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婴对于楼澈的突然出现是不以为然的,每日里,除了画画便是做自己喜欢的香料。直到院中的那些个小丫鬟开始肆无忌惮的揣测着她和楼澈的关系时,她才知道,事情居然变复杂了。
面对着这样的传闻青婴和楼澈都保持着平日里该有的情绪,他依旧来,她依旧小心翼翼的端着。
柳姨在外面听到了太多的传闻,在夜老爷的那里也多少说了一些,只是那夜老爷并未因此震怒,倒是异常的开心,安抚着,“青婴若是嫁给了九爷也是不错的,虽不是皇上宠爱的皇子,好歹以后也会是个王爷,我们这以后说不定还能靠着他呢。”
柳姨可不这么想,断断是不能让青婴嫁给了九爷,这以后万一青婴要是报复她呢?如此一想,思虑了几天,便在一个凉爽的早晨,夜老爷出门办事,没有人能干涉她的情况下,扭着身子到了青婴的小院子。
一进院子,正看到青婴嬉笑着坐在石桌前手握毛笔,画着眼前的采荷,眉眼一眯,慢慢的走了上去。
“二秀平日里是不是闲的没事了?和这些个丫头在此玩闹,成何体统,我们夜家现在是皇亲国戚,你这样,岂不是败坏了门楣?”柳姨诚心找茬,没有的事也偏偏要说个颠倒是非。
青婴搁下笔,迈着小步朝着柳姨福了福,垂着头,不敢言语。采荷一见此,哪敢说话,站的老远,生怕柳姨那尖锐的指甲划到了她。
柳姨阴阳怪气的冷笑,绕着青婴走了一圈,“土鸡也想变凤凰,别痴心妄想了,凭着自己这么个狐媚的脸蛋,也试图想要爬上九爷的床?呵呵,明个我就给你许配一家效人家嫁了,也好安分的过日子。不如就城西的王癞子吧。”
青婴的双手攥成拳,尖锐的指甲嵌入在手掌心里,低垂的双眸掩藏在微微颤抖的睫毛下,看不出神色,恨意却在蔓延,王癞子,顾名思义,姓王,长了一身的癞巴子,整日游手好闲,嫁给他,她宁愿去死。
柳姨见青婴并不说话,上前一步,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还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恨意,被柳姨瞧了个正着,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贱人,就跟你娘一样,当年若不是爬上了老爷的床,又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狐媚子。”
青婴被一巴掌打得脚下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白皙娇嫩的脸上显现着五个明显的指印,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柳姨,轻咬着下唇,看着她放肆的大笑。
“不服气吧?那正好,有本事就叫九爷来救你啊。”柳姨越发的得意,侧目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采荷,“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王癞子来,看看他未过门的媳妇。”
采荷看着柳姨,又看看青婴,脚下最终还是挪动着跑了出去。
王癞子正坐在夜府不远处的树荫下乘凉呢,看到夜府里面跑出来一个小丫鬟,直朝着自己来,心里纳闷了。
采荷靠近王癞子,一撇嘴,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王癞子,跟我进去,柳姨找你。”
青婴眼看着王癞子进门,胃里一阵翻腾,平日里都是听采荷说这个人,今日一见,真是恶心透了。
柳姨也是极其厌恶这样的人,朝着边上挪挪,伸手指着青婴,“王癞子啊,我们家二秀明日便许配给你,为了怕她跑了,今晚你们就同房吧。”
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王癞子那张满是脓疮的脸上变化莫测,看着柳姨,又看看青婴,最终了然,面上一挤,露出了满嘴的黄牙和猥琐的笑容。
柳姨命人将青婴先关到柴房,先斩后奏,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告诉夜老爷,这样的话,夜老爷觉得丢人,不嫁也要嫁。如意算盘一打,柳姨高兴的扭动着屁股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采荷一眼,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待她一走,阴暗的角落处,楼澈慢慢的走了出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是夜,四面无光,青婴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边,一切发生的太快,她连哭的力量都没有,但她可以肯定,就算死都不会让王癞子玷污了自己的身子。
“咔嚓”柴房的门被人打开,青婴透着外面的月光,看着来人,身子开始不住的颤抖,“你别过来,你若是碰了我,今日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是柳姨亲口许配给我的,碰你怎么了,就算你死了,老子也要沾了你的身子,老子这么个样子,早晚要死的人,临死能得到你,也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王癞子将门关上,边说,边脱下自己的衣服。
青婴来不及多想,站起身就要躲开,奈何王癞子已经扑了过来,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碰”的一声,门被人用力的打开,外面一片火光,照亮着小小的柴房。
楼澈站在门外,负手而立,身边的两个侍卫不由分说的就冲了进去,将王癞子按在了地上。事情发生的太快,青婴抬起头朝外看去,楼澈已经走了进来,将她一下抱了起来,回头鄙夷的看了一眼王癞子,“拖出去。”
出了门,青婴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紧咬着牙,不让那羞辱的泪水流出,柳姨眼看如此,夸张的突然大喊一声,“王癞子,你这个杀千刀的,夜家的二秀你都想玷污了。”
楼澈冷眼看着,回眸看着一脸厌恶的青婴,“夜老爷,此事,你看着办,爷等着你的回复。”
直到回了屋,青婴始终垂着头不言不语,采荷想要将她的衣衫褪去,却被她躲开,“你走吧,不需要你来伺候,明日我会让爹重新给我安排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