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正要出发,这时一声问安倒打住了他们前去的准备。
南莹莹道:“二哥哥二姐姐安好呀。”
南吏庆兄妹一齐回头,没想到是南莹莹来了。南诗雨有些蹙眉,怎么南莹莹也跟着出门了,看来这一路难免明争暗夺的。
南莹莹今日着了一身新衣,看上去优雅高贵得很,脸上倒是丝毫没有因为南承业过身带来的伤痛。
南诗雨冷眼看着,这就是南府的兄妹。什么兄妹之情都是假的,有的只有无尽的利益。一家子骨肉各自心怀鬼胎,迟早有一日,南府会败落在这群人的手中。
南吏庆记得他没叫南莹莹,不过都是他的妹妹,既然来了他也不好多问,免得扫了妹妹们的兴致。
南吏庆道:“三妹妹妆安。”
南莹莹是南硕的女儿,不似南吏庆跟南诗雨乃是同父异母,因此对待南莹莹的时候南吏庆还是客气了些,那毕竟是他三叔的嫡女。
南莹莹踏着轻盈的步子前来,见着了南诗雨向她行了一礼,有些担忧道:“二姐姐怎地出门来了?前阵日子发了热病,近来可好些了?”
南诗雨看出来南莹莹眼中皆是不屑,那时她意识模糊,却也知道南府肯定无人会管她,南莹莹跟常茹只怕恨不得直接让她病死了去。
眼下她南诗雨又完好无损的站在了此处,估摸着东院是要气死了。
南诗雨道:“多谢妹妹牵挂了,快痊愈了。”
南莹莹道:“既然如此,可要记得穿汤大夫再来瞧瞧,只有养好身子来日才方便回京城呢。”
这话里带话的,南诗雨也不是不明白。现在南府只剩下她跟南莹莹两个女儿,京城里还有两位,皆时的争斗只怕会比南府之中的更为可怕罢了。
只是南诗雨并未表现出来,听闻南莹莹提到“汤大夫”南诗雨倒是要装作浑身轻微发抖之样。
南莹莹望着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戏,汤大夫给南诗雨诊脉还是上次天宇雄在的时候,她倒要看看这回南诗雨能说出什么措辞来。
南吏庆问道:“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汤大夫的手艺是极好的,全城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要请他来诊脉可是难得很呢。”
南莹莹急忙接着道:“还是二哥哥识货,汤大夫可谓妙手回春,城里头的人家别管是大事小事都喜欢叫汤大夫,平日里要不是母亲与他有几分交情,汤大夫还做不到随叫随到呢。”
红花不明所以,前阵子南诗雨发热病忙得西院手慌脚乱的,甚至还猜测会不会是南承业回来看妹妹来了。红花有些疑惑,如果汤大夫的手艺真的这么好,那时为何不来看南诗雨的病,只是眼下她不知情况如何,金枝特别与她交代过有些话不该问的便不能开口。
南诗雨垂着头叹了一口气道:“汤大夫的手艺确实好,只是之前我只不过一点小小的风寒,居然给我开了些大补的药呢。”
南吏庆不是很懂医术方面的东西,只是汤大夫的手艺他是听说过的。一点点小风寒开大补的药,他确实头一会听说,却也不明所以。
南吏庆安慰道:“这个......也许是二妹妹理解错了呢,那大补的药可能是等二妹妹病好后补身子用的,你们呀都到了要议婚的年纪啦。”
听着南吏庆这么打趣她俩,姐妹二人也难得一同反驳南吏庆:“二哥哥说些甚么话!”
女儿家的婚事自然是由家中长辈做主,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吏庆这么直白在大门处讲出,两姐妹险些动起手来殴打他。
南吏庆道:“好了二位妹妹,上车吧。今日天气不错,该是出门走走。”
南诗雨和南莹莹坐在了同一架马车上,两人无话。南诗雨打量起南莹莹,今日虽说穿的都是素衣,可是南莹莹的打扮着实是贵重了些,实在是不符合守丧期,想来常茹并不知道,否则怎会如此纵容南莹莹。
南诗雨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外边聚齐了许多人,她许久未出门了,该出来好好透透气的。虽说与南莹莹在一块,大不了两人互不干扰就是了。
虽说南诗雨并不认为南莹莹可以做到不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