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雍亲王府,见到四阿哥行礼道:“草民张石川见过王爷。”
“起来吧。嗯,十五岁,年纪是小了一些。”四阿哥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张石川。
“我十几岁关你什么事?难道你想把闺女许配给我?这老四有没有女儿?有女儿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是个面瘫?那我可绝对不能要。”张石川胡思乱想着。
“明年十六,再历练两年也还说得过去。我问你,可有字?”
“并没有……”
“如此,本王送你个字,莫若琢玉两字可好?”
握草,面瘫男待着没事给我起名干啥?你要起也弄个好听点的啊,琢玉,土死了好吗……等等,琢玉,玉不琢不成器,这面瘫男是要琢我还是要磨我?我好像没惹他吧……
一旁苏培盛咳嗽一声:“咳咳,还不谢王爷!”
张石川只得说道:“草民谢王爷赐字!”心里是老大的不情愿。
“以后别草民草民的了,真不知道你小子赚那么多钱干嘛!”
“我……”张石川一时语结,我赚钱爱干嘛干嘛好吗?
“明儿拿了这个条子,再拿五千两银子,去吏部找富宁安,先捐个虚衔,等再过几年好生某个差事。”
“张石川,可是欢喜的傻了?还不快谢王爷恩典?”一旁苏培盛笑嘻嘻的催促着。
张石川确实是傻了,虽然不是欢喜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捐官?四阿哥这是穷疯了?公然卖官,还是强买强卖的那种?我不想做官啊。
“王爷,我年纪尚小,实在不适合做官,况且……”
“嗯?怎么,本王做主的事你敢不从?”
“谢王爷恩典……”张石川急忙认怂了,玛德果然是强买强卖!
其实倒是张石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五千两银子直接归国库,一分钱都到不了四阿哥手上。
他之所以要给张石川又送字又捐官的,其一是觉得张石川在安置保定流民、上表推广玉米和皇太后寿礼四轮马车这三件事上确实帮了大忙,总该意思意思,当然最主要的是拉拢,这意思很明显了,当官吧,以后你就是我胤禛的人了,给我好好当差干活。
四阿哥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本想着你造车辛苦,想帮你寻个营生,多造出点车来卖卖,价格都跟他们说了,可没想到老八一句话给搅和了。也罢了,反正你也不缺银子,弄个官当当吧。”
张石川一开始倒是真想做马车去卖,可是后来想想,这四轮马车肯定都是给权贵用的,他可不想跟那些人有太多接触,而且这四轮马车实在太费时费料了。
但是听四阿哥说价格都说了,仍是有点好奇的问道:“王爷,不知您报了个什么价格?”
“两千两!”四阿哥心想,你小子告诉我一台车成本大概一千五六百两,我报了两千,有四百两银子的利润,我其实也是挺会做买卖的吗!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张石川差点一头扎在地上:这是奢侈品啊,一台车你就让我赚四百两银子?这才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啊!还不如卖猪肉赚的多!你知道我的大玻璃能赚多少银子吗?这面瘫男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他们都不知道,就在此时还有一个人也在心里暗骂四阿哥。
总管内务府大臣赫弈听了四阿哥刚送来的工匠对于四轮马车的用料、工艺以及造价等详细说明,差点没气晕过去,心里骂道:“胤禛这酸王,只知道一味巴结皇上,一千六百两的成本他只说两千两,这让我怎么做?内务府上下这么多张嘴都等着分好处,一辆车四百两银子的利润根本不够这些人塞牙缝的,皇上又要得紧,马上就要先制十辆来……”
见张石川沉默不语,四阿哥以为他是心疼钱了,安慰道:“琢玉啊,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往后机会总是有的。你还年轻嘛。”
琢玉是谁?卖什么的?张石川一愣,才反应过来,哦,是我了……以后我就姓张名石川字琢玉了……可真够傻的。
“那推广玉米的告示你看过了没有?”四阿哥问道。
“回王爷,看过了。”
“可有什么疏漏?”
“王爷虑事周详,并无疏漏,尤其是这种玉米头一年免租五成,士绅不得借口不收玉米,实在是劳民伤财,啊不,实在是大利于调动农民种玉米的积极性,真乃一大善政也!”张石川一记马屁跟进。
“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没有?”
张石川想了想说道:“王爷,能不能让官府往下派发的种子都由我庄上提供?”
四阿哥听了这话心中有些不爽,心想着这小子还是太重利了,这点小钱都要动脑筋,有些不悦的说道:“这玉米种要发往整个直隶省,就近购买岂不是省去了不少运力?何苦非要出自你庄子上?”
“王爷,您也知道,我庄子上已经收过一季玉米了,这头一季玉米种下去之后有许多没有出苗,乃是种子有虫蛀或霉变所致,因而秋天种的第二批种子我便命人筛选过后才播种下来,果然秋天这一季出苗比春天一季多了许多,想必收成也能再曾上一成。等秋天这一季玉米收割了,我再选上等种子拿来供其他地方种植,这样岂不是让他们少走一些弯路?”
“哦?你这玉米种怎么选法?”
“回王爷,法子倒是不难,将种子先用筛子过去小的,将大而饱满的投入淡盐水中,沉底的则是好种,若是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