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还有什么问题吗?我操,哪个男人没胡子?没胡子还是男人吗?那他妈的不是太监就是人妖。
王咏如此倔强坚强的想着,但因为岳安名头,知道他面对学生敢下狠手,他就没有吐出半个字,沉默不出声的希望岳安对自己只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在自己的波心,蜻蜓点水一般把视线挪离自己的胡子去找别人的麻烦。
可事实奇怪,你越不希望发生什么事,就偏偏发生什么事。
“我问你,你胡子是怎么回事?”岳安并没有放弃王咏,两只眼睛pēn_shè着灼热的如同硫酸样的目光对王咏再次发问,喊声响亮严厉,震彻新体育场。
所有军训的新同学的余光都挤着往王咏这边钻来,想看个原因和结果。霎那间,留着喧子的王咏成了宇宙的中心。
王咏年纪不大,是一个对社会有些阅历的人,被称为油子,大哥小痞也都见过一些。因此也是一个一言不合,虽说不拔剑,但也是性子起来挥拳就动手的人,虽然攻击力不强,但也小算一号人物。
此时他被岳安问烦了,挨不住性子,显露出小油子的本色,说:“是男人都长胡子。”他回答的话一点错也没有错,但是显然,他说话的对象错了。
“为什么不刮掉?”岳安硬冷的问。
王咏见岳安闻听自己的应答后,并没有对自己施展实际的行动,他觉得自己应该用气势压倒岳安,就回答道:“报告教官,我不会刮胡子。我活了这么大都没有刮过胡子。”
他此言非虚,他自从本身身体发育,胡须长出来后。平时只是用恤刀修修自己胡须边缘,保留胡须的本身,真的是从来都没用刀片刮过,一刀都没动过。
“不会刮?”岳安冷然嘲笑着,猛然伸出右手到王咏面前,大拇指和食指一合,捏住王咏的一根胡子,猛然用力往下一拽。
“啊!”王咏一声惨叫,他的胡子顿时被岳安拽掉一根。
“不会刮?”岳安缓缓的把手指间的那根胡子抹在王咏上衣上。
“对不起教官,我不会刮胡子。我也从来没刮过胡子。”王咏被激起斗志,什么也不顾及了,大声顶嘴道。
“不会?”岳安飞快的出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接连几次拔掉了王咏的好几根胡子,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啊,啊,啊咏在岳安强劲有力的毒手下,杀猪一样痛叫连连,叫声中,他的眼泪也从眼中疼的飞溅出来。
周围的同学听到他的叫声,心惊胆寒被吓尿了。不由自主的努努上嘴唇,发现自己的胡子已经刮得干干净净的,一颗心从半空中缓缓的落下来。
萧萧和陆霆窥看着岳安的这些手段,刚才他怒打黎炜,现在又捋虎须,妈的。纵然你是教官,军训是你的职责,可连打带拔胡子的,简直太残忍,大家初次见面,都火气旺,谁怕谁啊。
萧萧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张嘴高喊道:“报告教官,不会刮胡子不是过错,况且胡子越刮越多,还不如不刮。”
陆霆见萧萧有所动作,是兄弟就不离不弃,两肋插刀,他紧随着也高喊:“报告教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胡子不刮是对父母的尊重。”
萧萧和陆霆为王咏出头的行为,震惊了所有的人。
“哦?你们两个。”岳安听到有人竟然站出来为自己的行动指责,立刻走到萧萧和陆霆身前。
阮强嘴角朝下一撇,暗想你们这个两个小子,关公面前耍大刀,阎王前面想改生死簿,不是找死吗?就怕你们生不如死。
兰心,廖刚,范浩三个艺术学院的教官听到有人对岳安的行为有异议,也都转过,看能说出这种话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围军训的人也都把目光转过来,也都要看看这两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敢于冒犯顶撞岳阎王的傻逼,是个什么样的人。
站在不远处的牛明和马庆手里仍旧拿着手机,见期望中的小魔怪萧萧终于站出来要有事情发生了,碎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一定腥风血雨煞是好看。他们兴趣大增,继续拍摄着,不想漏掉这难忘一刻。
岳安站在萧萧和陆霆的身前,冷然站了一会,忽然左右手开工,把萧萧和陆霆的帽子扇掉,两人头上那独有的黄色爆炸头和红色长发飞出来。
周围军训的学生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口凉气是为萧萧和陆霆称赞和担心。称赞的是两人的造型如此的洒脱**,造型非同一般,怪不得能为自己的同学出头,重义的可谓义薄云天。担心的是刚才王咏那两撇喧子都被岳安拔光了,眼前这黄毛和红毛,岂不是要被岳安拔成秃顶。
岳安丝毫并未两人的彩色头发而动,平静的如同一面寂静的湖水,命令两个人:“把帽子捡起来,把头发包的严严实实的。一根也别给我露出来。”
萧萧和陆霆见岳安没有攻打两人,遵命的安心的把帽子捡起来,把头发全部塞入帽子中,这回塞的仔仔细细,一丝不露。
此时距离军训开始,学生保持站姿站立大概有四五十分钟,别的院系的学生都开始解散休息。他们舒服的坐在地上,拿出提前预备的水和饮料来喝,望着木然站立的艺术学院的同学,好像在看戏。
艺术学院的学生都感觉自己疲惫到生命的极致,如果再多站一分钟的话,自己立刻马上就死。尤其是本来的痛苦和其它学院的学生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就觉得自己更加死得快,一只脚已经迈入了阎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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