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死一样的沉寂,外面那般骇人的景象谁也不想出去,但刚才的拿到雷霆却让他们很清楚,区区一间小屋子根本无法挡的住。
如果不能平息陈先生的怒气,就算是躲在这里也难逃一死。
“去吧,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
终于有人用颤抖着的声音道。
“说的没错,如果真的跑出去主动承认错误,陈先生肯定不会伤害我们的。”
“现在不去还能等到什么时候,等被劈死之后吗?”
很出人意料,虽然所有人都战战兢兢被吓的不轻,但却是没有一个人反对。
“好,那就跟着我,只要我们足够真诚,就一定能得到陈先生的原谅。”
桓巍然脸上写满了坚毅。
等了足足十几年才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明明马上就能等到问仙门出世,他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死在这里。
哪怕是仅有一线生机,他也要搏上一搏。
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半点,四周的建筑绝大部分已经完全被毁坏掉了,但雷声却仍是一阵胜过一阵,隐隐之中,仿佛有吞噬天地的气势。
飞禽惊落,鸟兽归巢。
除了这骇人的天地之音,已经鲜有生灵还出现在外面。
天际的紫色愈发浓郁,无尽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即便这样……
带着所有人,桓巍然全然不顾的冲了出去,众人齐齐跪在陈宁的屋子前,桓巍然率先三叩首,垂下头,眼神中满满的虔诚大喊道:
“是晚辈唐突了,晚辈不应该擅自以为自己参悟透了陈宁先生的深意,作出愚蠢的决定。
还请陈先生降罪,是死是生,晚辈甘愿受罚,只请陈先生能够息怒。”
“请陈先生息怒。”
不只桓巍然,所有被姜城陆骗来的弟子都纷纷叩首,更是有人连磕个不停,即使头上流出了鲜血却仍是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
“轰。”
声音落下,天际忽然发出一阵巨响,吓得不少人都闭上了眼睛。
然而半晌之后,却是迟迟没在有天雷劈下。
不只是这些,
他们惊愕的发现,已经变为深紫色的天色居然开始缓缓变浅,并且虽然雷声不断,但真正霹雳下来的却变得愈来愈少。
“这天地异象果然是陈先生所掌控的!”
很快便有人露出了喜色。
“有救了,看来陈先生没有那么生气了,只要再恳求下去,说不定还有机会。”
“还等什么?继续啊!”
这次,谁也没再留力,十几个脑袋就如同过年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朝着陈宁屋子的方向拼命叩首,心中更是满满的虔诚,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
“嗯,这是怎么了?”
陈宁从床榻上缓缓醒来,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以前的时候,他每次从梦中醒来后都会异常的清醒和平静,这还是他头一次以这种状态起床。
不过,大概也跟做的梦有一定关系。
陈宁回想起来,因为被桓巍然和他那群傻师弟们给气到,自己睡觉的时候似乎带着几分怒气。
然后……
陈宁看了一眼窗外,立刻吃了一惊。
这是什么情况?原本好好的房子和建筑倒的倒,坏的坏,更有的直接化成了灰烬,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天空更是渗人的淡紫色,虽然颜色正在逐渐变浅,但看起来仍是十分骇人。
“我睡一觉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宁一阵无奈,甚至怀疑自己又穿越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声音:
“请陈先生降罪。”
“请陈先生息怒。”
“嗯?”
陈宁听的莫名其妙。
外面到底在喊些什么?
听起来很明显是在叫自己,可自己刚刚只是睡了一觉而已,什么都没干过才对。
无奈之下,陈宁只得慢慢往外走,
刚打开屋门,他便见到了以桓巍然为首,足足十几人正跪拜在自己面前。
“你们这是?”
陈宁疑惑不解。
“我没能听陈先生的话,擅自决定事情,所以来向您请罪。”
桓巍然跪地不起,丝毫不敢抬起头。
陈宁看了眼天色,这时候,天空已经变得很正常了。
淡紫色几乎消失的差不多,一眼看去很难再看出来,黑压压的乌云也开始逐渐散去。
天边微微发亮,显然是早已经过了午时。
陈宁这才想起,桓巍然口中所说的应该是自己昨夜叮嘱的:
“如果不明白,就让在午夜的时候带着所有人来找自己。”
当时自己的确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
看着齐刷刷跪在自己身前的众人,
陈宁叹了口气,也算是释然了。
这群人全都被姜城陆给洗了脑,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表现出无限的忠诚,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
“也罢。”
陈宁问道:
“我昨日跟你说过,如果理解不了诗中的含义就来找我,你没来找我是不是说明你有自己的理解?”
“晚辈不敢。”桓巍然垂着头:
“我当时只是胡乱猜测,根本没有理解其中真正的含义,还请陈先生降罪。”
陈宁有些无奈:“降罪的事情先放在后面,说说吧,你到底理解成了什么?”
“这……”
桓巍然迟疑了片刻,只得道:
“晚辈当时觉得,陈先生诗句中的含义就是在提醒我们,等待了足足十几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