了。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留着便是祸害了。
安国公夫人握了握安美柒的手,“美柒,别怪娘。”
“娘这么疼我,不管娘做了什么决定,美柒都支持您。”安美柒的心七上八下的,这安管家真是太得自己心了,自己不方便说的,他全帮自己说了。
“还是美柒懂事,娘没白疼你。”国公夫人欣慰说道,“一会儿娘给皇后娘娘写信时,你也给她写一封,把房思柒伤害你的事给她说一遍。”
“房思柒是她看着长大的,皇后对她偏爱的紧。”国公夫人说道,“要是不给她说房思柒想要你的命的话,娘担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