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去帮赫连若这件事情,寒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估计也是看自己最开始就和赫连若合作的还不错,所以赫连郅就一直让他来吧。
而且寒冽也是赫连郅比较信任的人,交给他,他自然也是放心的。
主要是如今的赫连郅收到了仇镜语的这封信,瞬间也就更放心了,毕竟这战局好像也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的,至少,结果是这样的。
让寒冽过去看着,自然更是没有是不放心了的,既然赫连若和穆景行都有了动作,自己怎么能没有安排呢?
所以这才有了决定,他可不能输给他们。
赫连若这会儿远在南庭边城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个事情的,只不过仇镜语就不一样了。
仇镜语送出了信之后,也就在自己的营帐看着北阅的伤兵,说实在的,心里不可能当真一点都不动容。
只是,他动容又有什么用呢?白亦观不会那么觉得,那就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这场战争,北阅不彻底的输,白亦观想来也是不会回头的。
他已经想尽办法的让白亦观别动手,别挑起战争,可是……他也违抗不了天命。
就像,这可能就是白亦观的命,他不管怎么努力,最后都是没有结果的,只是可怜了这些人,做无谓的牺牲。
这会儿国师用这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北阅的伤兵,没过多久,这事儿也就传开了。
“国师大人站在营帐前看着那些伤兵,眼神还甚是悲悯,国师大人是不是要出手了?”
“对啊对啊,我也看到了,国师大人毕竟是天道的人,肯定不能轻易出手的。”
“那国师大人站在是要忍不住出手了吗?毕竟我们北阅……”输的是真的有点惨啊,一局都没赢过。
一下子,这样的说法在士兵里面传开了,大概都觉得他们有希望了。
一个个的都觉得仇镜语之所以选择北阅是因为北阅就是最后胜利的那一个,殊不知……
这个世界上,除了那几个人,大概也是没有人会知道真实的故事了吧,仇镜语可不是谁都说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极其机密的事情了,自己告诉那三个人,已经是遭到了天罚了。
只不过,他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别人不用理解,他也从来都没有指望过让别人理解自己。
除了这些,仇镜语知道自己救不了苍生,既然这样,那么也就只能救自己在意的人而已。
他不知道在士兵们的心里自己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他真的出手了,又能挽回这败局多少呢?还真当穆景行和赫连郅好对付的啊。
更别说这中间还有一个他都算不出命的赫连若在,赫连若就是那个所谓的变数,他没那么本事去算计他们。
竟然也是有人那么“上道”的告诉了白亦观这件事情,白亦观这几天本来也就因为战败发了不小的脾气了,那些个将军也都是大气不敢出的。
毕竟他们输了这也是一个事实,不过的确也是有人怪过的,为什么仇镜语不出手,按照仇镜语算天命的本事,应该是能避免一些的啊,也不至于输的这么难看吧。
他们把别人的好都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不过白亦观气归气,也是不会把原因归咎在仇镜语身上的,他又怎么舍得的啊,他怎么可能怪罪仇镜语呢,这可是自己捧着的人啊。
这会儿,他心情不好,还听说了这样的话,自然也是马上过来找仇镜语了。
“镜语……”
这里没有别人,白亦观喊的自然也就亲密了一些,毕竟他是真的费尽心思的去把仇镜语拉近,只不过仇镜语却是一直要保持这样的距离,一种君臣之间的距离。
他虽然不快,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如今仇镜语对这样的称呼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自然也不会当做是一回事,但是还是礼貌的问:“皇上可有何事?”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一副姿态,白亦观又怎么会不习惯,他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的改变不了仇镜语的想法,既然如此,那就慢慢来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在他的眼里,他可不觉得自己会输,哪怕现在一直都是战败的状态,这大概也就是白亦观的自信吧。
“我听军营里头有传言说你要出手了?可有此事?”在仇镜语的面前,白亦观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姿态。
他虽然不会强求仇镜语出手,但是他也还是很希望仇镜语能够算上这么一卦的,至少转变一下这局势吧,他们北阅可不能一直输。
白亦观是非常相信仇镜语的能力的,如果是仇镜语愿意出手的话,那么在他眼里也是一定能赢的。
仇镜语算天命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了,所以是一定能算准的,只要算准了赫连郅会做什么,那么他们北阅必赢。
不过他心里头想着这种可能也只能自己乐乐,不能真的表现出来给仇镜语,因为这样会给仇镜语不小的压力,而且,也不见得仇镜语是想出手的,自己不强求。
仇镜语闻言,倒是奇怪了一下,自己要出手?这是哪里来的谣言啊。
他当然也是不知道的,他也不过是在营帐门口站了一会儿也就会让人想那么多,他是愁的啊,哪里是想要出手的啊。
白亦观一看仇镜语的这个样子,瞬间也就知道没戏了。
仇镜语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的,这误会下去可不好:“皇上,恕微臣不能出手,这是天下局,微臣已经知晓天命了,所以也是不能出手逆改这天命