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导和杨芸都被他的话给惊到了。
梁睿声没管,斩钉截铁的说道:“这里是国外,我们人生地不熟,想找也没办法找,报警是唯一的办法。”
“我会留下来盯着,江导,辛苦您暂时别让宝儿失踪的消息外流出去,你们该回国的还是继续行程,别让人看出来。顺便麻烦您帮我问一问,郑雨浓的行踪,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谢谢。”
等他挂了电话,杨芸才问:“是郑雨浓干的?”
梁睿声冷淡的应道:“应该是她。”
杨芸还有点难以置信:“可这里是国外啊……郑家家业再大,也不至于连国外也能肆意妄为吧?”
梁睿声简略的说道:“正因为是国外。”
然后他起身往外走,边走边拨电话,很快接通后,他语速飞快的和对方说着现在的情况。
杨芸没好意思打扰,就跟在他身后往外走。
等他打完电话,杨芸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才发现她跟着梁睿声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大巴车跟前。
不找人了吗?
杨芸满腹疑惑的看着梁睿声步履沉重的上了车,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赵元是个好奇宝宝,见他们两人上车,还左右打量,问:“我们金主爸爸呢?今天怎么这么磨蹭,不会还在化妆吧?”
但谁也没有理他。
梁睿声径直走到最后一排,神色冷漠的开口:“郑安和先生,我有些话想私下和您说,劳烦您移步。”
郑安和的眼皮明显的抖了一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装睡装的再拙劣不过了,完全不像是一个影帝该有的演技。
梁睿声丝毫没有给他留面子,冷嗤一声便朗声道:“郑先生,您确定要我直接在这里说?那好,不知道郑雨浓小姐有没有告诉过郑先生您录音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我不介意现在就放一遍给郑先生您听——”
他一边说,一边好不迟疑的掏出手机来,找到播放记录点开。
“二叔——”郑雨浓的声音刚刚响起,一直毫无反应的郑安和瞬间睁开了眼睛,面露不悦的瞪向梁睿声。
梁睿声冷冰冰的看着他,挑眉:“现在愿意谈一谈了吗?”
……
我打了长长的一个哈欠才慢慢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身体都睡软了。
伸了伸懒腰,我揉着发酸的后腰坐起身,赫然发现房间里只有我自己。
“妞儿?杨芸?”
我一边下床一边喊,但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
环视一圈后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我不是已经起过床了吗?
因为这个意识,我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不对,我明明已经起床收拾完,都要准备出发去机场了。
然后有人来敲门!
想起这一切,我浑身的汗毛都被惊的立了起来,然后我慌忙查看四周,这个房间好像就是我之前住过的房间?
怀着这个念头,我又仔细把这个房间打量了一遍,虽然房间明显是重新收拾过了的,但是无论是窗外的景致角度,还是墙壁上残留的痕迹,都和我记忆中的对上了。
所以,谁这么无聊,特地在出发之前把我迷晕,然后又把我放回了之前住过的房间里?
图什么?
让我错过飞机吗?
这未免也太无聊了吧,难道对方认为我这么大个活人不见了,就没有人会发现么?
别人不提,四叔总是会找我的吧?
到底在搞什么啊……
我试着打开窗户,但很快就发现,窗户是被人锁死了,再试房门,毫不意外也是锁住了。
所以,对方是打算把我困死在这间屋子里,顺便录一段名叫《生命最后的时光》的纪录片吗?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情颇有些烦躁。
手机不知道被丢哪儿去了,房间里也没有内线电话,求助无门的我在砸门还是砸窗之间犹豫……
毕竟这是国外,万一砸坏了东西我赔不起、或者触犯了人家某条法律可咋整?
也不知道现在究竟几点了!
我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走到门边时,突然听到外头走廊上有人经过,我想也不想的在门上用力捶了几下,同时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原本我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态试一试的,谁知道走廊上的人,竟然真的听到了我的呼救声,然后跑来敲我的门。
同时对我大声喊了一堆叽里呱啦完全听不懂的话……
这特么就尴尬了。
我绞尽脑汁才用想得到的、最简单的英语冲着门外——do!!!”
然后门外又是一阵哇啦哇哇。
就很绝望。
还不如没人来呢!
我泄气的靠在门板上,为自己当年的不学无术而忏悔了几秒钟,正在这时,我听见门外走廊上竟然还响起了交谈声?!
当时我就一喜,并且重新燃起了希望。
秉着不放过的原则,我再次用蹩脚的英语喊救命。
然后很神奇的,这次竟然仿佛被听懂了,当我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我整个人都兴奋的僵硬了。
直到门锁上传来咔哒声,我才惊觉的往后退去,不意外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
自由的空气瞬间涌入,我下意识的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笑脸正要对外面的人说谢谢,却在看清其中一人时,蓦地僵住。
不,不对。
虽然外面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但其中一个人的脸貌似有点眼熟?
虽然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