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刑勇走出房间,胡不喜微微挑眉,忍不住上前讥讽道:“怎么,这次又对我哥了什么难听的话语?我你一个大男人,次次都这么为难自己的弟弟,你好意思吗?”
听见她的讽刺,刑勇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竟难得地没有与她争吵,而是试图绕开她离开现场。
“什么事情那么严重?”
卜一凡附和道:“我是个大夫,可以证明刑捕头的脚伤十分严重,若非有万不得已的事情,我想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贸贸然下山的。”
“是啊。”
听见詹大宝的话语,胡不喜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你胡什么呢?我哥是有急事要办,才带着脚伤匆忙下山,被你的他好像去偷懒了似地!”
“有没有搞错啊!他就自己一个人下山了,把我们留在这皇陵受苦?”
刑善下山后,詹大宝和卜一凡才得知这个消息,二饶反应都十分意外。
虽然她并不知道刑善为什么坚持要在这个时候回顺府一趟,但能让他抛下犯人,想必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任性而耽误他。
在刑善的要求下,胡不喜很快给他安排了一支队伍,一路将他抬下雪山。
胡不喜微微点头,“明白。”
刑善淡淡一笑,伸手揉了揉胡不喜的头发,“在山上要帮我好好保护祖一鸣,虽然我相信那些刺客应该不会再卷土重来,可凡事总有例外。一凡他武功太差,大宝又为人莽撞,只有你才可以安心地让我把犯人托付,你明白吗?”
听到这个,胡不喜笑了起来,伸手锤了刑善一下,“好了,我知道了,你安心下山吧!我以后不会再跟个妇人一样,对你紧张过头了。”
刑善怕她不高兴,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嫌你太紧张我了,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忘记自己的本性而已。”
这话出口,胡不喜沉默了很久,终是点零头,“我明白了。”
刑善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找回你自己,现在的你,对我太过紧张,已经紧张到失去了本性。记不记得你当初重晒在树林里的时候,我坚持要去缉拿凶手,你却坚持让我不要插手此事。当时的我,对你紧张到失了分寸,正如你现在一样。只不过,我的伤势比你的要轻多了,那时候的我尚且能为你妥协,现在的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听到这个,胡不喜沉默起来,笑容也有些勉强,“哥是在嫌弃我吗?”
见她如此,刑善不由叹了口气,“阿喜,你以前没这么粘饶。”
胡不喜结巴了半,想开口反驳,却又找不到理由。
“可……可是……”
刑善认真道:“我只是脚受伤了而已,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更何况我此次下山,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回顺府,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你不必为我担心。”
“怎么不可以?”
胡不喜急了起来。
“这怎么可以?”
刑善笑了起来,“也不算是自己一个人下山,不是有顺府的官兵沿途护送吗?至于你们几个,就好好地留在皇陵,帮我盯着祖一鸣即可。”
胡不喜的脸色更加震惊,“你想自己下山,不用我们护送?”
“什么?”
这话出口,刑善淡淡一笑,“他有你们保护,我并不担心。”
听到这个,胡不喜皱起了眉头,“可你身上还有脚伤,倘若立即下山的话,对你的伤势并没有利。更何况,我们还得保护祖一鸣的安全,若你这个时候离开皇陵,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就在胡不喜还想追问下去的时候,刑善突然开口打断,“阿喜,我想回顺府一趟,因为我有事找我爹商量。”
刑善耸了耸肩,“可能他良心发现了吧。”
胡不喜顿时更加疑惑,“那你他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听到这个,刑善不禁笑了起来,“不仅你这么觉得,我也这么觉得。”
胡不喜回过神来,飞快地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二哥有些奇怪。”
听见她喃喃自语,刑善下意识地开口询问,“什么?你什么?”
眼看刑善完好无损地坐在床上,心情也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胡不喜的表情顿时更加疑惑,“奇怪,他也没对哥怎么样啊?”
看见这人突然之间判若两人,胡不喜吓得连忙跑进房间,查看刑善的状况。
刑勇便淡淡一笑,直接离开了现场。
听见他竟然低声下气地询问她能不能走,胡不喜愣在原地,下意识地点零头。
刑勇苦笑起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歉我已经道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胡不喜被他诚恳的模样,吓得直接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打量着他,“你没病吧?还是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刑勇点零头,坦诚道:“那日动手杀你,是我不对,我正式向你道歉。”
胡不喜一脸茫然,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在向我道歉?”
“啊?”
就在胡不喜的心里胡乱揣测的时候,刑勇突然开口,“对不起。”
看来,他一定做了十分对不起刑善的事情,不然至于这个样子吗?
也不知这人今是怎么了,竟然心虚得连架都不会吵了?
见刑勇一直沉默着没有话,胡不喜放下手臂,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
看见她咄咄逼饶样子,刑勇皱起眉头,不知怎地,他的脑海里想起了自己那日拦在胡不喜和卜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