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归被林平之的奇葩脑回路气的不轻,不过念在他被关了这么多天不见天日,可能精神有些失常就不与他计较了。
林震南听到林平之的话眉头一皱道:“平之,你怎么和你师父说话的?以风少侠的武功又有谁能将他抓住!”
风不归点点头道:“平之,以后说话前,先过过脑子。若是你以后一直都是这样,为师怕是活不过三十岁!”说完便扶起林震南道:“林总标头我们先离开,平之你扶着你娘!”
四人出了密室,先去库房拿回了自己的银票,随后便准备离开王家。林震南三人见离开王家的路上无论是王家的亲眷,还是家中的下人全都晕倒在地,便以为他们已经死了,不经打了个寒颤。林平之问道:“师父他们这是……”
风不归撇了他一眼道:“他们只是睡着了而已。一些小技巧,不值一提,你想学的话,改天我教你!”
四人进入前堂,风不归指着坐在太师椅上睡着的王元霸道:“林总镖头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讲真王家人这次做的太绝,对自己的女儿外孙都能下的去手,这已经让风不归的底线了。若是林震南想要杀了王元霸,那风不归也只会当作没看见。
林震南站在原地脸上表情不断变化,似是陷入了挣扎之中,最后就见他表情渐渐舒缓了下来。林震南抱拳道:“多谢风少侠的美意,只是这世上想夺我林家辟邪剑谱的人数不胜数,我又能杀几人?无论怎样他都是内子的父亲,若是他死于我手,难免会让我夫妻二人产生裂痕。如今除了妻儿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又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而失去这最后的亲人呢?不如就这么放过他,也放过我,日后就当没这门亲戚就是了!”
风不归赞许的道:“林总镖头能有此领悟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那就饶他一条狗命!”说完四人先去风不归落脚的客栈拿了行李,又在洛阳马车行买了辆马车向着华山去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林震南决定以后就定居在华山脚下了,如今林平之已经拜风不归为师,有了这份香火情,自己一家也能得到华山派的庇佑。
三人日夜兼程不消几日便已进入华山地界了。风不归这次出门得了不少银两,这些钱对他而言也没什么用,不如买上几亩良田也能作为门派的产业。风不归点了一下身上的钱,大约有五千四百两,其中两千两是自己救了林震南两次的谢礼,三千两是离开衡山城时刘正风送的,一百两是林平之“孝敬”自己的,最后还有当初从强盗窝拿的一锭金元宝大约值三百两。
华山地处关中,土地肥沃,田地自是极贵的,一亩地需要的银两大约在十五到二十两之间。要是这笔生意是风不归来谈估计三百亩地都够呛,但要是交给林震南来谈就不一样了!林震南本来就打算在华山脚下定居,自然也是要置办些田地的,如今正风不归也要买地,正好一起办了。
比起舞刀弄枪林震南似乎更擅于谈生意,最后风不归的那点积蓄能够买上三百五十亩良田他可以说是功不可没。风不归估计林震南还贴了点进去,不过两人都没提,贴进去的银两都算是林震南交的“保护费”了。
等到田地交割结束,风不归收好地契,带着林平之与林震南夫妇告别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华山自古以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喻。山路虽险但也难不倒两人,傍晚时分风不归就带着林平之来到了他和师父隐居的山洞。
风清扬将手中的骨头丢给身边的狼群,最近几日他越发的想念自己的弟子。以前天天在一起还不觉得,现在他出去闯荡江湖就留自己一个在家却是感觉有些寂寞。唉~风清扬叹了口气道:“这个臭小子出门三个月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为师,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师父,你想我啦?”风不归偷偷走到风清扬的身后,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
“是啊~啊?”风清扬回答到一半才发现自己刚刚还在叨念的弟子竟然出现在自己的身旁,却是差点流下久别重逢的眼泪。只是眼角余光看见似是还有“外人”在场,立刻做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道:“这位公子是你朋友?”
林平之吓了一跳,只觉自己膝盖发软便顺势跪倒在地道:“徒孙林平之见过师祖,祝师祖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风清扬闻言面露惊色,随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风不归,似是在说“你小子做他的师父?年纪怕是差了些许吧!”
对此风不归很淡定的道:“师父这位是福州,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之子。当初弟子见他也是个坚毅果敢,至善至孝之人,与弟子有缘便将他收入门墙。只是当时事急从权未能禀明师父,还请师父赎罪!”
风清扬道:“他多大?你也敢收做弟子?”
风不归回道:“平之今年一十九岁,比弟子小两岁。弟子以为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以弟子的武功教导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风清扬眉头紧皱随后突然一松笑道:“不归所言甚是,倒是为师执着于你们俩的年龄,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呵呵,平之你起来吧!”
风不归见师父同意自己收林平之为徒也是松了口气,毕竟自己收徒前没有禀明师门,确实不对。这种事可大可小,若是遇上岳不群那样行事騃板的师父说不定就被逐出师门了。
林平之走进山洞,只见有七八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不经打了个寒颤道:“师父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