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学校收费高昂,每年最少一万美金的学费打死亚尔曼?考斯特都不会出。
不过公立学校也分社区,富裕社区的住户捐赠多,教育质量不比私立学校差多少,加上离家近,这附近的治安也不错,所以他倒没有办理转学的想法。
“那就再加一项,好好学习!”
她想哭、但又不敢,母瘪犊子最讨厌她哭,哭声越大、打的越狠,强自忍耐的样子让老秦一声长叹,像父亲一样将她搂在了怀里。
“哭吧,跟以前的生活道个别。”
久米千代放声大哭。一如十岁那年得知父母均已遇难时那样,只是如今她已有了坚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可以依靠。
子鱼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默默的陪着流泪又默默的消失。她是来提醒老秦按时锻炼的,只是此时又如何开的了口?
阿曼达是喷泉做的,小女仆也不逞多让,这会儿倒是有纸巾,可一挪胳膊便被她紧紧抓住,仿佛放开就会失去、仿佛救命的稻草,老秦只得苦笑着又贡献出一件上衣,回想一下,好像还是那件,也不知道它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哭声渐止,她睡着了。
老秦小心的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又拿纸巾轻轻吸走她脸上的泪痕,男女有别,他不方便给女孩儿换上阿曼达的睡衣,女仆装在这时节到也不虞着凉。
该锻炼了!今天除了晨练什么都没做,不怪小姐姐出来提醒。
“爸爸!妈妈!”当他走到地下室门口时,沙发上传来久米千代的梦呓,眼角,泪珠如涓涓小溪不停流淌。
老秦又是一声叹息,转回沙发再一次为她擦干泪水,轻抚着她的额头,音轻而坚定:“你的苦啊,到头了!”
……
“噗、噗”
地下室内,秦战正用连环冲拳击打墙靶,经过九天的练习,红肿——化瘀——再红肿的往复循环,他的拳面已经起了薄薄的一层茧,由于发力的原因末端三个指节更加明显。
虽说练法和打法不同,但经历过实战的人,往往更容易体会到练法的含义,再次练习时便会取得更大的进步。老秦这九天一直将揍口臭男做为保留节目,练了打、打过再练,此时出手间凌厉已现端倪,不复之前有形无实之感。
“老公,你打算什么时候做竹木靶啊”
训练间歇,子鱼跳出来撒娇卖萌——其实主要是怕他再度自闭,这货现在进入状态越来越快,一不小心就愚叨了。
老秦一拍脑袋:“忘的死死的,你帮我想着点儿,游泳之前就买。”
这货晨练不忘开地图,周边两公里的最大记忆范围已经探索过,别说竹子和木头了,如果不算草帽,卖草编的都没有。
“呃……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李八指打个电话?”提到木器,便宜徒弟突然想起了自家的便宜师父,老家伙不就是现成的木匠嘛。
小姐姐不理,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
老秦有点怂,平日里总不跟便宜师父联络,有事再去找他,总有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赶脚,即使以他的厚脸皮也有些遭不住。
不过转念一想,这厮又硬气了:便宜师父也是咏春传人,咱这也算对咏春有贡献,怕啥?老家伙敢叽叽歪歪,立马让孙爷爷收拾他!
想归想,李八指那边一接通,他还是怂的跟鹌鹑似的。
好在便宜师父也心虚的很,徒弟搬家那天老孙头就找茬上门,一张老脸皮笑肉不笑的,说承情不像承情,说夹枪带棒倒也没有,反正莫名的就觉着亏欠了徒弟,不好再冷嘲热讽的数落他。
听便宜徒弟又琢磨出个新发明,老头子就感觉腮帮子酸的慌,这是对全体咏春习练者的恩情啊!从五枚师太传拳至今才出过几个练功器械?
待听他说完,李八指提了一点修改意见,并为此感到莫大的光荣——他老李也算重要参与者了不是?
以后便宜徒弟认祖归宗,佛山咏春堂上记一笔:“某年月日,咏春弟子秦战、其师李八指,献连环桩、竹木靶,当为后世弟子谨记”,啧啧啧,多美!
占了徒弟便宜太亏心,老李含含糊糊的表示,他小儿子咏春练的不错,以后有时间可以互相交流云云——
父传子不受门规限制,况且李家老三也入了洪门。
老秦多伶俐?放个屁他都能闻出几层意思,便宜师父一说他就明白过来了,这是借交流的名义给他找陪练啊!
“无师无对手,镜与桩中求”,寻桥黏手的功夫还是要有陪练,结合镜子和木人桩,进步的才会更快。李八指要避讳,李老三就无所谓了,师兄弟交流嘛,各有所得、各有所得!
挂断电话,这货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终是吐出一句:“我怎么这么好看。”
子鱼翻个白眼,对他的自恋已经无力吐槽,脸皮太厚,一般性的攻击连破防都做不到,秦公公这茬又不能提,干脆随他去吧。
“对了,你的弓需要加力了,里面的玻璃纤维也快不行了。”
这厮点头,他的破弓已经使了小一个月,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轻飘飘的。子鱼当初设计它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连环冲拳用到的肌肉并体会交错发力,现在也该换了。
换弓片倒简单,热喷机吹上一会儿,等微微变软,抽出里面的玻璃纤维片、再插进去新的就行了,利用热胀冷缩原理,等它冷却后自然会将玻璃纤维紧紧包裹住。
增加新的弓片也不难,用细砂纸将原有的弓片细细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