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暴风骤雨后,阿曼达睡的正香。
“咦?头发又长了?”早早起床的大官人发觉不对。
城市米贵,居之不易,所以前世就养成给自己剪头的习惯,也没什么技术,就是拿推子贴着头皮剃,所以总会顶个锃明瓦亮的大光头。
可两天前才剃过,怎么又这么长了?
而且胡子也有变化,二十四小时没刮就长出一截,好在脸颊两侧没有须根,要不然不出一个月就得长成燕赤霞。
仔细看看,眉毛好像也比以前浓密。
缺乏常识的野怪摩挲着下巴,猜测自己的变化十有八九跟肾经有关,毕竟黄帝他老人家说过,「肾主骨,其华在发,开窍于耳」。
听力和毛发都得到验证,现在就剩骨头了,也不知会有什么变化。
天空依然阴沉,零星的雨滴不时飘落,地面湿滑,看来今天不适合外出晨练,于是淘米做粥,设定程序后转战地下室。
“咦?”
“呀!”
久米千代一声惊叫,差点儿从跑步机上摔下来,她一身热裤抹胸装扮,这在健身场馆常有,不过出现在某人面前还是第一次。
“这么早啊。”老秦有些尴尬。
“哥哥早。”姑娘双腿踩在跑步机两侧,小脸通红,却没有回屋换身衣服的意思,“**姐送我的那套还没干。”
她半是解释半是给自己打气。
“下雨了,天气潮。”老秦也是语带双关,既说明了衣服为啥没干,也解释自己为啥会出现在地下室,“你继续吧,我先热身。”
“好、好的。”
千代有点小失望,边跑边回忆上次自己一身紧身运动装扮出现时,他偶尔下瞟的眼神,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就不管用了。
难道他喜欢那身衣服?
殊不知过犹不及,那厮再渣也是有底线的,忽然发现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难免会看几眼,但穿的太少了反而极力克制着不去再看。
“哥哥,我这里有点痛。”
“哪儿?”老秦不敢怠慢,关节有习惯性脱臼,肌肉痉挛也是一样,她受伤的位置太关键,万一复发可能会影响一辈子。
“这里。”
“呼!吓死我了,没事儿,八成是昨天练三星桩磕着了。”他松了口气,径自取来化瘀膏,坐在马扎上拍了拍腿。
下一秒,一条白生生的小腿便搭在上面。
抹、揉、按,随着药力化开,久米千代咬住嘴唇、轻轻摇晃着身子,扎起的马尾一蹦一跳,汗珠在小巧的下巴上汇聚、又颤巍巍的掉落。
老秦的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随之下滑。
“咳!”他赶忙低头,没话找话道:“咱们练武的难免磕磕碰碰,有时间我教你推拿按摩吧,平时放松肌肉什么的也能用到。”
“好呀。”
小姑娘嘴角上挑,继而一声轻哼、眉头微蹙,却是被揉到了痛处,但依然止不住的开心——等学会推拿按摩,是不是也能帮他放松肌肉?
“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怜香惜玉也分场合,他不仅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做心痛状,反而又加了几分力道,长痛不如短痛,借药力化开淤血必须如此。
于是女孩儿的身子抖的越发激烈,眼神不知不觉又被吸引。
“下午跟我去游泳。”老秦直直的盯着她的腹部,“你这年纪应该有马甲线的,怪我,只顾着教你拳法了,忽略了力量练习。”
闻言,久米千代连疼都忘了,使劲儿的吸气、收腹,可惜,小肚皮依然软绵绵的,虽然没有赘肉,却也看不到肌肉。
“啪!”
他擎着女孩儿小腿的左手一紧、右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白嫩的脚丫,怒道:“赶紧放松!说没说过这礼拜都别胡乱行炁?”
“是不是很丑?”小姑娘哪顾得上挨训?哭丧着脸,双手拇指和食指捏起肚皮向上拽,恨不得用眼神将里面的脂肪融化。
这厮暗暗磨牙,右手挪到脚掌正中,小指轻划。
“呀!啊啊!我错了!哈哈!呜呜!”痒痒肉谁都有,阿曼达长在腰上,久米千代长在脚心,轻轻一挠就软成一团,嘴里不清不楚的胡言乱语,伸手去推又软的没了力气,半搭半靠在他手臂上抽搐着。
鼻端体香萦绕,手臂一片酥软,皮肤被散落的长发激起小疙瘩,老秦心中一荡就要起身,手臂却被她牢牢抱紧。
地下室只余呼吸声,气氛变得旖旎。
“乖,起来吧,下次不许胡乱行炁。”他想伸手摸摸小脑袋,又记起这只手刚挠过人家脚心,干脆放回去抵住脚掌一推,小腿从掌间滑落。
“嗯。”
声音低的几不可闻,小手伸到脑后解开绳结,借飘落的长发遮住鲜红欲滴的娇魇,女孩儿心如鼓擂,强作平常一般俯身穿鞋。
他转头闭眼,努力忘记那一片雪白。
「以后得注意了。」老秦暗暗告诫自己。混血儿发育快,无论她有心还是无意,终究不再是那个瘦到皮包骨、满身是伤的小姑娘。
“哥哥,你要用吗?”她指了指跑步机。
“不……,嗯,我用这个吧,你用椭圆机。”老秦改了主意,解释道:“慢跑对心肺功能的强化有限,快跑容易腿粗。”
“啊?我、我跑很久了。”久米千代苦着脸。
他打量几眼,安慰道:“你腿挺细的,跑完了顺着肌肉纤维的方向多梳理就没事儿,另外动作也有要求,大腿要甩开,别挪小碎步。”
“哦、哦。”小姑娘点头如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