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力,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见你一面。”电话里传来了洪莎的声音,没有以往的干练强势,反而带着一丝疲惫。
黄力打开了车门,坐上了车,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怎么了?出事了吗?”
“你来明月酒店吧,我在这里等你。”洪莎的声音有些落寞,没待黄力反应,就挂了电话。
黄力眉头紧锁,发动了车子朝着明月酒店开去。难道新的书记下来了?
抱着在路上买来的玫瑰花,黄力进了明月酒店。在约好的包间门口敲了敲,他伸手推开了门。
包间中的大灯并没有开,只开着几个小灯,光线有些黯淡。洪莎端着一只高脚杯,正在喝酒,杯中的红酒和她的唇一样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艳红。
洪莎穿着一件鸡心领的白色紧身线衣,胸口露出了一抹花白,颤巍巍地高耸在胸脯上撑出了一道饱满的弧线。
她的头发散披着,发卡丢在一旁的凳子上,因为长时间盘着的缘故,头发根部微微卷曲。放下了高脚杯,洪莎露出了一个落寞的笑容,眼神有些空洞,迷茫。
“你来了。”接过了黄力手中的玫瑰花,洪莎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嗅了一下,再睁开眼睛,眼中才多了几分神采。
黄力有些诧异,和洪莎认识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见过洪莎露出这种状态。现在的洪莎和那个大权在握高高在上的洪书记可是判若两人,更像是一个伤心买醉的普通女人。
“来陪我喝一杯。”洪莎笑着拿起了酒杯,给黄力倒了半杯酒。
黄力坐在洪莎的身旁,鼻中闻着洪莎身上淡淡地芳香,看着她眉头间淡淡的哀愁,心中满是疑惑。
“洪书记,到底出什么事了?”黄力小心翼翼地问道,洪莎今天表现的太不正常了。
“叫我洪莎……”洪莎端起了酒杯,不满地看了黄力一眼。“来,陪我喝了这一杯。”
说完也不管黄力,自顾自地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黄力端起了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难道洪莎叫自己出来就是为了她喝酒?
“黄力,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洪莎已经喝了不少酒,桌上已经有了一个空瓶子。也许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此时她的双腮嫣红无比,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成shú_nǚ人的诱人气息。
黄力有些尴尬地掏出了一根烟,还没点着呢,就被洪莎一把夺了过去,塞进了她的嘴里。“火呢,帮我点着。”
“洪莎……你喝醉了。”黄力两眼瞪的和鸡蛋一样大,他已经判定洪莎此时已经完全醉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失态了。
“呵呵……”洪莎笑了起来,笑声有些凄凉。从嘴里拔下了烟,丢在了桌子上。“黄力,你说我厉害吗?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能坐到燕京市蓬勃区区长的位子,很了不起吧?”
黄力干笑了一下,没有做声。其实洪莎也确实了不起,蓬勃区长可是厅级领导干部,不亚于一个地级市市长。而且燕京市又是华夏的首都,其中的政治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天天在官场上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伤心时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洪莎的伸手抓住了黄力放在桌子上的手。“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哀,在人前高高在上,一呼百应。可是连一个做朋友的人都没有。”
黄力心中一惊,试探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洪莎又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黄力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差点以为洪莎是对你有那种想法呢。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太伤心,又因为喝醉了酒后的无心之举。不过想想洪莎的话也有道理,她人在官场,身边不是上级就是下属,和她差不多的那都是竞争对手。
像她这样一心都扑在官场的女人,平日生活自然没有什么圈子。黄力也有些明白了洪莎为什么叫自己来陪她喝酒的原因了,只是因为她根本找不到人来陪她。
自己和她是合作关系,身份也算的上旗鼓相当。两人的利益现在是一致的,又没有什么冲突,也算的上是半个朋友吧。
“我有今天的官位,只不过是因为我死去的男人。呵呵……”
黄力没有接话,他知道洪莎现在心情很糟糕,找他来也许只是为了让自己听她倾诉。
“我家庭条件并不好,父亲在乡镇上干了一辈子,还没混到科级。他是个老实人,只知道埋头苦干,做工作也都为人民考虑。脾气又倔,经常因为一些事情和领导拍桌子顶牛。”
洪莎自顾自的倒着酒,朝着口中灌着,连酒水溢出了嘴角滴在了胸前都没有发现。
“我大学的时候,通过的朋友认识我的男人。得知他家里很有背景之后,我就缠上了他。他家里本来看不上我,可是我死皮赖脸的进了他们家门。”
“要不然我能三十岁就坐到今天的这个位子?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哈哈……我父亲一辈子都没有捞到个正科级,我三十岁就坐到了正厅级。”
洪莎肆意地笑了起来,眼泪顺着妩媚的面孔流了下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哈哈,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无耻。”
“可是,如果不用这种办法,我怎么能坐到今天的位子?我做官不求财富,我想要权利,只是因为我希望我能用我手中的权利为人民做几件实事。”
“我父亲临死前还念叨着他的政见没有得到施行,可是我,帮他完成了心愿。”
“好在我男人对我还不错,虽然我不爱他,但是我依然很努力的装出一副贤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