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言骑着马跑了一段路,一开始终于获得自由的兴奋劲过了之后,心里就有些发慌,她担心雅墨儿,雅墨儿很善良,因为她的乞求才答应帮她,可义渠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如果事情有变,雅墨儿被发现了,义渠隆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不顾雅墨儿的安危。
越想越担心,她逐渐放缓了骑马的速度,又犹豫了一会儿就做了决定,调转马头往回跑去,跑到义渠隆宫殿外面的草原上,老远就看见阁楼的平台站着一个人,好像在看着她。
她再走近了一点才看到那个人穿着红色衣裙,根本不是站着,而是被吊在房梁上,那个人正是雅墨儿。
心想果然如此,都怪她心急,没想到义渠隆可能不会按照规矩晚上才过来,他肯定会提前,他提前了,雅墨儿就反应不过来,这就被抓了个正着。
她闯进宫殿里,里面鸦雀无声,好像没人一样,她顾不得许多,飞奔着上了楼,跑到平台上,她叫了一声:“雅墨儿,我回来救你了,我对不起你。”
见雅墨儿没出声,就上前为她解绳子,可她发现雅墨儿紧紧闭着眼睛,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掐痕,她心脏快跳到嗓子眼,把手指放在她鼻子下面,发现已经没了呼吸。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心想是她害了雅墨儿,她不应该这么冲动。
这时她听见有脚步声从楼梯传来,她扭头就看见了义渠隆。
“你为何要杀她?”苏婉言上前质问义渠隆。
“你说呢。”义渠隆眼睛里露出狰狞的杀气,“你竟敢在大婚当日逃跑,还和侍女联手骗我,我还不杀她?”
他一步步靠近苏婉言,苏婉言害怕地往后退,他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把她拉到身前,又一把扛起她往楼下走去,走到门口一脚踢开房门,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扔在了床上。
苏婉言一阵晕头转向,她强撑着身体爬起来,戒备地看着义渠隆,怒瞪着他:“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
义渠隆拿会被她的言语吓到,单腿跪在床上朝她靠近,说着不知廉耻的话。
“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不如早一点洞房,夺了你的清白,让你死心塌地地跟着我。”
“不要,你不要过来。”苏婉言尖叫着往后退,可后面就是墙壁,她退无可退,下意识就攻击义渠隆,避开他抓来的手,朝他头部打去。
义渠隆没想到她竟然会出手,一时疏忽被打了个正着,脑子顿时一晕,他抬头看着苏婉言的眼神更加可怖,苏婉言知道这是惹急了他,心里更加害怕,又开始进攻。
义渠隆大怒,抓住她的手把她摔在床上,没想到她的脑袋就磕在了坚硬的床头。
苏婉言顿时就晕了过去,嘴里还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打湿了胸口。
那次在拍卖行,端木睿拍了一件古旧的陶罐给她,结果陶罐爆炸,从里面掉出一枚戒指,她觉得这戒指冥冥中好像跟她特别亲近,她就一直戴在胸前。
她吐出的血透过衣服打湿了那枚戒指,戒指开始发光发烫。
义渠隆见她昏迷,把她安置在床上就走了,没发现这一幕,而苏婉言感觉自己好像化成了一缕烟被那枚戒指吸走,接着就进入了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有很多个发光的大球,里面是一幅幅奇异的画面,虽然没人告诉她,但她脑海里就有一个意识,告诉她这些圆球里的画面都是人们的梦境,而且她可以随意出入这些梦境。
她在这些梦境中穿梭来去,掌握了进出梦境的方法,过了许久才醒来,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脑海里多出了许久记忆,她这才知道她根本不是义渠隆捡回来的,而是被他从京城掳来。
那次梦中的男子是端木睿,他确实是她的夫君,而此时带领军队在边境跟匈奴人作战的是她父亲苏遂。
她想起这一切之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义渠隆没多久就进了屋里,走到床边见她醒来,像看一只蝼蚁一样地看着她:“你在我手里就不要想着抗争,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
苏婉言还装作失忆,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见她冷静下来,义渠隆问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成婚?”
苏婉言朝他点头,“你放心吧,我不会再逃跑了。”
义渠隆得意地说:“那就好,后天重新举行婚礼。”
晚上,夜深人静,苏婉言把戒指从脖子上取下来拿在手里,朝着它念了几句咒语,她的意识就进去了戒指的世界,她召唤出苏遂的梦境,看到里面是一幕幕尸横遍野的画面,她想他一定梦到了残酷的战场。
她穿进苏遂的梦里告诉他后日她要和义渠隆大婚,让他快点做准备,后日好趁匈奴人不备来一场夜袭,到时候她会趁乱逃回他们的大营。
交代清楚又叮嘱一番,让苏遂一定要相信她。
苏遂立刻醒来,发现刚才的梦境就像现实发生的一样,苏婉言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偷袭匈奴人。
他犹豫了一下,立刻起床叫来副将韩皓商量这件事,韩皓说可以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匈奴王城是不是在准备婚礼。
苏遂觉得谨慎一点是对的,就同意了韩皓的提议,连夜派了人伪装进了匈奴人的领地。
天亮的时候打探的人就回来了,告诉苏遂匈奴王城确实张挂了很多红色喜帐,到处都喜气洋洋的。
苏遂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