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侧过脸,苦笑不已。
谁都年轻过,他上大学的时候也追过女同学,只是直到大三才告别单身生活,大四没多久又分了,但如胶似漆的模样一般无二。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拦不住的。
……
“梁哥,等急了吧?”
超级经济舱在机舱前排,也有提前下机的特权,但贵宾室就别想了,不过刚好方便接机,小师兄从于蓓手中接过行李,笑道:
“刚到没多久,你小子运气不错,飞机没晚点。”
“必须的。”某人似乎忘了遇到湍流时的丑态,一脸的理所当然,“这位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程伯,程伯,这是我师兄梁兴。”
小师兄抱拳鞠躬,程伯颔首回礼。
繁文缛节不提,将于蓓送到宾馆后梁兴充当司机,载着二人龟速前往咏春堂,没办法,赶上下班高峰,车技再好也得老实堵着。
“梁哥,见了你爹我咋称呼?”
老秦忽然想起了称呼问题,明天好办,该跪跪、该磕头磕头,等对方改口茶一喝就能叫师父,可改口之前该怎么叫?梁大爷?
“叫掌门吧。”小师兄解释道:“天下咏春是一家,根子都在咏春堂这边,我爹是当代掌门,你是咏春后辈,这么叫不算失礼。”
“明白。”
“另外,提前给你透个信儿。”梁兴坏笑,“你拜师的消息在学员里已经传遍了,我走之前不少人吵吵着要去接你,所以……”
“所以啥?签名合影?”
“嘿嘿,忘记告诉你了,前段日子有不少网红到咏春堂打卡,学员里有人禁不住诱惑,所以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现场直播哦!”
“我靠!”
这货骂了一句又赶紧住口,长辈当前,不好失礼,只得小声抱怨道:“你咋不早说?我脸都没洗,胡子也没刮,太影响形象了。”
“我也是猜的。”小师兄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反正你都过气了,没准儿那些打卡的没兴趣理你呢?再说就你这长相,啧啧。”
“我这长相咋了?”
老秦不乐意了,话说自从剪了个卡尺头,这货就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的颜值已经升了一个档次,起码比将将一米七的梁兴帅气。
小师兄瞥他一眼,懒得搭话。
倒是程伯从手包里摸出个电动剃须刀,他经常出差,习惯将洗漱用品、应急药物、移动电源、以及身份证和现金等物件随身携带。
闲话少叙,一路走走停停,总算到地儿。
“我……”
这货又想骂街,车没停稳窗外就围了不少人,而且还不是学员,一群妹子露出半拉胸脯和大腿、锥子脸就跟一个模子印的一样。
“走吧,我爹还等着呢。”
小师兄就想看笑话,也不管他,车门一拉、扶着程伯扬长而去,老秦眼珠一转,苦瓜脸瞬间阳光开朗,做了个罗圈揖,笑道:
“有劳各位师姐,秦战愧不敢当。”
支棱着耳朵的梁兴差点儿绊着,对某人的无耻佩服的五体投地,合着他不介绍那厮就当不知道,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没谁了。
“哇!帅哥好有礼貌嘢!各位哥哥,给他点鼓励好不好?”锥子脸们连说辞都基本相同,随便哈拉两句然后伸手要礼物打赏。
“各位师姐,你们这是?”
这货继续装糊涂,对面有位脑子转的快的,轻咳一声、故作严肃的道:“姐妹们听说你要来,特地在此等候,师弟,露一手吧。”
“呃,师姐当面,不敢造次。”
老秦挠了挠脑袋,装傻充楞堪称浑然天成,锥子脸想借他的名气炒作,反过来他也可以借对方立下人设,顺便为武术宣传一波。
“嘻嘻,师弟别谦虚啦。”小白花被卖了还在帮他数钱,气势汹汹的道:“想入门得先过我们这关,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没错!”
“师姐说的对。”
“露一手,露一手。”
姑娘们嗲声嗲气的连连称是,气的小师兄一张脸跟黑碳似的,在咏春堂门前、当着下一代掌门的面自称师姐,你们交学费了吗?
当下一声轻咳,示意那厮赶紧。
老秦微微点头,憨笑道:“既然如此,秦某便献丑了,但有一样,秦某是来拜师的,不敢让掌门久等,所以还请各位师姐体谅。”
“好吧好吧,赶紧露一手,好让我们开开眼界。”赝品们心虚,装师姐、开个小玩笑无伤大雅,耽误了对方的正事儿会掉粉的。
“这个……不知各位师姐想看什么?先说好,胸口碎大石之类的我不会,还请各位师姐在我咏春拳范围内出题,秦战尽力而为。”
众赝品相互看看,不敢接话了。
她们哪懂咏春拳?最后还是那位脑子快的姑娘看了眼弹幕,涂着粉色眼影的fēng_liú眼一弯,娇笑了一声:“寸拳!寸拳师弟会吧?”
“会啊!”
这厮学着甄师傅的模样挽起袖子,有意将一手老茧对准屏幕,又四下看看、找了半块青砖,笑道:“我学艺不精,就拿它献丑了。”
姑娘们和看直播的观众屏气凝神。
老秦将青砖平放在地面上,右拳先是紧贴砖面、继而微微一抬,既不作势也不大喝,只是脚后跟一振、腰垮一拧,拳头瞬间轰出。
“噗!”
下一秒,香气扑鼻,他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生拳击联赛的擂台,各种型号的手机都对准了那半块青砖,真心实意的惊叹声接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