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盛宴如火如荼的准备准备之中,后宫一切的准备都有皇后带领着众嫔妃亲自准备,从膳食到锦缎,从宫中的布置到仪仗所需的食物,一一俱全,全部经过精心的挑选,旁人所看到的,是一个同心协力的后宫,凤威到此,夜青婴所做的,是别人所不能及。
太渊的长公主几年前出嫁,配送的嫁妆堪称十里红妆,放眼望去好似真是十里那般的绵长,此番三公主出嫁,嫁的又是无极国最英勇的皇子,已故皇后的嫡子,万般的宠爱集于一身,此间无极和太渊的联姻也正式开启。
随行的仪仗依旧绵长,大红的锦缎装点着一辆辆载满嫁妆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在官道上,为首的马上一袭深蓝色锦袍的男子目光清冷无波,同样蓝色腰带系在腰间,时不时的挑眉远望,眉宇间闪过一丝厉色。
城楼上,无极的文武百官齐聚,翘首企盼那越來越近的仪仗。
“咚咚咚”鼓声震天,城门打开,楼澈一马当先从城门中走出,白衣胜雪,温润如玉,嘴边的浅笑似那骄阳一般炫目,白马扬起前蹄,仰天长啸,英姿飒爽的挥臂一声令下,百人的迎仗队整齐的骑马走出,紧跟他的身后。
城楼上的文武百官听到一声喝令,整齐的分成两边垂首站好,夜青婴身着一袭黑底绣红色牡丹的长袍,款款而來,后面紧跟着衣着华丽的众位嫔妃,清浅的笑意朝着众位大臣微微的点头,天禧帝病重之日,除了皇后再无人可以一统后宫。
女子不能摄政,是自古的古训,夜青婴也不例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去的楼澈与那一片鲜红慢慢的接近,心中竟感到一丝的激动。
随着楼澈的队伍越走越近,那一袭红色的身影便那样走进了他的眼眸之中,嘴角慢慢的扬起,她的笑容依旧清澈,与世无争,她背后的那些人,各怀心思,却无一不对她俯首称臣,夜青婴,你的手段到底有多狠辣,你的背后究竟有多少未知的力量在帮助着你,还真是让他好奇。
收获了那一抹邪魅的轻笑,缓缓的收回目光,继而转身。
十里红妆,万民同庆,欢呼声,此起彼伏,无极国用最热情的举动,款待着别国的來使,三公主惊骇,就连赫连清崎也在惊骇,这是谁的主意,竟是将他太渊如此的看重,他根本无话可说,无错可挑。目光再次落入那抹正走进辇车的身影,红的刺目艳丽,却与她格格不入。
如此的声势,给足了太渊的面子,当今皇后用初等凤位的威严,让万民看到了不一样的女子。
比起宫中接下來的喜宴,此时只是一个开始。
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在城外驻扎,赫连清崎和三公主乘坐着专门的辇车进宫。
宫中依旧是喜庆的海洋,到处是触目的鲜红,楼英静坐在天禧帝的床边,看着那已经年迈的父皇,轻轻的拉起他的手,这才惊觉,在他印象中高大伟岸,雄才大略的父皇已经老了,任凭着外面再热闹,这里依旧安静。
“英儿,我知你心中所想,父皇已经年迈,拖着这样的病体还不知会在哪一日便一命呜呼,国之重任还是要你兄弟几人担负,此时万万不能因此与太渊交恶,”手中紧紧的攥着楼英的手,就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忠告和托付。
缓缓的点点头,转而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阻止了差点溢出的泪水。起身,微笑,松开了那干枯的手,“父王,儿臣明白,你安心养病。”
喜庆的锣鼓声,一场素未谋面,便已是夫妻的婚典,就这样的热闹的开始,楼英从喜娘手中接过了红绸,拉着新娘拜天地,跪拜祖先,天禧帝撑着病体接受了跪拜,便匆匆离去。
一切是那样的顺利,所有的人挂着那虚伪的笑意,敷衍着,迎合着。
一个个精心编排的节目,看的人目不暇接,青婴坐在上位,不时的和身边的云夕谈笑。礼炮响起,一盏茶的功夫之后,这场声势浩大的喜宴结束。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宫中,屏退了众人,静坐在窗边,只等着那红烛熄灭时该出现的那一袭身影。
就好像说好了一般,红烛一灭,那道黑影便出现在屋中,诡异异常。
“何时你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不用如此诡异的出现。”清冷淡漠的女声响起,还能听出她口气中微微的颤抖。
“你为何总是如此的怕我?”男声更加的冰冷,带着丝丝的不悦。
“何时你用真心对我,卸下了你那层假面具,我兴许就不会怕你,更何况,我不喜欢太渊,只想留在无极。”身子微微一动,试图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奈何屋中暗的身后不见五指。
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朝着她逼近,在她的鼻尖出能闻到一股属于男性的刚烈气息,面上一热,身子下意识的后退。
“看的太过明白,可不是你这种聪明人的做法,不过,本王越來越好奇,你到底有多聪明,能够一手遮天,将整个无极玩弄于股掌之中,若说是楼澈帮你,本王自知,他还沒有那样的本事。”气息接近,又猛然的离开,温润的呼吸还是将她弄得面红耳赤。
屋中突然亮起,还未适应猛然出现的光亮,连忙用手遮挡,再放下时,眼前的男子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指尖正顺着桌子的轮廓慢慢的滑动。
烛光下,他俊美的脸庞忽明忽暗,嘴角扯着一丝轻笑,目光静静的看着红烛,迫使那无波的双眸上渲染着微红,怎会有如此亦妖亦仙的男子,不是楼澈的温润,容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