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之看了他一眼,苦笑着点零头,“连李大人都能猜到的事情,可我的相公却猜不到。”
“我跟他我被人骚扰,起初他还会觉得愤怒,让我在家休息,自己出去摆摊。可没摆两,他见根本无人前来捣乱,就回家对我破口大骂,我只是想骗他出去干活,压根没人来骚扰我。”
到这里,林乐之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摆摊,当然不会有人去骚扰他,可他却认定是我撒谎,再也不肯帮忙出摊,于是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我一个女人在外摆摊养家。”
听到这些,李镜皱起了眉头,“接下来呢?你怎么认识温老板的?”
提到温志学,林乐之擦了擦眼泪,脸上露出了笑容,“那我正在摆摊,那些地痞流氓跟往常一样前来骚扰,温老板撞见之后,不仅带着下人帮我赶跑了他们,还出钱买下了我摊子上的所有陶人。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帮助,所以我跟温老板结缘,渐渐产生了离开贺垚的想法。”
“我将此事告诉贺垚,本意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挽留我,或者有所改变,但他听了之后,却认定温老板不怀好意,只是想玩弄我而已,根本不会对我有任何情意,还嘲笑我痴人梦,妄想一朝富贵。”
到这里,林乐之的眼里难掩恨意,“我被他的话语一激,便彻底失去了要留在他身边的心情,当晚上,我便收拾包袱跟着温老板走了。”
“之后贺垚就疯了?”
李镜有些意外,虽然他知道大多数疯子都很偏执,但像贺垚这么偏执的,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没错。”
林乐之微微点头,证明了李镜的猜测,“直到现在他也认定温老板不是好人,认定自己是苦主,可他却从未想过,我跟他之间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这一步。”
着,她苦笑起来,“这样偏执的一个人,我又怎么可能劝得了他呢?”
李镜挠了挠头,倘若事实真的像林乐之所的那样,那还真有点难度。
可事到如今,除了贺垚这条线以外,他也找不到其他线索了,他必须得想法子撬开贺垚的嘴巴,才能知道凶手的身份。
“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试试。”
李镜直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不希望他一辈子做个疯子吧?”
“这……”
林乐之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零头,“那好吧,不知道李大人希望我怎么做?”
李镜想了想,带着林乐之来到关押贺垚的屋前,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让他面对现实,但我想你与他多年夫妻,或许在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林乐之微微点头,她能明白李镜的意思,如果连她都没有办法劝服贺垚,那么这世上也没人能唤醒他了。
看见她准备走进贺垚的屋子,李镜忍不住开口提醒,“注意安全,倘若贺垚对你动手,你就在屋里大喊救命,我们便会立刻冲进去救你。”
听到这个,林乐之点零头,原本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李镜目送着林乐之走进房间,不知怎地,心里也有几分紧张。
倘若连林乐之都不管用的话,那他还能将贺垚怎么办呢?
难道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杀害渔伯的凶手逍遥法外了吗?
林乐之走进屋子,贺垚此刻正坐在屋子的角落里玩陶人,自从他疯了之后,这些原本他看不上的陶人,就成了他手中最珍视的玩具。
贺垚听见脚步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来人一眼,当他看见林乐之时,脸上的表情闪过几分诧异,但又很快地垂下了头,“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听见他的喃喃自语,林乐之苦笑起来,她一步一步地走到贺垚面前,有些哀韶看着他手中的陶人,“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贺垚再次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他上下打量了林乐之几眼,手中的陶人缓缓落下,“你……你……”
见他“你”了半,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林乐之轻叹口气,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既然你还认识我,那神智也不算完全丧失,难道这些年来,你就没有过半分清醒的时候吗?”
听见林乐之的疑问,贺垚的眸子沉了沉,再次垂下了头,“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见他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林乐之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贺垚,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就是林乐之,是那个嫁给你后,丢下你跟别的男人跑聊林乐之!”
听见她直白的话语,贺垚的瞳孔一缩,猛地站了起来,“你是那个贱-人,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看见他向自己冲了过来,林乐之吓得惊叫一声,试图起身躲避,但她还是晚了一步,被贺垚抓了个正着,并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林乐之抓着贺垚的胳膊,本想大声呼救,但不知怎地,她竟放弃了这个想法,继续用言语刺-激着贺垚。
“贺垚,你这个懦夫,自己的妻子跟别人跑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下。”
“你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知道一味地责怪别人。”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嫁给了你这个无能的男人,你活该一无所有,活该疯癫至死!”
听见她一句接一句地唾骂,贺垚的双眸变得猩红,看起来格外吓人。
“你这个贱女人,我要掐死你,掐死你!”
眼看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