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还有其他华夏人吗?”
“没……救我……”
声音虚弱、嘶哑、无力,仿佛随时会消失。老秦顾不上其他,换成英语对着话筒大吼道:“就是她,把人送过来,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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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黑帮送饶时间里,弗雷兹不停的唠叨着。
鹰酱枪支泛滥,帮派成员在这里是高危职业,欺压民众都可能被对方一枪干掉,更别提堪比枪战电影的帮派火拼。
偷、杀人犯、毒贩、军火商,这些垃圾死多少都没人心疼,但因为民众对治安环境不满、进而影响到政客们的选票可不行;
同时,黑帮也不是非盈利性组织,没有哪家帮派能承担无休止的火拼消耗,因此,赌拳便成为解决矛盾的新方式。
起初是发生冲突的两家共同选定信任的第三方,但对帮派而言愿赌服输简直是笑话,所以,第三方逐渐由大帮派把持。
但大帮派也不靠谱,仗势欺人、分赃不均的做法屡见不鲜。最后,随着参与赌拳的帮派越来越多,高空盘旋的秃鹫们忍不住了。
于是,庄家应运而生。
他们背靠政客,不执行赌约的帮派将遭到公权力的毁灭性打击;
他们精通炒作,使赌拳不仅能解决冲突,还能获取不菲的收益;
他们信誉良好,有科学的计算公式,分红准确、并且到账及时。
掌握了财权和武力之后,胡萝卜加大棒轮番上阵,庄家的身份很快便从服务者升级为管理者,令帮派战战兢兢、莫敢不从。
但是,黑帮不是拳击协会,赌拳只是解决冲突、顺带赚钱的方式,贩毒、倒卖军火、绑架、偷盗、造假才是他们的主业。
无论换多少次首领,只要「市场」还在,即便所有帮众都被丢进监狱,短时间蛰伏后依然会有其他帮派接手「业务」,庄家反而会失去帮派们的信任。
比如:
弗雷兹可以干掉任何一家帮派的首领、甚至决定下一任首领的人选,但他不能逼卖白粉的改卖奶粉,也不能让绑架的一方放弃赎金。
扇一巴掌、给个甜枣才是他的生存之道,就像他干掉了鬣狗的首领却将权力转交给另一家帮派,老秦干掉绑架同胞的帮派首领、老家伙便鼓动所有帮派参与竞争一样。
所以,面对以绑架为主业的黑帮,掏钱赎人是守规矩,逼对方放人则是仗势欺人,一次两次没问题,再多便会触碰到所有帮派的敏感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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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合着让你以权谋私了,多谢。”
老秦有一搭没一搭的听,时不时的出门转一圈,他对成为「鹰酱好庄家」没兴趣,同胞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弗雷兹气的直哆嗦,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心我怎么选了这么个东西,甚至不久前还觉得他是最合适的继任者,真是瞎了眼啊!
“哎?你看这车是不是?”这货才不管老家伙怎么想,眼见一辆灰色保姆车驶来,早早的便等在拳馆门外。
车停,门开,令人反胃的恶臭扑面而来。
只看了一眼,他瞬间怒火中烧,抬腿、跨步,抱起气若游丝的同胞放在左肩,之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戳出右臂!
“啊——”痛呼声戛然而止。
“砰!”尸体翻到在地。
微硬、微弹、粘腻、温热、抽出时有阻力,这就是食指和中指戳进人类眼球、一插到底捅破大脑时的触福
老秦不想看,腥气却伴随着呼吸涌入鼻腔。
这次,他没感觉到恶心。
女孩儿近乎赤裸,齐肩长的青丝脏腻成绺,头皮上一块块的秃痕泛着黑紫色的血痂和黄色的组织液,肿胀的脸庞让人认不出原本的模样。
颈部有勒痕,锁骨以下指印、鞋印清晰,私处泛着恶臭,身上到处沾染着斑斑血迹和排泄物,甚至有只蟑螂从她的身上爬到他的脸上。
若非耳朵紧贴着她的腰肢,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呼吸和心跳,秦战都不知道自己的同胞是否还活着。
弗雷兹识趣,一手指着拳馆的淋浴室,另一手将电话翻转、显露出屏幕,道:“我叫了救护车,放心,不是刚才那辆。”
他不介意家伙再次杀人,杀的多了就会漠视生命、就会习惯性的用杀戮解决问题、就会无法适应平淡的生活,这样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那时家伙自会发现,庄家,才是最适合他的职业!
淋浴室。
“凉不凉?我把水温调高点儿?”
“再忍忍,救护车就快到了。”
“对不起,弄疼你了,我轻点儿。”
“乖,不哭了,你已经安全了。”
……
浴头洒下水帘,温热的水汽枭枭升腾,秦战盘坐在地,怀中是他的同胞,他正一寸一寸的清洗着她的身体。
他从未如此温柔。
她头皮有伤,他便不敢用肥皂、沐浴露、洗发水;她身上青紫、淤肿,他便不敢多用半分力气,只用指肚轻轻的揉搓。
没有yù_wàng,没有旖旎,没有冲动,只有怜惜、心疼、不忍,以及无尽的愤怒和杀意。
她不着寸缕,他正襟危坐。
她哭,他陪着哭。
她痛,他感同身受。
她无声嘶嚎,他心如刀绞。
……
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传来,秦战脱掉上衣盖住她的身体,又抄起她的脖颈和腿弯,抱着她别扭的由盘坐状态起身。
路过拳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